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是不是做夢,司徒翰林卻又是清清楚楚。
……
第二天,整個南門市因爲屠家發佈的一條官方消息轟動不已。
屠家少奶奶司念念不治身亡!
這樣的消息就像是平地裏的一聲雷,轟動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此時此刻,本該爲司念念籌劃葬禮的屠明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爲司念念籌劃葬禮的人成了司徒翰林。
司徒翰林早已經忙得團團裝,他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的。
忽然,助理急匆匆來告訴他,“不好了,司念念的親生父親司宏學來鬧事了!”
助理一臉的焦灼,司徒翰林看在眼裏,但是,他已經因爲葬禮的事情忙得整個人脾氣都變得不太好。
司徒翰林看了一眼助理,然後對助理說道,“打發他走。”
“請……請問用什麼打發?”助理顫顫抖抖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怎麼做纔好,畢竟來的人是死者的親生父親,眼下司徒翰林竟然要讓她用錢就打發人家走,這樣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合乎人道啊。
司徒翰林聽見助理這麼說,他看了一眼助理,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不妥,他扶着額頭,應着頭皮又對助理說了一句,“讓他來見我。”
“是!”
助理應了一聲之後,就急匆匆跑過去了,畢竟要是司宏學真要鬧起事情來,他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沒有多久,司宏學就被司徒翰林的助理請到了會客室。
司徒翰林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想起這個人曾經對司念念做過的事情,司徒翰林不免覺得這個男人現在要來爲司念念主持公道,或者說,司宏學,也就是司念念的親生父親要來爲司念念主持公道,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想到這裏,司徒翰林看見司宏學走進會客室,他直接扔給司宏學一張支票,然後對司宏學說,“這章支票上的錢,足夠你解決你們公司的問題了。”
司宏學低頭看着地上的支票,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也沒有誰會在金錢面前假裝清高,而他,更是沒有必要。
司宏學撿起來地上的支票,然後對司徒翰林說道,“屠明朗人在哪裏,我要見他。”
至於屠明朗人到底在哪裏,現在恐怕,司徒翰林只能用一個不知道來回答眼前這個人。
司徒翰林看着司宏學,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你覺得還有必要見屠明朗嗎?”
司徒翰林說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司宏學完完全全就是沒有必要。
但是,司宏學似乎現在有些不太像是司徒翰林以往認知裏面那個可以爲了金錢出賣自己女人的父親。
司宏學的手裏緊緊地拽着支票,然後……然後……司宏學當着司徒翰林的面,直接將支票撕扯得粉碎。
之前在司徒翰林眼中一心只認識金錢的人,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司徒翰林眼神中帶着詫異。
司徒翰林的嘴裏面雖然僅僅只有一個字,但是,似乎這裏面已經代表了太多太多司徒翰林心中的疑惑。
司宏學氣的一拳打在司徒翰林臉上,只聽“砰——”的一聲,再一看司徒翰林的時候,司徒翰林的嘴角上已經因爲司宏學剛纔措不及防的一拳流血了。
“你們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嗎?”
司宏學憤怒質問道。
司徒翰林了看見司徒翰林臉上青筋暴起的神情,他甚至覺得現在發生的這麼一幕,似乎有點可笑。
司徒翰林沒有說話,他只是忍住自己的憤怒,然後盯着司宏學。
司宏學看見司徒翰林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對,沒錯,我司宏學是喜歡錢,是因爲金錢把自己的女兒買個了屠明朗這個禽獸,才讓我的女兒現在死得不明不白的,什麼不治之症,這樣的鬼話,你以爲我會信嗎?”
這些人真的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真的是這樣嗎?
司宏學說完後,他看着司徒翰林,似乎在等着司徒翰林開口。
司徒翰林畢竟是心理醫生,他要是猜不出司宏學心裏面那點小九九,那就真的算是白費了他這麼多年在心理學界混的資歷了。
想到這裏,司徒翰林對眼前的司宏學說道,“所以,您到底是還想要多少錢?”
司宏學聽見司徒翰林這麼,他身體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司徒翰林看清了自己的真正面目而感到羞愧,或者說,他是因爲害怕司徒翰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纔會有這樣身體發抖的行爲。
“你……你……你……”司宏學聲音顫抖着,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反駁司徒翰林說的這句話。
“我什麼?”司徒翰林走到司宏學面前,然後司徒翰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司徒翰林這樣沒有任何表情,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容,讓司宏學看見了,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司宏學這時候似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這樣的劇情完完全全不是按照他來的時候想的那樣。
他來的時候,想的是,他要找屠明朗當面質問,他作爲司念念的親生父親,有權利在知道司念念死亡的真相,有權利拿到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
如果屠明朗並不打算給他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那麼,他大可以利用無良媒體大肆哭慘,屠明朗就算是權勢再大,也奈何他不得,畢竟, 讓一個好生生的活人消失在公衆視野,對於屠明朗來說並不是一件和你的買賣的。
如果屠明朗選擇對他隱藏司念念死亡的真正原因,那麼,屠明朗也一定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那就是足夠的金錢。
司宏學想了千萬種屠明朗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代替屠明朗的來爲司念念的葬禮籌劃的人盡然是司徒翰林。
司宏學看着司徒翰林,他在心裏面想了一會兒,然後對司徒翰林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