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被屠明朗這話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司念念不敢去面對屠明朗關心的目光,她把頭別到一邊,解釋道,“沒什麼,做了噩夢。”
“什麼噩夢”屠明朗追問道。
難道她真的要說出來麼
司念念在心底劃過這麼一絲不靠譜的想法,隨即她又迅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怎麼能告訴自己做了 一個不該做的噩夢,尤其是還不能告訴屠明朗的噩夢呢。
司念念想了一會兒,嘴角勉勉強強扯出一片笑容,然後對屠明朗說道,“也不是什麼噩夢,就是夢見自己被怪獸吃了。”
“嗯”屠明朗走到司念念跟前,順手擡起司念念的下巴。
屠明朗盯着司念念,明顯是不相信司念念的這套說辭。
“我呢”屠明朗突然問道,“有沒有夢到我”
這個問題,簡直堪比送命題。
司念念心裏一陣冷汗,這個屠明朗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她做什麼夢都這麼關心,這個男人這麼做,這麼問,不是存心想要讓她誤解麼
司念念,你是一個有定力的人,堅守底線,絕對不能讓自己在屠明朗面前輸了氣勢。
司念念一想到這裏,立馬無比堅定地對屠明朗說道,“沒有。”
她纔沒有夢到她,纔沒有夢到想要跟她結婚想瘋了,竟然失手殺了他。
這種事情,就像是爛在心底的祕密。
她真都是打死都不能跟屠明朗說啊。
“居然沒有我。”屠明朗的眼神裏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但是隨即屠明朗又將自己那點好不容易的失望,變成了一種對司念念毫不講理的命令,“今天晚上必須夢見我。”
“什麼”司念念整個人在聽見這個答案之後,徹底斯巴達了。
這個男人是有病吧 ,而且病得還不輕。
這人的夢哪裏是說今晚夢什麼,就是什麼的啊。
她怎麼沒有想到屠明朗竟然會有這麼幼稚到時候,簡直好笑。
於是,司念念當着屠明朗的面忍不住笑起來,“屠明朗,真的, 你不是在跟我說笑話吧。”
“不是笑話,是命令。”屠明朗板着一張臉,明明他是很認真地在跟司念念說話,怎麼這個女人就像是聽見笑話了一樣。
“哦。”司念念見屠明朗這麼冷靜,也變得嚴肅起來,“那麼,屠明朗,屠大總裁,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麼樣才能控制自己的夢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在夢裏面夢見你”
屠明朗被司念念這個問題給問到了。
他眉心一皺,“我不管,你今晚必須夢見我”
“額”
司念念心裏真的有一句當講不當講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又縮回去了。
“我努力吧。”
努力今晚的夢裏面能夢見屠明朗,畢竟昨晚的夢裏面,她還殺了屠明朗,剛纔夢醒過來她還未自己在夢裏面殺了屠明朗有些愧疚來着,現在看來,她完完全全沒有必要覺得愧疚。
因爲現在的司念念覺得,她應該在今晚的夢境裏面再殺屠明朗一次才能平復下她現在暴躁的心。
司念念很清楚,尤其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屠老夫人還跟他們小倆口住在一起,她得裝作和屠明朗很恩愛的樣子,不讓這戲是沒法唱下去的。
說道演戲,真的是沒人比屠明朗更會演的,前腳這個男人還在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命令她,後腳聽見屠老夫人叫喫飯的聲音,立馬又變得溫柔又癡情起來。
“奶奶,念念還在穿衣服。”
“哦哦,好,飯菜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洗漱好之後,趕緊出來喫飯吧。”
“好的,奶奶。”
應屠老夫人話的是少奶奶,她此時才從牀上下來,至於穿衣服嘛,
“咳咳。”司念念下意識咳嗽了幾聲,她覺得有些尷尬,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何況她現在要換衣服,難道眼前這個她稱之爲老公的人不該回避 一下嗎
司念念以爲自己剛纔那聲咳嗽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想屠明朗竟然在她面前毫不避諱地穿起了衣服。
怎麼這個男人這個隨便呢
司念念心裏腹誹道。
關鍵是她好像看得有些入迷,一時竟然忘記了迴避。
“看完了嗎”屠明朗的生意突然落入耳中,司念念這才意識到剛纔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啊啊啊”司念念尖叫一聲,不過她這下意識的尖叫還滅有叫出來,屠明朗已經先她一步捂住她的嘴巴。
這聲尖叫要真是叫出來,那還得了。
這個家非得翻天不可。
司念念瞪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跳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個不停,彷彿還有一點點,她的心臟就不是她的心臟了,而變成了屠明朗一個人的心臟。
“大驚小怪什麼”屠明朗說道,一臉厭棄地看了一眼司念念,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始打領帶。
“對不對不起。”司念念憋了老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屠明朗笑了笑,同時他的笑容帶着讓人理解不了含義,他問司念念,“你說對不起什麼”
意思就是屠明朗在問她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司念念也是把屠明朗這句話在心裏面重複了好幾遍之後,纔想到屠明朗這是在拐着彎地問她。
“剛纔不小心偷看了你。”司念念如實回答。
女人這老實巴交的模樣,不禁讓屠明朗覺得可愛。
“哦,夫妻之間用不着說對不起。”
“哦。”
司念念也順着屠明朗的話下意識應了一聲,似乎進入角色久了,她也會不自覺地的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屠明朗的妻子。
比如在喫飯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給屠明朗夾菜,“你嚐嚐這個,很不錯的。”
“你嚐嚐這個,也很好喝的。”
就連司念念自己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反而是坐在一旁的屠老夫人心裏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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