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說到男女之情的時候,已經覺得自己好像臉已經紅到了沒有地方看的地步,她怎麼就能那麼無恥,怎麼就能當着白盛楠的面說出這種話來呢?

    白盛楠不是屠明朗,以往司念念在屠明朗面前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兒 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爲情之類的話,相反,往往她還會因爲這種問題和屠明朗爭論個面紅耳赤下來,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司念念想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屠明朗,要是這個男人知道她爲了他,爲了不讓屠明朗這種東亞小醋王多喝醋而死,勇敢地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知道屠明朗會怎麼想?

    屠明朗是會誇她,還是誇她呢?

    司念念想到這裏,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對某個人司念入了骨髓,某個人就算是真人不在她身邊,也會以各種奇奇怪怪的方式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面。

    白盛楠聽見司念念這麼問,他想了一下,然後在司念念面前肯定點頭,“念念老師,這不是你的錯覺,我很喜歡你,比飛飛還要喜歡你。”

    額

    司念念雖然心裏面早就做好了準備,也許白盛楠會說這樣的話,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司念念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這個男人的深情告白,如果拋去她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屬於某個人來算,那麼,她很難不動心吧。

    司念念這麼想到,但是回到現實生活中,司念念又很清楚,她今天答應和白盛楠喫飯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和白盛楠把話說清楚,而不是坐在白盛楠面前,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溫柔,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真誠感動到不知道要怎麼迴應纔好。

    男女之間感情的事情,如果任由這麼不清不楚地發展曖昧下去,最後傷害到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司念念並不想要這樣。

    司念念看着白盛楠,因爲白盛楠剛纔說的話,司念念的心裏面更加堅定了,司念念看着白盛楠,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白先生,我想您很清楚,我已經結婚了,並且我我”

    後面的司念念想要說的話,她還沒有說出口,白盛楠就打算了司念念想要說的話。

    白盛楠用一種深情到無以復加的眼神盯着司念念,然後說道,“念念,正是因爲我知道這點,所以我才把對你的感情藏得很深很深,我自以爲不會有人知道,你也不會知道,但是,我沒有想到,感情的事情,來得這麼突如其來,根本由不得我半點的控制,對不起,對不起。”

    白盛楠嘴裏喃喃地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這個男人看上去傷心極了,但是白盛楠的傷心並不是表面上的看起來很傷心,表面上,不是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幾乎看上去真給人一種他很好的錯覺。

    但是,司念念的心裏面卻又很清楚,世間萬物,獨獨就是感情的事情半點由不得人,也正是感情的事情,纔會傷害人最深。

    “對不起。”司念念嘴裏下意識地重複着白盛楠的歉意,白盛楠對她覺得抱歉,她又何嘗不是會對白盛楠覺得抱歉呢?

    面對別人的愛意,司念念不能迴應,也沒法迴應。

    司念念心裏面想着,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既然她已經和白盛楠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了,那麼她覺得自己也沒有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的必要了。

    司念念想到這裏,她起身,又對白盛楠說道,“對不起,我很愛他,比任何都愛他。”

    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司念念也不會當着別人的面把這種話說出口,就是可惜了某人現在在大洋彼岸,根本就不知道司念念平時看上去不聲不響的,竟然會勇敢到做出這種拒絕別人的事情,說出這麼堅定的話來。

    要知道,按照以前司念念的包子性格,你要讓司念念去拒絕一個人,那比要了司念念的命更加讓人難受。

    司念念想到這裏,忽然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以前她還不明白的事情,在這麼一瞬間,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以前她還弄不清楚的感情,也是在這麼一瞬間突然就明白了許多。

    是的,她愛他,比任何人都愛。

    而此時此刻,白盛楠看見司念念起身,又聽見司念念說那樣的話,她也跟着司念念一起起身,他就站在司念念的對面,然後對司念念說道,“念念,我知道你很愛他,我也不敢奢望什麼,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我很抱歉,很抱歉。”

    白盛楠幾乎從一開始就是在跟司念念說抱歉,司念念聽得多了,在一開始可能會覺得這個男人也許是真的對她覺得很抱歉,但是時間久了之後,司念念心裏面忽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或許,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想他表明看上去的那樣,畢竟這個世界上人面獸心的人多了去 ,比如她的前男友。

    司念念想到這裏,然後她又看了一眼白盛楠,她看着白盛楠那麼真誠的眼神,忽然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白盛楠怎麼會是像她前男友那種人面獸心的傢伙呢?

    白盛楠是真的覺得對她很抱歉而已。

    司念念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因爲同情心而繼續留在這裏了,她終於開口對白盛楠說道,“白先生,既然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那麼,還麻煩您跟飛飛說清楚一下,我不不知道該怎麼跟飛飛說。”

    司念念話說完,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她話語中隱隱的不放心,似乎又在透露出她的對於傷害別人的不安和歉意。

    白盛楠聽見司念念這麼說,他心裏面當然很清楚,自己必須要跟自己的寶貝兒子把話說清楚了,畢竟,如果他要是任由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以後傷害的就是白飛飛。

    他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到傷害的。

    之前的白盛楠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想法,在事情最開始的時候,不忍心傷害白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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