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可是與自己簽訂了血之契約的,白夜並不認爲血之契約是不可能解除的,但至少解除之時得有感覺纔是。
然而宋雨雨竟是無聲無息的解除了。
他終歸還是小瞧了羽化劍閣的手段。
也低估了宋雨雨這個女人的心計,因而才被她團團耍着。
白夜深吸了口氣,心中的怒火瘋狂躍動,但他本人卻尤爲的安靜。
既然她不願意交出來,那就怪不得白夜了
“跟我過來”叫小牧的人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抓住白夜的胳膊,便要往外拽。
只是。
任憑他如何發力,白夜卻是紋絲不動,猶如古鐘。
小牧眉頭皺起,那古銅色的胳膊猛地漲大一圈,已是用開聖力,澎湃的力量震得桌子都在顫抖。
可...
白夜依然不動。
“嗯”
周秦破玉眉頭動了動。
周圍的大能、賓客們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們看得出這個叫小牧的傢伙是新晉的極聖的。
按道理來講,極聖滅大聖,只是動動手的事兒,無論是力量、氣息、大勢、肉身等方方面面,大聖與極聖都是有天差地別的。
然而當下這景象,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這個大聖的力氣...似乎比這叫小牧的極聖還要強大
這怎麼可能
小牧的眼中也盡是駭色,人剛要再催法門。
但就在這時...
白夜發力了。
只見他反手一抓,赫然是將小牧的手腕緊緊握住,旋兒提臂一拋。
嗖
小牧的身軀瞬間不受控制,人如斷線的風箏,直接飛出了堂外。
幾名來不及躲閃的弟子被生生砸翻在地,哀嚎一片,而小牧的身軀狠狠撞擊於地面上,硬是將大地轟了個粉碎。
咚
沉悶的響聲炸開。
小牧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人好一會兒纔回過神,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卻是體內鮮血氣息一震動盪,還不待人起身,卻是嘴一張,吐出些許鮮血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無不倒抽涼氣。
一胳膊將極聖摔得吐血...
這是大聖乾的事兒嗎
大能們凝目。
周秦破玉眼神冰冷。
而宋雨雨一衆眼底卻有快意掠過。
越是這樣,她自然越是開心。
一切都在按照她們的劇本發展
這時,白夜開了口,聲音尤爲的冰冷。
“宋雨雨禹輝羽化劍閣我還真是小瞧你們了,你們表面上答應將劍裝給我,背地裏卻又聯繫周秦世家,然後再將我安排在周秦世家的席位上,更污衊我冒充周秦世家的人,以此來挑撥我跟周秦世家的關係,希望能借周秦世家人之手來滅我...如此,既能殺了我,又不得罪周秦世家,你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這番話墜地,騷動的賓客們皆是一愣。
“胡說八道”禹輝喝道。
“我怎胡說了我坐在這裏,就是證明若非你們縱容,我豈能進來”白夜問道。
“我們只是把你誤認爲是周秦世家的人而已我們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嗎”宋雨雨淡道。
這一句句擲地有聲,不少人齊刷刷的朝玉女天宮那邊望去。
玉女天宮的人沒出聲。
但在場不少賓客是看到白夜與朗青月等人走到過一起。
“竟有這種事”周秦世家的人可不是傻子,聲音變得凝沉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光是白夜了,連周秦世家都被羽化劍閣當了槍使,羽化劍閣更是將這滿堂賓客與一衆大能耍的團團轉。
宋雨雨、禹輝等人聞聲,當即滿頭大汗。
“公子,這是一派胡言這是無中生有此人這是在往我羽化劍閣身上潑髒水我們羽化劍閣與周秦世傢什麼關係我宋雨雨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宋雨雨氣的跺腳,衝着白夜喊道:“閣下,我們羽化劍閣究竟什麼地方得罪您了至於讓您這樣污衊我們羽化劍閣嗎您要錢還是要物您說就是,我都給你但請您還我羽化劍閣一個公道”
“裝的蠻像的嘛”白夜搖頭:“只可惜,我已經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宋雨雨氣的說不出話,也不知是真的還是氣的,她急忙扭過頭,對着周秦公子道:“公子,請不要相信他,我們羽化劍閣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說着說着,宋雨雨低垂着腦袋,眼眶發紅,一臉委屈。
雖然宋雨雨年紀不大,但卻是個十足的戲精啊。
若不是白夜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此刻恐怕也被她給矇騙了。
周秦破玉淡淡的看了宋雨雨一眼,又望着白夜,旋兒點頭道:“宋小姐放心,我相信你們,羽化劍閣與周秦世家結爲盟好多年,雙方自是誠摯相待,此人所說明眼人一聽便知是一派胡言,我不會上當的。”
“那便好。”宋雨雨舒了口氣。
白夜連連搖頭。
周秦破玉淡漠的看着白夜,說道:“你能夠輕鬆將我手下擊敗,看樣子也不是泛泛之輩,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該向羽化劍閣討回我的東西了。”
白夜淡道,手中的杯子一鬆,落在地上直接摔的粉碎。
而後人便站了起來。
“你似乎弄錯了,現在任何什麼事情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周秦破玉閉起雙眼,淡淡道:“拿下敢反抗,殺無赦”
“是”
身後周秦世家的強者們立刻衝去。
衆人齊祭大勢,凝化成遠古巨人的一根手指,朝白夜點去。
白夜周圍的人立刻退開,酒桌爆碎,其腳下的石板瞬間成了齏粉。
但就在大勢墜落的瞬間,白夜猛一擡頭。
咚
那還未落下的大勢瞬間被頂了回去。
幾名祭出大勢的人連連後退,面露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