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長髮如墨般垂於柳腰處,明眸皓齒,黛眉遠山,一顰一笑,皆有勾人心腸之感,卻不讓任何人感覺到半點媚意,反而無時不刻透露着一股純潔神聖的氣質,就好像九天上的仙女般。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落在這名女子身上,原因不光是她的美,同時也是因爲她的身份。
排名第八宗師,衣白秀
譁然聲此起彼伏。
“這位就是傳聞中宗師榜排名第八的天才女子衣白秀嗎果然如仙人一般。”
“她怎的來了”
“聽聞她與劉家小姐劉諾關係密切,想必此番是諾小姐招她來的。”
旁人竊竊私語。
龍家這邊,臉色皆不好看,帝王沒有開腔,眼裏也泛着一縷凝重。
劉家高手齊出,連宗師都請來了,他們想做什麼
龍敵被龍漠攙扶起身,望着那邊走來的劉昭等人,老眉緊鎖。
“龍老爺子,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的這般昏庸不僅將龍家偌大的家業傳給一個黃毛丫頭,更是向一個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下跪...嘖嘖嘖,若是英戰老爺子在世,怕是要被你活活氣死啊。”劉昭笑眯眯道。
“劉昭,老爺子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管,論輩分,你也是晚輩,你怎敢這般說話”龍漠頗爲生氣道。
“呵,龍漠,你也就是個無能之輩,有什麼資格訓斥我”劉昭冷笑:“你這種廢物,做了別人的替罪羊,你還不知,還傻愣愣的在這教訓我,真是可笑。”
“你在說什麼”龍漠咬牙切齒。
“呵。”
劉昭拍了拍手,身後立刻走出一名生的尖嘴猴腮的侍從。
人們視線齊落於他。
“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吧。”劉昭淡道。
“是,大人。”侍從點頭,對衆人抱拳大呼:“小的今日一早奉大人之命前往梅都送信,途徑五閬山時,看到天王宮的付雄領着一羣天魂境的高手進入五閬山,等小的從梅都回來時,便看到天王宮蕭三爺遭了賊人暗算。”
那侍從把話說到這裏,便退了下去。
“你什麼意思”一天王宮長老沉道:“你是在懷疑這事是我天王宮自導自演的戲嗎”
“不敢,不過我劉家人都是老實人,我這奴僕說的話也都是大實話,他只是說了他的所見所聞,僅此而已。”劉昭笑道。
話音到這,衆人已明白一切。
很顯然,劉昭不會這樣空穴來風,今日天王宮這麼多人,付雄在不在天王宮,衆人都看得到。
然而好端端的,付雄爲何帶人前往五閬山而莫名其妙的,龍家人爲何要襲擊天王宮而且還是襲擊迎親的蕭三爺若真要對蕭三爺動手,爲何不等蕭三爺行至龍城邊上再動手如此蕭三爺絕對跑不掉。
其實從一開始,天王宮及衆多大能就猜出龍城人是被冤枉的,可誰都沒料到,一手策劃這件事情的人,居然會是天王宮人。
帝王面無表情,低喝了一聲。
身旁的長老立刻退下。
很快,蕭鎏與付雄便被長老帶到。
付雄低着腦袋,而蕭鎏則面色慌張,滿是不知所措。
“拜...拜見宮主。”
二人跪地,磕頭而拜。
“擡起頭來。”
帝王淡道。
二人一顫,仰着腦袋,卻不敢起身,因爲帝王沒叫他們起身。
“付雄,本座問你,今日晌午,你在何處”帝王目光威嚴的盯着付雄,沉沉問道。
付雄臉色頓變,低着腦袋沙啞道:“付雄在...在宮中...”
“混賬”
帝王一怒,可怖的氣勢直接朝付雄震去。
噗嗤
付雄吐出一口殷紅鮮血,險些昏迷過去。
白夜側目一望,心頭暗暗驚訝。
沒想到帝王的氣勢如此可怕,其實力似乎比當初的御長虹還要高上一籌,沒想到這些巨頭裏面,最爲強勁的居然是帝王。
“你明明去了五閬山,還不承認怎麼難道還要我親自去五閬山施展一回天憶術”
帝王冷喝。
天憶術是進魂大陸獨有的一種魂術,可利用魂術強行將一片區域一日內的景象以幻象呈現出來,這種魂術需藥以掌控空間之力的天魂者才能修行,目前萬象門精通此術之多頗多。
雖然付雄在行動前做足了準備,即便帝王施展天憶術,也不能辨出兇手是誰,但如今帝王已經懷疑到付雄頭上,只需抓到任何與付雄相關的蛛絲馬跡,便可定罪,這一點是擺脫不掉的。
付雄知道狡辯不得,面對這麼多大能,他根本不可能撒謊,終歸還是認了。
“回...回稟宮主,付雄...付雄認罪...”
“襲擊三爺的人果然是你”帝王沉問。
“是...”付雄垂頭而言。
“誰命你這般做的”旁邊天王宮長老大喝。
“是...是...”付雄張了張嘴,不敢再說話,只是將腦袋深深的按在地上。
“鎏兒。”
帝王緩緩開口。
付雄是蕭鎏的親信,天王宮人皆知,付雄動手,豈能沒有蕭鎏授意
“鎏兒在...”蕭鎏渾身一顫,跪在地上顫道。
“你雖非我蕭家血脈,但仁弟未有子嗣之前,一直將你視做他的接班人,更是將你看做他的親生骨肉,從前是,現在也是,你可知道他在知曉你要娶妻之後,有多高興嗎可你...怎對得起他”
帝王深深一嘆,神情裏盡是滄桑與無奈。
蕭鎏淚流滿面,咬牙而泣。
“全伯...鎏兒對不起你,對不起義父...”蕭鎏將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哭而道。
“爲何要這樣做”
“鎏兒...不想娶龍月...鎏兒喜歡的人,是嫣兒妹妹啊”蕭鎏哭道。
“你...”帝王氣的不輕,深吸了幾口氣,閉起雙眼,沉聲道:“念在仁弟的份上,今日起,你便在思悔宮裏過吧,我會命人專門授導你的,你何時邁入陽魂境界,何時再出來。”
蕭鎏一聽,大驚失色。
陽魂境以他的天資,只怕這輩子都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