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牧歌。”

    “先生。”

    “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司徒景辰坐在偌大的書桌面前,手邊上有意無意的翻動着那幾頁文件,看似彷彿目光抖落在文件上。可心思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裏面都是那個如狐般狡猾的小丫頭。

    “都已經辦妥當了,幫少奶奶開車門的時候,追蹤器就已經放好了。”

    這時候,司徒景辰嘴角才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幅度。

    他纔不相信那個狡猾的小丫頭會老老實實的跟他約飯,他更不相信,他派去的那幾個保鏢,就能攔得住她。

    訂婚宴有那麼多人陪着她,訂婚的酒店會場也是有十分高等級的安保措施,她不也一樣都逃婚了

    歐陽牧歌大約看出了他家主子的意思,忙說:“追蹤器已經開啓了,先生你可以在手機上看到追蹤信號。”

    “嗯。”司徒景辰已經拿起了手機。

    當司徒景辰看到手機上那個紅點的信號地點似乎和宋宅座標有些出入,司徒先森臉上的表情,顯然不似之前那樣淡定了。

    歐陽牧歌一看,內心一驚,完了,這都已經逃了要知道,他可是派了手下很好的保鏢過去看守了。

    “歐陽牧歌”

    司徒景辰拖着長長的尾音念着歐陽牧歌的名字。

    “先生。”

    “你手下的人,越來越沒用了。人已經出了宋家大宅了,你前腳佈置了人手,她後腳就出來了。”

    司徒景辰說着,臉上還瀰漫着一層冷冷的笑意。別看那是笑,那顯然是危險的信號。從小就在司徒景辰身邊長大,歐陽牧歌再清楚不過了。

    歐陽牧歌倒吸一口冷氣:“我現在親自帶人過去找。”

    “不必了”

    司徒景辰放下手機,臉上的情緒恢復如常。他順手繼續拿起之前沒看完的文件,似乎全然沒將宋七夕逃出宋家大宅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好吧,歐陽牧歌不敢應聲了。

    “你出去吧。”

    “是的。”歐陽牧歌放輕腳步,趕緊退出書房。

    書房門關上,書桌後面的司徒景辰雙眸盯着文件,薄脣輕啓:“不急,遊戲,咱們慢慢玩兒”說完,嘴角重新露出一抹腹黑笑意。

    這個世界上,除非是他司徒景辰不要的。否則,沒有能逃出他手掌心得

    夜幕下的城市,是令宋七夕陶醉的。

    未成年之前,她從未這樣放肆的享受過這火樹銀花般的夜晚。自然,成年之後宋七夕最嚮往的,也便是這掩藏在夜幕下,令人好奇而又新鮮的世界。

    打電話拉了自己的好姐妹和兩位學長,宋七夕要重新慶祝自己的成年禮。

    嗯。慶祝完之後,她就要去浪跡天涯

    什麼詩和遠方,她馬上就能擁有了。

    夜店包廂內,幾個年輕人玩得不亦樂乎。宋七夕上過一次當之後,就自備瞭解酒丸。

    “七夕,你真的今天晚上就要走啊”

    一個外形玲瓏小巧的女孩子抱着宋七夕的手臂,一臉的不捨。

    “當然了,你看,機票都買好了,晚上十一點半。”宋七夕說着,晃了晃手上的機票。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旁邊,另一個戴着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文穩重的姑娘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回來等風聲過去了吧。”

    “啊七夕,你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

    宋七夕猛地站起來,面向兩個女孩:“哎,盛輕舞、藍培培、你們兩可是我閨蜜誒,盼我點好行不”

    兩個女孩子趕緊拉住宋七夕,撒嬌似的搖晃她的手臂:“盼你好着呢,去吧去吧,我們等你回來。反正暑假也無聊透了,你去了把我們那份詩和遠方,也一塊兒感受了吧。”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們這麼乖的份兒上,我再去要瓶好酒讓你們嚐嚐。”

    “別啊,按鈴點就是了。”

    宋七夕一聽,笑了起來,得意的說:“這裏的好酒,一般人是點不着的。我也是狐假虎威,才能去我爸的私人酒窖挑的。等着,馬上回來。”

    說完,宋七夕就出了包廂。

    酒吧前臺,一個身材勻稱高大的男子一手撫弄着酒單,他目光緩緩從酒單上面流過,最後定格。

    他大手一指:“就這個。”

    不想,他剛剛指下去,胸前戴着經理字樣牌子的男子便面露難色:“不好意思大少,這酒十三年來沒有再產,這最後一瓶,剛剛已經被三小姐拿走了。”

    “誰三小姐,七夕你說宋七夕她在這裏”

    宋羽銘眼神突然變得光彩熠熠,整個人,仿若是被點亮了一樣。眼神中的溫情,如水,如玉,如看見了世間最美妙的東西。

    宋七夕,這個縈繞在他心頭十多年的名字。宋七夕,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小丫頭。

    宋羽銘、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經理還來不及答應,宋羽銘就已經丟下酒單,轉身跑掉。

    是的,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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