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莫萱柔聲道:“婉兒,長痛不如短痛,你與他,還是早些斷了吧。”
秦婉哽咽道:“婉兒發誓,自此以後,與他再不相往來”
哭得傷心的秦婉沒有發現,莫萱悄悄離開了狐狸洞。
“我今日絕不會放過你”
宋雪冷冷道:“哼,你以爲,你打得過我嗎”
“便是打不過,也要試上一試我再不能夠看着你這個兇手如此逍遙自在”
她的話,聽得他一愣一愣的。他幾時殺了她的親人
分神的下場,便是他的身上添了五個爪印
宋雪來不及思考,只得先迎戰。
一時間,兩道身影交錯,打得難捨難分。
秦婉尋到他們之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不要再打了”
宋雪聽到秦婉的聲音,忍不住超聲源處望去,卻被莫萱一掌拍個正着眼看另外一掌就要落下,卻是實打實印在了趕去救他的秦婉胸膛
想不到,方纔纔信誓旦旦地說“自此以後,與他再不相往來”之人,此刻竟特地跑來尋他
可是,當見到身受重傷化爲原形的秦婉,她原本斥責的話語,卻全部嚥了回去。“婉兒”莫萱焦急地上前,卻被宋雪隔開。
宋雪抱着秦婉站起身來,聲音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若非你是養了她千百年的姑姑,今日,本王非殺了你不可”
莫萱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在榻上躺了整整一週的秦婉終於緩緩睜開眼來。
淡金色的簾帳,淡金色的流蘇,淡金色的被褥......奢華而不顯俗氣,彰顯着主人的高貴與品位。
忽然,她一雙狐狸眼對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眼
那雙眼中飽含着瀲灩的風情,雖然與先前的儒雅相差甚大,又換了一張臉,但她就是認出了他
“你這隻死......”她張口就罵,話說到一半,卻忽然停住。
她若是罵他“死狐狸”,是不是連自己也一起罵了她所幸別過臉去。
那雙眼的主人那雙眼中盛滿了笑意,只聽他輕喚道:“婉兒。”
秦婉不吱聲。
依舊無迴應。
忽然他正色道:“婉兒,我找到證據了我沒有殺你父母的證據”
她震驚地別過臉,眼中亮閃閃的:“是......真的你真的沒有殺他們”
他點點頭:“當年殺你父母之人,是狼族前任長老黎衡......他幻化作我的模樣,殺你父母,故意教你姑姑叔叔瞧見......”
秦婉盯着他,不可思議道:“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明明我狐族與他狼族秋毫無犯
“黎衡原本是我的好友。當年,身爲長老的他同狼王一道抵禦蛇族,無暇顧及大腹便便的嬌妻,便將其妻送到我狐族,讓我代爲照看。豈料,我狐族亦有蛇族來犯......鬥爭中,我太注重保護狐族子民,以至於對他的妻保護不夠,讓她糟了毒手”
接下來之事,不消他再細說,她也能猜到。
秦婉擁住他,一動不動。
他繼續道:“黎衡浴血而來,我看得出,他傷得極重。我狐族鬥得慘烈,他那裏,也必然是一場惡戰但他回來了,回來看他的妻。可是,我卻不能講她完整地交給他”
“看到她的屍骨,他紅了眼,殺了附近幾個狐族子民,最後被我攔住。我也紅了眼。我寧可他殺的是我”
“於是,我們決裂”
秦婉顫抖着,小心翼翼地問:“那幾個人之中,是不是......是不是......”
他閉目:“是......”
忍受着背上被捶打的痛,他悔恨不已。
終於,她捶得累了,趴在他背上睡去。
他將她輕輕放到榻上,看着她眼角的淚,心疼不已。
他想,她的心,定是如打溼他後背的淚一般,冰冷刺骨
窗外,我看得揪心:“容華,你說,他們能和好嗎”
容華笑笑:“這個嘛,就要看他的了。苦肉計一上,哪有不動容的”
我鄙夷道:“你平日裏也是這麼騙女子的嗎”
容華不依道:“什麼叫騙我幾時騙過女子了”
“不然,你怎的這般熟悉”
容華聳聳肩:“將來,我可是還要娶妻的哩,你莫要亂講。”
我酸酸地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