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多前輩告訴我,人生是充滿驚喜的。當我在電視機裏看到葉惟夏那張臉的時候,我確實驚了,喜倒是沒怎麼感覺出來。

    對着電視裏面那個自稱超人哥哥的傢伙,我抖着一身的雞皮疙瘩將他主持的少兒節目看完了,說不上好壞,總有一種做夢沒醒的感覺。

    “親愛的,你剛纔看到了嗎,葉惟夏成少兒節目主持人了”付筱的電話打來,我這才確認做夢的不光我自己

    這怎麼回事兒啊,分配去電視臺了他怎麼也沒給提前打聲招呼

    念頭一出,我恨不得賞自己個大嘴巴子,人家憑什麼給你打招呼,你是人傢什麼人啊別鹹喫蘿蔔淡操心了,該幹嘛幹嘛去

    想到明天要去聯誼的那個企業去做了解,我乾脆早早地洗洗睡了。其實就算我不早睡,我也沒事可做,一個人在家空虛寂寞冷的,上網早就上煩了。

    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我大概得眼疾了,愣是在雪白的屋頂上看出來一個3d的葉惟夏。錢小塔啊錢小塔,你真是快神經了

    第二天,當我到了聯誼企業的時候,我再次被人生給驚到了。世界太小了,我們的合作對象竟然是陸洋

    相比我這沒出息的樣子,陸洋到是一臉淡定,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似的。

    “世界真小啊”

    他被我的這句開場白逗笑了,“看你這麼驚訝,想必是惟夏沒有告訴你吧。”

    又關葉惟夏的事我不解地皺起眉頭,思量片刻,瞬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案子是葉惟夏給我介紹來的。那,我完事兒後拿了獎金要不要分給他一半兒”

    “獎金就不用分了,送他個禮物吧,過幾天他最喜歡的遊戲光盤就上市了。”

    “什麼遊戲”

    “一款模擬海軍生活的遊戲。”

    又是海軍我心裏那重重的疑問重新浮出水面。既然葉惟夏現在不在,我就別再憋着了。跟陸洋進了他們公司的會客室坐定,我開門見山問道,“你知道葉惟夏爲什麼提前轉業回來嗎”

    陸洋微怔,遞了杯水給我反問,“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聽他這語氣,裏面的事不小爲了配合這事兒的嚴重性,我一本正經兒地點點頭,“真一點兒都不知道,快跟我講講吧。”一不留神,我又露出了我的八卦嘴臉。

    他見我的求知慾這麼強烈,臉上倒是閃過一絲想要授業解惑的神色,可口還未開,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親口告訴你比較好。”

    嘿,我這暴脾氣白激動了,還以爲他真會告訴我陸洋同志,你這種行爲可是跟知情不報是一個性質,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瞧着他轉身給我拿職員資料的背影,我真想那麻花繩給他五花大綁地捆上,來招嚴刑逼供。可畢竟不是熟人,而且他還手攥我的獎金,我也就只能空想過過癮。

    晚上下班回家,進門發現湯碗裏的熱帶魚個個跟得了流感似的,病怏怏的,思量再三,我給它們的法定監護人打了個電話。沒多久葉惟夏就來了,進門一臉“我是親爹”的焦急表情問我,“你虐待它們了”

    我真冤枉。“葉惟夏,我是那種一碗水端平的人嗎要是虐待的話,只會虐待你的那三條我爲什麼要虐待錢,小,和塔啊”

    聽我這話,他樂了,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就跟搞傳銷的講師看被自己洗腦的學生似的。“幾天沒換水了”

    仔細想想,有日子了。我沒養過魚,不知道要多久換一回水。“難道是該換水了”

    葉惟夏露出一臉的無奈,“八成就是太久沒換水,缺氧了。”

    經他建議,我們兩個下樓去買大魚缸和氧氣泵。且不管這魚是誰買來的,養在我家有什麼目的,但怎麼說都是六條小生命,我不能就眼睜睜看着它們過不好不是

    馬路兩邊的路燈和霓虹燈五顏六色,流光溢彩,跟他一起並肩走着,我那沒出息地記憶總想往回倒退,退到上學的那回兒。爲了不想起不該想的事情,我主動尋找話題。

    “葉惟夏,問你個事兒,你到底爲什麼要離開部隊”

    突然一怔地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連看都不看我,就跟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我被他這反映搞得有點不爽,正想喊住他時,有人先我一步開口了,不過她叫得不是真名,而是

    “超人哥哥”一個梳了朝天椒髮型的小女孩拉着自己媽媽的手朝葉惟夏狂奔而去,那架勢比見了親爸都親。

    我在一邊瞧着小女孩又合影又獻吻的,不禁佩服,他這個少兒節目主持人做得是真不錯啊,這麼快就有粉絲了。

    其實葉惟夏上學那會兒就挺招小孩子喜歡,有好幾次跟他一起出去喫飯,我去了個洗手間回來,他就把鄰座的小孩子給吸引到我們這桌了,倆人還有說有笑的,跟一所幼兒園上學的小朋友似的。

    不知不覺,我臉上露出了連我自己都不瞭解的笑容,正巧被應酬完的某人看到。

    葉惟夏他一臉壞笑地走到我面前問,“喜歡孩子嗎不然我們兩個好好交往,爭取明年也生個”

    “你還真以爲佔便宜不要錢是吧”我擡腳朝他小腿踢了過去,這廝竟然故意不躲,給街上的路人制造出一種“我是一個野蠻女友”的錯覺。

    “錢小塔,認真地說,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們倆的事。”

    他突然認真起來,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趁這個機會,我也許會有什麼收穫於是我舊事重提,“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離開部隊。”

    一提這事,他又變聾啞人士了。望着他自顧自往前走,我心裏是一萬個好奇加無奈。

    “來來來”

    早上到公司我就被付筱像喚牲口似的喚了過去,不過這個牲口做得值她給我找了一位光描述就能流口水的帥哥,還是個有文化有知識有內涵的帥哥

    打斷她的滔滔不絕,我將她的臉掰正,直衝電腦屏幕,“直接上照片”

    當她一點鼠標調出她口中的帥哥後,我着實嚇了一跳。出租男

    見我驚得嘴巴都閉不上了,付筱得意地拍着我肩膀說,“姐妹兒我夠意思吧,給你留了一個極品”

    出租男名叫左暮,就是上回跟我同坐一輛出租車,叫我別欠前男友人情的那個男人。真沒想到,他長那麼白淨,竟然是考古隊的

    “錢小塔同志,別沒出息了,小心看到眼裏拔不出來啊”

    回神,我白她一眼,拍拍胸脯道,“我是那種見了帥哥拔不動腿的人嗎我一直盯着看是因爲我認識他之前一起坐過一輛出租車。”

    “哎喲,那可真是緣分啊”付筱好像已經確定我跟左暮同志會喜結連理了,說着就要動手約人家出來,但被我一把按住了。

    按說我應該比她還積極的,可爲什麼要阻止呢我在心裏東扯西扯找理由,可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能掩蓋住“我想起了葉惟夏”的理由。做人不能這麼賤既然在心裏就壓根兒沒有想跟他再在一起,那麼就不要被他阻礙了自己的人生進程

    “打電話”我把手收了回來,看着付筱一臉“你這小淘氣”的表情給左暮打去了電話。

    錢小塔啊,給自己一個機會

    當我第二次見到左暮的時候,這話就變了。

    “左暮同志啊,給自己一個機會嘛雖然是你父母幫你註冊的,但你也確實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多見幾個女生唄,或許其中就有一個是你未來的老婆呢”

    聽了我這話,左暮微笑着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這算是職業病嗎”

    “確實有點兒,”我不好意思地乾笑起來,“忘了我是來給自己相親的了。”

    “現在想起來了”

    “你這話,是要跟我相一下了”

    左暮欣賞地點頭道,“你剛纔說的話不錯,我確實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

    不知道怎麼的,見他答應要跟自己往相親的康莊大道走,我倒是有點退卻了。

    也許捕捉到我的微表情了,左暮像個終於等到兔子的獵人一樣撲哧一聲笑了,“捨不得n年前的前男友嗎”

    都說貴人多忘事,那記性好的是不是要稱作賤人我是真的不想叫他左賤人,可他的記性是真好使。

    “我可是貴人,忘事快,不記得什麼n年前的前男友了。”

    他繼續笑,喝口茶說,“既然你的記性不好,那明天應該也記不住我們相親的事了,那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回去工作了。”

    “別啊”我沒出息地偷鬆了口氣,將他攔住,“你不想相親的話,我也不逼你,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咱倆茶都叫了,喝完在再走唄。我還想問你點事呢。”

    才起身的左暮又坐了下來,疑惑地開口,“什麼事”

    “關於考古的。”

    沒想到我這種小膚淺還會對考古有興趣,他的表情有些喫驚。但當我把問題問出口後,他的臉色馬上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都說女人多變,我看這男人也不能小覷啊我不過就是問了句“你們考古帶不帶黑驢蹄子”而已,至於花力氣變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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