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知道怎麼辦的話,要是他真的知道現在要做什麼才能破解他和司念念之間的僵局,他也不會來找司徒翰林了。
司徒翰林聽見屠明朗這麼說,他看着屠明朗,一時之間有些覺得不可思議,眼前這個看着有些頹喪的男人,還是他認識的屠明朗麼?
還是曾經那個天之驕子麼?
司徒翰林走到屠明朗面前,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屠明朗說道,“沒關係,改變總是慢慢來的,你應該慶幸,你遇見了司念念,不是嗎?”
可是現在,她的心裏全是另外一個男人,我好像走不進去,不管我想要怎麼走,也走不進去。
屠明朗想到這裏, 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挫敗,然後突然苦笑起來。
或許,有的事情,是他在強求了,是他奢望得太多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屠明朗想到了放棄。
是啊,從來沒有說過放棄的屠明朗,對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得順風順水的屠明朗,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遇見了難以讓他解決了問題。
他有時候甚至不知道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運。
司徒翰林聽見屠明朗這麼說,他看着屠明朗,然後說道,‘我覺得,是你對司念念有誤解,對待一個救命恩人,司念念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當初她能因爲我幫了她的一點點小忙,就感動的一塌糊塗,更何況白盛楠是她的救命恩人呢?你不讓司念念見她的救命人恩人,你因爲你的囚禁了司念念,你覺得司念念會怎麼想?”
屠明朗被司徒翰林這麼一說,心裏面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他看着司徒翰林,有想着自己最近對於司念念做的一些事情,忽然就覺得而自己好像對司念念做了一切不該做的事情。
或許,他真的應該換一種方式,一種能夠讓司念念覺得她可以接受的方式。
‘我不知道。’屠明朗聽見司徒翰林這麼說,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繼續面對司念念。
‘你把白盛楠當成是情敵,但是司念念呢?你有沒有想過司念念,有沒有想過,司念念會怎麼想,或許,司念念只是單純到地想要報打一下救命恩人,倒是你,想多了。’
司徒翰林說完,他用一種無比同情的眼神看着司念念。
屠明朗聽見司徒翰林這麼一說,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許多。
他也似乎有一點點地懂了。
屠明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後獨立司徒翰林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謝。’司徒翰林看見屠明朗的神色,他心裏面 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他看着他們倆,正準備多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想屠明朗人早已經離開了他的實現,估計是去找司念念去了吧。
戀愛中的男人啊,腦回路就是不一樣。
司徒翰林忍不住感嘆道。
有時候呢 ,他這個局外人都比司念念和屠明朗清楚得很,明明兩個人對對方都有意思,怎麼就不能那麼爽快地相親下令器呢 ,非得中間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
另一邊,司念念這會兒閒着無聊,看完了電視劇,正想着出門的時候,她一起神,看見門口的保鏢,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可笑。
怎麼看個狗血的電視劇, 還把自己的智商給看沒了。
明明是她被屠明朗囚禁了啊,怎麼這麼快就不長記性呢?
‘少奶奶,您有什麼需要嗎?’
老管家看見司念念起身,問道。
司念念看見老管家恭恭敬敬的模樣,笑着搖頭,‘沒什麼。’
她現在的需要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這裏,去醫院看望白盛楠,她也不知道白盛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司念念想到白盛楠爲自己手上,心底裏面的愧疚之情忽然就變得多了很多很多。
是啊,她怎麼能夠呢?
怎麼能夠就這麼任由屠明朗的控制,而她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呢?
司念念想到這裏,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人又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倒是在一旁的老管家看見司念念這個模樣,一時之間有些爲難。
老管家關心地問司念念,‘少奶奶,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馬上給您叫醫生。’
老管家的的確確是盡職盡責,司念念聽見老管家這麼說,她看着老管家,然後依舊是在老管家面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對老管家說道。
‘沒什麼,我很好, 我就是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司念念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個人去了臥室。
司念念躺在臥室的牀上,之前的眼淚沒有了,之前的苦笑也沒有了。
她知道,屠明朗既然要囚禁 她,這個男人就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司念念,你不可以像個懦夫一樣,就這樣坐以待斃!
司念念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忽然變得精神起來,然後,司念念從牀上做起來,她走到窗戶邊,她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她必須做點什麼了。
司念念說是遲,那是快,她沒有多想,拿了牀單,又在衣櫃裏面找了些衣服,然後將牀單和衣服打結,等到司念念覺得長度足夠的時候。
她看着衣服和牀單捆成的長繩,心裏面倒吸一口涼氣。
現實根本顧不得司念念多想,司念念把牀單的一頭固定之後,她脫掉自己的鞋子,爬上窗戶,然後順着自己剛纔製作的簡易繩子,順着牆壁,慢慢地往下爬。
司念念之前看過電視,她在電視上看見別人這麼做的時候似乎就很容易,但是一看見自己做的時候 ,似乎好像,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司念念覺得自己額頭都在冒着冷汗,她根本就不敢看下面。
現在,她擡頭看着距離她不遠的窗戶,她想,她現在爬上去,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