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約法三章

    司念念感嘆今天一天怎麼會過的如此漫長又艱辛。

    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屠明朗,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就算是剛纔說出那麼嚴厲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並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氣還是隻說教而已。

    沈悅潔自打坐下後,就提亮了嗓門:“司念念,你是經過明朗在衆多名媛裏挑選的一位妻子,你的自我定位要清楚。”

    司念念就猜到了會是這樣不婉轉的語言。

    “司家企業存在困難,我們屠家該幫肯定會幫。”

    沈悅潔把家庭情況擺在明面上跟司念念說。

    但是,沒有家庭支柱的她,只好點頭輕聲附和着。

    司宏學犧牲自己女兒一生幸福的目的達到了,他應該很開心吧。

    沈悅潔輕聲詢問了屠修平:“老爺。”

    “嗯”屠修平當然明瞭自己妻子的意思:“既然是明朗自己的選擇,就代表他自己完全可以爲以後所負責,我並沒有意見。”

    這句話,一方面提醒了屠明朗要有以後的打算;另一方面也沒有對司念念有什麼評價,被我沒有意見忽略了過去。

    “我挺喜歡嫂子的”

    屠明月真的是會看臉色啊,司念念看向她,屠明月給了她一臉大大的笑,溫暖了司念念冰冷的心。

    小型家庭會議以“今晚在屠家住。”差不多結束了。

    外面天色漸晚,既然已經成家結婚,就該在屠家住。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念念萬念俱灰,她並不想和屠明朗發展的那麼快,這不她的做法。

    當初跟邵陽澤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本本分分,並沒有做越界的一步。

    看着屠家人漸漸回自己房間後,司念念對屠明朗說:“屠明朗,我可以自己回司家的,不用借住這麼麻煩的。”

    “你跟我住一間,住客房的話,明早奶奶問起我,會不好回答。”

    屠明朗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但是這個重點並不是司念念想表達的重點。

    司念念看着商議無果,便隨着屠明朗的腳步上了二樓,屠明朗的房間。

    司家算南門市中上流的企業了,住宅裝修並不差,但司念念一進屠明朗的房間門,就被室內裝修給迷住了。

    偌大的房間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的房間,不知道的以爲是套房也不爲過啊。

    屠明朗的房間由藍黑深色組成,基本的色調就是深藍,保持着穩重和神祕。

    牆上的畫,是司念念最喜歡的一位畫家今年的作品,昂貴到司念念根本就是望而怯之。

    但是在屠家,竟然變成了牆上的擺件而已。

    客廳內有整整一櫃的名牌紅酒,司念念在上禮儀課的時候也瞭解過一點。

    電視櫃上排列擺放的物件都是水晶物品,從質感和品像上就能看出並不是一般的奢侈。

    司念念在門口巡視了一圈客廳內部,遲遲不敢落腳進屋,生怕冒冒失失的本能,把自己都賠進去。

    “進來坐吧。”聽到屠明朗的召喚,司念念才慢慢挪出了腳步,她哪敢不聽屠明朗的話啊。

    司念念坐到沙發上,屠明朗到了兩杯紅酒,放到了茶几上。

    “謝謝。”司念念講道。

    “既然你是我屠明朗的合法妻子,這層關係今天開始生效,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司念念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只好忍住心中不滿,順着屠明朗說:“一定的,要有約束。”

    “一、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會發生任何其他的關係。

    二、出席任何場合時,要一切以我爲中心。

    三、不許頂撞我的家人,你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找好定位。

    除此之外,你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錢的問題更不必擔心。”

    司念念聽完這三章,腦子嗡嗡的,一陣之後才消化掉這些信息,原來拿她自己換取司家的榮華竟然是這麼輕易。

    但是屠明朗的要求也並不過分,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樣的結果也如她所願。

    只是保留着屠明朗妻子的稱號,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必做,司念念也許會更加輕鬆。

    “沒問題,我完全同意。”此時回答的司念念是真心的,在屠家雖然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活,但總比自己之前生活過的地方要強。

    屠明朗沒有想到司念念會沒有脾氣的這麼快同意,要知道之前的女人都是想和他趕快生個孩子,穩定住自己在屠家的地位。

    “那好,婚禮定在下個月八號。不需要你準備,一切會有人安排就緒。”

    屠明朗也喜歡這樣的交易,有個不煩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不僅能夠消散屠老夫人的磨叨,也能加強屠明朗的家庭型好男人形象,給屠氏集團在股市收益上上漲起碼兩三個點。

    這樣一舉兩得的結婚,又同樣滿足了雙方的需求。穩賺不虧的交易。

    司念念淡淡應了一聲。

    對於婚禮她沒什麼期待,畢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搞得太費心思,也對不起她的真心啊,所以,隨屠明朗怎麼安排吧。

    “今晚我睡沙發,你睡牀,明天一早,就讓司機小易送你回去。”屠明朗起身對司念念說道。

    “不必不必,我睡沙發就好,我小能睡下,你睡這不舒服。”司念念趕忙說。

    因爲她年少時父母離婚,司宏學把費蘭趕出家門,司念念就跟隨着母親到天橋底下,一坐就是一天一晚上,到後來,母親病的很嚴重,司宏學才把母親接到了醫院的病牀上。

    所以司念念從來都不是病嬌嬌的千金,她比誰都堅強,因爲她經歷過最悲傷的時刻。

    睡個沙發沒什麼,但是屠明朗不一樣,從小就是富家子弟,被老夫人護着的孫子,被全家人維護着的屠家的接班人,怎會受一點委屈。

    司念念堅持睡沙發,說着就立馬躺在沙發上,把屠明朗方纔準備好的被蓋到身上。

    屠明朗沒有辦法,無奈的說:“洗漱臺上有新的洗漱用品,用完扔掉。”

    轉身進了屋,關上房門,動作一氣呵成。

    司念念直到房間內沒有一點聲音之後,才起身去洗漱。

    鎖好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比昨天更加憔悴了呢。

    簡單洗漱之後,扔掉只用過一次的牙具,回到了沙發上,屋內空調開的度數正好,但不知爲何,司念念感到了冷,這一陣冷,打的她寒顫都出來了。

    緊緊的掖好四角被子,舒服的嘆了口氣。

    睡不着的司念念想到晚上在屠家的聚餐,那些親戚的問題,看似簡單寒暄,實則冒着殺氣,當然也有直接顯露,目的很明確的。

    司念念雖然都巧簧如舌的回答了,但是心情並不好..

    司念念恨不得馬上找到尤娜,跟她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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