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司念念換上了禮服,有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就走出了房間回到了大廳,隨着議論聲越來越大,司念念也離大廳越來越近。
議論不過是:“她怎麼會穿成那個樣子”“她是保姆嗎”“是不是不把咱們屠家放在眼裏啊。”......
司念念不怕這些議論聲,提着禮服裙襬走進了大廳,大廳瞬時間變得悄然安靜,司念念本來長相就不屬於豔俗的一類。
清純靚麗妝容也不濃重,而只是略施粉黛,不懂的人會認爲是素顏,配上白色的長裙晚禮服,裙襬前面短後面長,正好能夠把司念念纖細的大長腿顯露出來,也能顯得優雅。
無害的臉讓很多人都爲自己剛纔的言論感到一絲抱歉,人們就是如此,跟隨着大潮流評價,自己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隨隨便便的評論卻不知道會給當事人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但是,往往這樣的人最後都只不過是搬起石頭砸向自己的腳。
屠明朗就在主桌上,跟往常一樣,長長的餐桌貫穿着整個大廳,司念念淡然的走過屠明朗,直奔二姨的身邊。
忽略屠明朗讓他有些不舒服,司念念來到二姨身邊,很有禮貌的對二姨說:“二姨,不知道這身裝扮您是否滿意”
二姨不是沒有看到司念念,這麼多人的目光而至,怎麼可能沒注意到,爲了防止司念念過來找她,還特意站到了最裏面,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司念念發現了。
“這身就很好。”二姨畢竟四十歲出頭了,俗話說喫的鹽比走過的路還要多,當然不怕司念念:“如果心地善良一些就更好了。”
司念念聽到這話本來還懷有好的念想,現在全部消失掉:“二姨的意思是我做出不守規矩的事情了,不善良”
司念念語氣沒有任何波瀾,看不出來是否已經生氣了,這時候大廳裏面一側因爲兩個人已經堆滿了看熱鬧的人。
司念念繼續說:“可能二姨會覺得我從小失去母親,家教會缺失,但是,我不認爲就算是父母雙全就能夠心地善良,半夜不回家在外面遊蕩這種事情我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做過。”
二姨被司念念懟的不知道說什麼,自己家女兒做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看到司念念如此淡然自若的表情,所有人都開始信以爲真。
又開始議論紛紛姚止蕾,二姨臉面上當然過不去,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似逃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和司念念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心裏在想着:“司念念這個人不簡單。”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司念念坐到了屠明朗的身邊。
晚上八點時,老夫人隆重登場,看見司念念穿的這麼隆重有些驚嚇,這個場合是屠老夫人爲司念念準備良久的。
作爲司念念嫁給屠明朗後第一次來屠家大宅,一定要準備隆重,不能隨便,所以下午的時間老夫人在後廚爲司念念做了奶油蛋糕。
司念念在老夫人眼中就是這樣的人,給人帶來積極的態度,能夠感染別人,也喜歡幫助任何人。
司念念感動到眼淚不止,在場的這麼多屠家人,從來沒有看到過老夫人對誰這麼上心,司念念是第一人,都在猜測司念念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
屠明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奶奶竟然會這麼喜歡司念念,還專門爲司念念做蛋糕。
老夫人輕輕拭去了司念念臉上的眼淚,慈祥的看着她,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說,沒過一會管家提醒上菜。
晚餐上桌了之後,老夫人起身對大家說:“各位,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今天把大家召集在大宅裏,是因爲我孫媳婦司念念也已經正式成爲屠家人,希望各位能夠對她寬容,給她一些機會,畢竟年輕人,但是念念心思細膩,爲人善良,就當是給我這個老太婆個臉面。”
說罷,就舉起杯讓衆人就當認同屠老夫人這個話了,大家一飲而盡,熟不知,司念念早已經淚流成河了。
從小到大,自從費蘭去世後,司念念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家的溫暖,家對於司念念來說只不過是居住的地方。
但是,屠老夫人讓司念念感受到了什麼是愛什麼是親情。
晚宴進入到後半場,屠老夫人離開了座位回到大宅一會,趁這個時間有人問司念念:“司念念,你是對老夫人下什麼湯了嗎怎麼會如此聽你的話。”
司念念也不慌不忙的回答道:“首先,奶奶是有自己主見的人,她不會隨意聽取任何一個人的建議,況且,我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更沒有資格對老夫人下藥了。”
司念念的話既回答了問題,又不失幽默感,過了一會管家來到司念念的身邊,跟她說:“司小姐,老夫人叫你去她的房間一趟。”
司念念點了點頭,看向屠明朗,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帶有些疑惑獨自前往了老夫人的房間。
房間裏只有屠老夫人一人,在龐大的沙發中間坐着,看到司念念就拍了拍身邊的空地方,讓她過去坐。
司念念坐下之後忍不住問道老夫人:“奶奶,有什麼事情嗎”
老夫人絲毫不着急,看着司念念先是溫柔的笑着,再用手拂去了司念念臉上雜亂的髮絲。
看到司念念越來越着急的神色,這纔開始說:“念念,奶奶知道你嫁給明朗不容易,我孫兒的脾氣秉性我自然清楚不過了,你們兩個在我面前開心的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自然。”
聽到這句話,司念念有些緊張了,她不清楚老夫人突然這麼說是爲什麼,害怕她與屠明朗之間的協議被屠老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