飄天文學 > 極品女上司 ! >第894章支支吾吾
    莊峯在這段時間裏也是有點惶恐的,對這玩意他也不是太懂行的,就是聽那個大宇縣城的館長說的,但當時莊峯也感到那個館長也沒有太高的水平,說的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估計他也說不上個一二三來。

    或許那館長就知道這是個古物,但出於什麼年代,上面寫的什麼,這館長可能也是個孤陋寡聞的人吧。

    現在他的眼睛就跟着蘇副省長的眼睛轉,後來才發現蘇副省長臉上流露出驚歎的表情,莊副市長也就大出一口長氣,十有八九着還真是個好玩意。

    其實着石壁上寫的是唐代最大的書法家顏真卿寫的字,上面說的也是安史之亂的歷史教訓,名頌實譏,字字珠璣。後來有當時著名的石刻家,把這大書法家顏真卿的書刻於天然平整的石壁之上。

    此書法作品是顏真卿六十歲時所寫,也是他平生最爲得意的作品之一,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竟然流落到了地域偏僻的新屏市境內了,確實是難得。這塊石壁對真真懂得藝術的人那是絕對的珍寶,但真真的寶物又有多少人能看懂呢,就像現在好談山居生活之樂的人,未必真能懂得多少那樣的樂趣,也像另外一些往往好在口頭作厭惡名利之論的人,未必真的將名利完全忘卻。

    但毋庸置疑的說,蘇副省長看懂了這塊石壁,他很快的,就收斂起了自己剛纔無法控制而流露出來的那一種驚歎表情,淡淡的關掉了小院裏的大燈,對莊峯說:“嗯,這石壁還有點意思,但上面寫的什麼,我還看不太懂,先放這吧,閒了找人來看看。”

    莊峯其實心中已經明瞭,但裝着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連忙說:“這破石頭我也看不懂,恐怕沒人能看懂了,就放到省長這裏,閒了找人刻個棋盤,也還有點味道。”

    蘇副省長心中罵了一句,你個蠢貨,拿這來刻棋盤,虧你想的出來,你怎麼不拿寶石當玻璃豆放在地下彈呢。

    不過想是這樣的想,話還是說的客客氣氣的:“嗯,嗯,好的,呵呵呵,我就不送了啊。”

    莊峯哪敢讓蘇副省長送,一面討好的笑着,一面就倒退着出了小院。

    出來之後的莊峯,一下就把腰桿挺的奔直了,想一想自己後面的錦繡前程,想一想未來在新屏市的叱吒風雲,莊副市長想不笑都無法做到啊。

    這樣就過了幾天,這一日,冀良青在竹林酒店會見了新西蘭惠靈頓市政府的一支商貿團,華子建同政府辦公室的一個排名在鳳夢涵後面的副主任一起做了全程的服務工作,華子建是冀良青專門要他過去的,說他懂點英語,可以幫忙。

    這個辦公室的副主任的年紀在副處這個級別裏算是非常年輕的,人能言善辯不說,一雙眼睛似乎能生生地勾了人的魂去,華子建總是認爲這種人的眼神再動情、話語再熱烈,對於自己而言無非是毫無感情色彩的敷衍罷了,所以他只是一味地應承,卻並沒有半分親近的意思。這次的會談十分成功,雙方在基建、能源、電子製造等方面簽署了多項協議,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冀良青的心情明顯得好了許多。冀良青本就是個言語不多的人,在下屬面前更加吝言,不過他卻從來沒有給過下屬們難以親近的感覺,這也是令華子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今天,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華子建分明能夠從冀良青的氣息、姿態、說話的語氣、語速間閱讀到他此刻是放鬆、心情舒暢的。

    華子建來新屏市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也早已習慣了這位新屏市一哥的沉默,所以此刻華子建只是面帶微笑的閉口不言,眼角卻不時地往後視鏡上瞄,這樣他就可以隨時觀察到冀良青的舉動。

    過了許久,華子建方聽到冀良青似乎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子建,最近有沒有聽到過什麼傳言啊”

    華子建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卻是更加詫異,冀良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嗯,新屏市的人事問題也差不多在省上已經是上過會了,既然省上開了會,想必冀良青也得到了消息,自己在隱瞞下去,恐怕冀良青會認爲自己不夠坦率。

    華子建就說:“冀書記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冀良青在後面一笑,說:“當然是人事方面了。”

    華子建就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了,忙說:“嗯,好像有傳聞說全市長要離開新屏市,調回省上了。”

    冀良青眯着眼,說:“一定還有其他的傳言吧”

    華子建看這架勢自己不說是不行了:“還聽說接下來新屏市會有一些變化,好像莊副市長接任全市長的呼聲要高一點。”

    冀良青的表情是波瀾不驚,說:“是啊,但可能還不止這些”說着話,冀良青就睜開了眼,和華子建在車頭上安裝的後視鏡中的眼睛碰撞了一下,華子建從冀良青的眼光中什麼都看不出來,也猜不透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

    華子建避開了自己的眼神,說:“是的,也有傳聞說我可能會動一下,但傳聞終究是傳聞,上面沒定,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華子建這樣說也沒有錯的,至少給冀良青有了一個答覆,要說現在的官場,沒有最後發文,誰也不敢打保票的,很多上過會的人事調整,也在一夜之間面目全非,所以華子建這樣說不算刻意的隱瞞。

    冀良青遲疑了一下,才悠悠的嘆口氣,說:“新屏市的人事問題昨晚上已經上會了,以後這新屏市啊,只怕就不太平嘍,你華子建的日子也會艱難許多。”

    華子建點點頭,很無辜的說:“是啊,要是他真的上來了,我.....唉,我就難了。”

    冀良青想了一下,讓自己振作起來,坐直了腰板,說:“也不用太擔心,新屏市還不是誰一個人就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哼。”

    華子建點着頭,沒有接話,車裏便再度陷入沉默。華子建卻在飛快地轉動着大腦:照着目前的形勢,冀良青的擔憂應該比自己要大的多,對冀良青來說,莊峯纔是他最大的勁敵,不管從資歷,還是從兩人在新屏市的實力上講,莊峯都具有和冀良青一爭長短的機會,而冀良青已經在開始構築自己的防線了,他今天對自己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拉自己一把,讓自己在未來可能出現的爭鋒上,站在他的這一面。

    對此,華子建現在也不想排斥,也不能排斥,相比於冀良青和莊峯二人,莊峯對自己的威脅在目前來說對自己更大一點,因爲兩人的隔閡已經形成,這隔閡也再難彌合。

    但華子建還是不願意現在就把自己拴在冀良青的馬車上,待價而沽,先思而後行,纔是自己最爲理想的狀態。

    兩人再不說話,一直到車開回了政府,華子建回到市政府的時候,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下午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事情,華子建只是枯坐着捱時間,可能是這幾日休息不好的緣故,他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

    突然華子建聽到耳邊一陣轟響,被嚇了一個激靈,卻是手機正在桌面上震動個不停,剛纔參加商務會談,華子建一直把手機關上的,這一震動,華子建心不由得撲通撲通地狂跳了幾下。

    “果然是秋紫雲打來的電話:“子建,你們市裏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經上會了,莊峯接手你們全市長的工作,你接他的。”

    華子建抑制着心跳,忙說:“謝謝秋書記,沒想到這次事情來的這麼快。”

    “可能是因爲動全市長比較迫切吧,不管怎麼說,對你是一個機會了,以後好好的幹,保不齊那天又上來了。”

    華子建嘿嘿的一笑說:“我們兩人都有點自戀吧,這常務副市長還沒宣佈,就想着再上了。”

    “不想當將軍的裁縫就不是一個好廚子,你要好好努力啊。”秋紫雲絕少會開這樣的玩笑的,今天看來心情很是不錯。

    華子建也跟着嘻嘻的笑了起來。

    放下電話,華子建還是有點激動的,本來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消息一步步的證實和落實,還是讓他慢慢的心熱起來了,奇怪的是今天還沒什麼安排,華子建就有點焦躁的在辦公室轉來轉去的,真想找人說說話。

    後來實在是閒着無事,華子建便侍弄自己養在窗臺上的幾株蘭花,他對養花這種事情向來沒有心得,不過是看周圍的幾件辦公室裏都養了,自己便也試着湊熱鬧,華子建養得自然都是些極容易成活的,所以它們在華子建的花盆裏生長得算是有些生機。

    在華子建看來,養花、登山這種事情在機關裏是十分普遍的,但是對其投入的程度卻能夠充分反映一個人的政治生命:在位子上的領導們沒有功夫自然也沒有心情去碰這些東西,恰恰是那些眼瞅着過了年限卻還在科員位置上掙扎的老同志們都它們熱情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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