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屠明朗再這麼多看他一眼,司念念覺得自己就會馬上被他深邃的眼睛勾去了魂魄一般。
她害怕就這樣毫無原則,毫無底線的臣服在一個男人的腳下,就像是她當初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一樣。
她怕了後來的背叛,也怕了後來所有的一切。
司念念把臉挪到一邊,然後自顧自說道,“剛纔看見你這裏受傷了,管家看你生氣的模樣,不敢來幫你處理傷口,就拜託我來了,你別多想。”
司念念強行這麼解釋道,她的手幾乎都在顫抖,還好屠明朗嘴角的傷口不止什麼要命的傷口,要真是什麼要命的傷口,那她這樣的速度,和這麼不專業的手法,一定會要了屠明朗的命。
她可不敢要了屠明朗的性命,不
或者說,她不想要了屠明朗的性命。
屠明朗看着司念念在逃避的眼神,忽然笑了一下,“呵呵。”在
這樣拙劣的僞裝在他看來是在是拙劣,可是屠明朗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已經對這樣的僞裝分不清真假,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虛情還以假意。
和司念念一樣,司念念有司念念的害怕,他同樣也有他的害怕和恐懼。
所有人都害怕悲劇再一次上演,他也不列外。
“你笑什麼”司念念問道。
她是在是搞不懂,屠明朗現在算是對她什麼意思。
要是不喜歡她,他大可以在她擅自闖進他臥室的時候就滾,甚至可以在和她結婚的時候,直接讓她離開。
但是,他沒有,到現在爲止一直沒有,這至少就證明了,屠明朗從一開始就沒有很討厭她。
不是麼
想到這裏,司念念似乎心裏涌起一種莫名的暖流。
然而,這股暖流還沒有在她的心底呆多久,直接因爲屠明朗一句話,變成了一股寒流,久久地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怎麼也沒想明白。
司念念的問題問出來這麼久,屠明朗卻是遲遲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反而用一種迷離的勾人眼神望着司念念。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司念念一時有些着迷,一時又有一些說不出的害怕。
“好好了”
司念念顫抖着聲音說道。
既然這裏已經沒有她什麼事情了,至於想要問清楚屠明朗倒是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可以放在明天來進行,也不一定非要是今天的。
司念念在心底這麼安慰自己,然後站起身來,她的雙眼根本就不敢再看一次屠明朗。
既然屠明朗不回答她。
那麼她只要說話就好,只要一說話,她和屠明朗之間的氣氛就不會顯得那麼尷尬了。
“那麼,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司念念說道,比起在這裏和屠明朗繼續不明不白地耗下去,對她來說,似乎早點和屠明朗說再見,纔是對她和屠明朗來說,最好不過的事情。
司念念再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會等到屠明朗說再見什麼的話。
她說這話只是想要趕緊化解和屠明朗之間的尷尬,然後順利離開屠明朗的臥室,免得他在繼續留在屠明朗的臥室,會發生一些什麼男女之間難以描述的事情。
“嗯”
司念念只覺得男人的手很冷很冷,沒有任何溫度。
她有些害怕了,甚至不敢回頭看屠明朗一眼。
現在的她只想要離開。
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是對她和屠明朗來說最好的選擇。
司念念在屠明朗手裏掙扎了一下,哪裏知道屠明朗根本就麼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個男人非但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走到她面前,用一種她也不懂的深情和憤怒望着她。
她做錯了什麼了嗎
爲什麼屠明朗會用這樣的表情望着她
“你你”司念念被屠明朗看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即便是說出話來了,也不是完完整整的話。
她在他的注視下,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最後,司念念將話鋒一轉,這麼問出來,似乎就聽上去順口多了。
要是她沒有做錯什麼,屠明朗怎麼會用那種恐怖的眼神望着她。
她有些害怕,是真的很害怕。
不是怕屠明朗殺人放火,而是怕屠明朗對她做什麼事情來。
她和屠明朗之間的真的沒有那麼的感情,足以到兩個人之間要做男男女女都做的那種事情。
司念念話問出來,沒有多久,等待她的不過是屠明朗的沉默。
這種時候,屠明朗越是沉默,司念念就越是害怕,她甚至不知道到自己現在到底要說什麼,做什麼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
屠明朗忽然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司念念有些詫異,她睜大也眼睛望着屠明朗,小手不由自護地扯着屠明朗的衣服。
這男人,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親她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念念的脣觸碰到男人的脣,她只覺得男人沾染了酒氣的脣,就像是對她有着不一樣的魔力一般。
讓她久久地沉浸其中,捨不得離開。
司念念一時腦袋有些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要怎麼說,要怎麼做。
似乎等待她的就是被動地接受就好。
被動地接受就好。
司念念在心裏默唸道,她沒有想要拒絕的意思,她甚至在自己的腦海裏面了搜尋了所有的可能,她沒有找到任何一種拒絕屠明朗的可能。
屠明朗被司念念的這種舉動笑了一下。
或許是酒精的關係,他有些興奮和激動,嘴裏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初夏。”
司念念心裏一震,原來這個男人是把她當做替身啊,怪不得她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對她有一種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覺。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多了,屠明朗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安初夏的替身而已。
初夏,初夏
司念念心裏反反覆覆地念着安初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