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恐怖鬼故事大合集 >第二章 小雞雛喫蟲子(中)
    小賈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丁凡嚇得魂飛魄散他的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腿他的臉不見了,他的肚子不見了,他的胳膊和腿都不見了,整個人像一隻毛刷子那些腿慢慢地舞動着,舞動着

    丁凡驚怵至極,一下就醒了,出了滿身冷汗。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小賈的門。那扇門在暗淡的夜色中像一張臉。

    他越來越感到這房子有些不對頭,這個大廳裏似乎不是隻有他一個活物。

    他猛然想起來,那天他收到這個攝影師的第一張照片,夜裏就爬來了一條蟲子;幾天後,他又收到了這個攝影師的一張照片,夜裏又爬來了一條蟲子。而今天,他看見了這個攝影師數不清的照片

    他抖了一下,伸手打開燈,目瞪口呆暗青色的房子裏,爬滿了那種草綠色的蟲子他的被子上,褥子上,枕頭上,都是蟲子。那密麻麻的腿,都在慢騰騰地舞動着。

    突然,他感到有一條毛烘烘的蟲子已經快速地鑽進了他的耳朵眼。他驚恐萬分,伸手用力往出摳,可是已經晚了。他摸到他的頭髮上、脖頸上、肩膀上到處都爬着那種綠色的蟲子接着,他的腦袋裏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一下就跌倒在地,一邊翻滾一邊慘叫。蟲子一條接一條地鑽進耳朵眼,它們並不朝柔軟的地方鑽,而是像橡皮擦鉛筆字一樣,專門啃噬堅硬的骨頭。

    它們走過的地方,骨頭就變成了粉末。它們越喫越厲害,在丁凡身體內的行走速度越來越快。

    丁凡像油鍋裏的魚一樣彈起來,嚎叫着在房間裏狂奔,他的頭不停地撞在堅硬的牆上

    最後,他躺下來。他身體裏的都粉碎了,他竟然還有一口氣,在地板上抽搐着,像蟲子一樣軟軟地翻滾,忽而朝前捲曲360度,忽而朝後捲曲360度。

    無數草綠色的蟲子又慢騰騰地爬過來,鑽進他的嘴巴、鼻孔、眼睛

    那蟲子越聚越多,密匝匝鋪滿了地板,有的就爬到了同類的身上

    他此時彷彿看清了它們的臉。它們在笑,它們笑得跟人極其相似。

    其實,上面是兩個不相干的故事,而它們交叉在一起,就編織成了一個陰森的故事。

    之後,再說它們兩個不相干,估計連大學教授都不會相信了。很多的恐怖就是這樣產生的。

    那幾天,丁凡單位附近的超市裏,殺蟲劑大減價,一筒才一元五角錢。

    我想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這裏了,雖然那已是20多年前的事情,而今天我又來到了這裏,國慶假期定好和朋友出去玩,一行五人從廈門去江西的一個道教聖地,本來車子是可以不經過這裏的,但是當道路變的越來越鼓勵我們跳舞時,我透過漫天的揚塵,我看見了讓我夢魘的地方,二十年前的事我以爲我可以忘卻,可是當它一出現,我又一次真實的回到了我的童年......

    王生是我們此行的司機,一路上大部分的時間是他在開車,雖然我和小童都有駕照,但是由於傾城的堅決反對甚至不惜以罷遊相威脅,她認爲我執照還不到一年,姑且不論技術如何,但她無法將自己年方25的身家性命交給一個初學者手中,我不需要她的身家性命,當然如果是她想託付其他什麼的,則另當別論。

    關於小童,據江湖傳言他的駕照根本是賣來的,然後去遊戲機房開了兩天賽車,便到處吹噓駕車技術已入“化境“,我們最害怕小童的這兩個字,上次也是他不知因爲什麼際遇,到處宣言他做的“水煮活魚“已入化境,並誠懇的邀請我們去“口試“一下,最後事實證明那道菜的確是水煮活魚,因爲我們一致認爲這條魚的很多部位依然是活的。爲避免在哪個小鄉村的公路上被小童化掉,傾城叫來了想陪兒子度假的王生。

    我們的車子一路絕塵而去......

    我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她叫“共大“,是文革時期特有的產物,遍佈當時江西的各區各縣,全稱應該是“半耕半讀勞動大學”,雖然現在聽起來有點滑稽,但在當時它的政治地位頗高,嚴格意義上來講,它只相當於中專,但卻不亞於那時的一些大學。

    因爲要半讀,所以去各大院校調來了不少名師名教,又因爲是半耕,所以必定在窮鄉僻壤,父母象一顆棋子一樣被扔到了這裏。我也就隨着來了。我當時應該只有七歲,無法領會當時父母的心情,但那時的我確實是滿懷一腔熱情去的,因爲那時的城市生活確實是無聊之極,遠不如現在般燈紅酒綠充滿了新奇誘惑挑戰,我想這也是當時爲什麼會毛先生一聲令下年輕人便爭先恐後的殺奔農村的原因。

    來之前隱約聽大人們說過,位置大概在一個厚山的地方,屬金溪縣管轄,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相對孤零零的幾棟平房,地方顯得極大,整個校園估計有兩千畝以上,校園的後面是大片的荒山,我們住在校院西側靠近農田的地方,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水塘,學校安排給我們兩間平房,旁邊是搭建的廚房,我們的房子也是這排平房的最西側。而廁所是沒有獨立的,必須從我們家出發往西繞過一片松林,走兩三百米有個公廁。

    在那個年代,人們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和挑剔,很快我們就適應了這種生活,只是一週後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們知道其實並不想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天晚上,給小貓喂完食我很早就睡了,鄉村的人們普遍都睡的很早,因爲經常停電和沒有足夠的娛樂來支撐夜生活。但這樣的夜晚卻可以睡的十分甜美,沒有車輛的轟鳴,夜市的吵鬧和建築工地無休止的嘈雜。

    恬靜,安逸,在青蛙,織娘,蛐蛐的天籟奏鳴聲中,緩緩升起的夜幕如水一般攜你入夢。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了,我沒有半夜醒來的習慣,但我從一方窗口裏看見了滿天星斗,夜正深。

    像是被人突然拽出了夢境,又像是從一個夢境進入了另一個夢境,我已毫無睡意。

    月光依舊透過樹葉和窗戶斑斑駁駁的撒滿一地,父母在另一張牀上發出輕微的鼾聲,小蟲子們依舊不知疲倦的發出各種聲音,我,換了種睡姿,餘光一掃,我看見在我大木牀的另一頭,竟然還躺着一個人。

    如貓般蜷成一團,雪白的襯衣,淡綠的綢褲,一頭秀髮肆意撒落。

    她背對着我,好象是睡去了,又象是......

    表姐我當時第一感覺是表姐,她比我大十歲,在來這裏之前是表姐一直照顧我的,前兩天剛回老家去了。

    這麼快又回來了

    “小芹姐,小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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