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恐怖鬼故事大合集 >第十章 脣亡齒寒(下)
    看了蟲子齊辰一愣:“你從那裏得到它”

    “你認識這種蟲子”我從齊辰的眼裏看到信息。

    齊辰道:“我見過這種蟲子,蟲卵的時候幾乎是看不見的,這種蟲子是我在去一個湘西的小寨子找有關對牙的信仰時所遇見的,寨子裏有專門養蟲的老人,在那個小寨子蟲子是遠古祭祀時懲戒的一種手段,後來因爲災害沒有東西喫,寨子裏的人想到繁衍很快的蟲卵,所以就以繁衍的蟲子爲食物,度過難關,那以後寨子裏的人爲了報答蟲子的救命之恩,每年都會進貢蟲盅給蟲子進行繁衍。只是在現代化的今天,很多年輕人離開寨子,這項傳統就由很多自願的老人來完成。你手裏的是母蟲子繁衍能力更快,公蟲有藥用價值,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只是這種蟲子在這樣的氣候下很難生存。”

    離開牙醫診所的時候,齊辰留下了那瓶異樣的蟲子,說是要好好研究,齊辰也說這樣的蟲子繁衍極快,根本沒有滅絕的方法,這就證明外公一定要死。

    案子還是沒有任何線索,開會的時候有人建議重新驗屍,局長答應,會議結束以後老林就不見了,我整理卷宗的時候一同來實習的李諾說:“你是沒看見老林,今天早上嘴腫得老高,笑死我了。”

    “這有什麼可笑的。”我淡淡一笑,“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李諾撓了撓頭:“姜姮,幹嘛這麼嚴肅,開開玩笑。”

    我嘆了一口氣:“我可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吧,我要去醫院看我外公。”

    五月的天氣陰晴不定就像心一樣,會議結束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她說:“姮姮,醫生說你外公只有這幾天了。”

    到醫院的時候,家人幾乎都來了,外公的一口牙掉的一顆都不剩,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外公從小就疼我,看到外公這樣我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母親給外公餵飯的時候外公一直在嘔,伴隨着米粒而出的是一條又一條紅色的蟲子。母親和舅舅都很平靜,舅舅和我說:“這樣的狀況已經有幾次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給楚恆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又把電話打去他家,響了幾聲,接電話的是楚恆的母親。

    楚媽媽說:“楚恆不在,你是姜姮吧,等他回來我讓他和你聯繫。”

    外公是那天晚上離開的,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已經爲外公蓋上了白布,母親哭得很傷心,清早的時候大家都換了黑衣服,只是外公的死前的照片並沒有被拿出來,江城歷來有傳統,人死以後是要照一張照片的,照片能攝取人的靈魂,這樣他才能永遠和家人同在,只是等了很久直到來禮拜的人,外公的最後一張照片都沒有出現。

    遺像中的外公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很開朗。

    因爲外公的死,我向警局請假,一同實習的李諾道:“你請假,老林也請假,乖乖,你們不是師徒戀吧。”

    我沒心情和她開玩笑,索性掛了電話,回頭的時候,舅舅正在殯儀館的門口抽菸,舅舅一直都是孝子,不可能不遵從家鄉的傳統爲外公照相的。

    “舅舅,外公的最後一張照片爲什麼沒被擺出來。”

    舅舅回過頭見是我,淡淡一笑,哭紅的眼裏帶着失去親情的哀傷,他猛烈的吸菸然後回頭說:“你外公死的時候樣子不好,所以就沒被擺出來。”

    “外公死不瞑目麼”我記憶中最不好的遺像也只有死不瞑目了。

    舅舅搖了搖頭:“都是那些蟲子,你外公死的時候七竅流出的都是那些蟲子,根本沒法擺出來。”

    晚上七點多舅舅送我回學校,路上我們什麼都沒說,車裏的氣氛壓抑的很,下車的時候舅舅說:“對了上次你說你摔跤掉的那顆牙補上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一顆牙罷了,有時間再去按。”

    舅舅道:“可別小看一顆牙,這是一個牙醫的電話,他補牙不疼的,你外公之前就在他那裏補的牙,有時間就去補上。知道麼”

    我點了點頭,外公死後舅舅便十分珍惜家人,拿了電話,我下車離開。

    回到學校的時候,陸楠不在,宿舍的人說陸楠一天都沒回來,因爲整整一天都跟着母親他們操辦外公的喪禮所以很累,就連往自己牀上爬的力氣都沒有,重重的躺在了陸楠的牀上,靠在牀上的那一刻,幾個像是小石子的東西鉻到了我的後背,打開燈我纔看到陸楠牀上散落着幾個白色的東西,拿起來的一霎那我驚呆了,那些白色的東西竟然是牙

    足足十顆牙齒被我捧在手裏,我確定那些都是陸楠的,其中的一顆槽牙還是我陪着她去補的,不斷地給陸楠打電話都沒人接,宿舍的人說:“沒事,要是陸楠有大事情,肯定會通知你的。”

    陸楠失蹤的第三天,學校報警,讓我想不到的是,再見到陸楠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因爲外公的喪禮我有一個星期沒有參加辦案,再回去的時候遺屍案又有了新的受害者,兩個受害者依舊是被硫酸腐蝕粘在一起,一男一女,經過調查,警局確定,男的是失蹤的公安大學學生楚恆,女的也是公安大學的學生陸楠。

    我從沒想過在陸楠消失一週後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而和她粘連在一起的竟然是我的男友。

    老林說:“他們的屍體被發現在郊外,手法和上幾起案子幾乎是一樣的,有趣的是一個是你的室友,一個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看了之前的案子所產生刺激犯案的吧”

    我沒有說話,一直看着那兩具屍體。陸楠,楚恆,他們爲什麼會死在一起。

    屍檢的時候我作爲助手,跟隨老法醫解剖屍體,陸楠的屍體和楚恆的屍體是一起被解剖的,不出我所料,陸楠的牙套已經沒了,嘴裏還剩下幾個搖搖欲墜的牙齒。法醫取下其中的一顆作爲線索,而更讓人喫驚的是楚恆的嘴裏

    整整一口的牙全都沒了,現在的楚恆就像一個年邁的老太太。

    出了解剖室,老林就在門外,法醫說:“屍體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兩具屍體的牙齦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並且他們死前所導致昏迷的藥物也有些問題,要進一步化驗才能確定成分。”

    翻看着解剖報告老林問法醫:“兇手是牙醫的可能性大麼,根據我的調查,幾乎所有的受害人都在死前看過牙病。”

    法醫道:“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相比外行人行兇,牙醫的行兇率要高很多。”

    我點了點頭:“陸楠生前看過牙醫,並且做了牙齒矯正手術,而楚恆在半個月前也因爲看牙而請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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