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是什麼處境不需要你費心,但是你想要傷害她,我絕對不允許。”有些東西可以捨棄,但是有些立場不能退步,顧駁在此說的十分堅定。

    唐晟封不想與其爭論,他與顧氏之間的恩怨並非朝夕,和顧氏的賬,他會慢慢算,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心中依然還是怒氣難消,他再次坐下,目光看向地面,慢吞吞的說道:“何怡,帶他出去。”

    何怡聽命,對顧駁說道:“顧先生,請。”

    顧駁站在那裏沒有動,何怡有些無奈,不知道是不是該在醫院急救室外動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唐晟封卻突然站了起來,他站到顧駁面前,右手舉了舉,幾度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唐晟封再次坐下,此時顧駁倒也冷靜了些,現在不是與唐晟封爭論的時候,等秦念醒過來纔是最重要的。

    好在,秦念只是情緒波動,送進急救室時就已經甦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了一側忙碌的醫護人員,還沒有說話,一個護士就站在她身邊對她說道:“你剛剛暈倒。現在還需要做一些常規檢查,所以請配合一下。”

    秦念緩緩的點了頭,護士便給她抽了血,做血常規的檢查,然後做了彩超,確認孩子的安全。

    做完這一系列的檢查,秦念被推了出來,唐晟封上前走到牀邊,剛想要說什麼,秦念將頭側向一邊不去看他,這時秦念纔看見顧駁也在,她將手伸出來拉住顧駁放在牀沿上的手,說道:“不用擔心。”

    一旁還有醫護人員在,唐晟封不好發作,他黑着一張臉站在一旁,看着顧駁同護士將她推入電梯,他惱怒的踢了一腳凳子,看了看何怡,沒有說話。

    到了病房,顧駁將秦念從推牀抱上病牀上,他給秦念蓋好被子,關切的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秦念虛弱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她說道:“沒事。情緒太過激動纔會暈過去,沒事了。”秦念還想說什麼,但目光看見病房門口的唐晟封,她突然就禁了聲,伸手拉了一下顧駁,說道:“你過來點。”

    從牀上坐了起來,秦念湊到顧駁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先回公司,一會有人去你公司給你送東西。這裏不用擔心,我會看着辦,相信我。”

    顧駁帶着疑惑的看了秦念一眼,見她眼裏的堅定,顧駁不好說什麼。他想秦念應該會有自己的打算,說道:“那你好休息。”

    說完,就從房間內出去。

    唐晟封這時已經進了病房,剛剛他看見秦念拉着顧駁親密耳語,心裏十分不爽,此時顧駁有如無其事的從這裏離開,定然是秦念和他說了什麼,他開口問道:“你剛和他說了什麼?”

    儘管可笑,他憑什麼來過問,但是秦念還是開了口,帶着些輕蔑的說道:“我想你和談談,不過找個理由支開他罷了。他在場,有些話我說不出口。”

    即使對秦唸的話存在懷疑,但是唐晟封還是問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三個月前爲什麼那麼對我?”秦念直截了當的問了出口,她實在想不通,唐晟封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爲何偏偏就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對於這件事,唐晟封知道秦念遲早會問,從他打算曝光時,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刻,他問道:“知道蘇家嗎?”

    蘇家,秦念再熟悉不過,她在那個家裏生活了整整四年,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蘇易凡?”這個名字,秦念很艱難才問出了口,她以爲重生之後,只要她沒有找蘇易凡聯姻,就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聯,但是好像事情的真相併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唐晟封只是想要問秦念知不知道蘇家,卻不想秦念竟然對蘇家長子蘇易凡居然相識:“對。就是這個蘇家。”

    “蘇家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秦念實在想不通,在聯姻之前,她和蘇家有什麼交集?

    “三個月你去的那家會所,是蘇家的產業。這樣說,你懂嗎?”唐晟封問道。

    三個月前,蘇彩彩生日,當時秦念還有幾個好友在一家娛樂會所玩,之前他們去過很多次,也從來沒有關注過是誰的產業。那天秦念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意識還是很清晰,她去了衛生間回來之後,喝了一杯水就覺得渾身難受。蘇彩彩在樓上酒店給秦念開了一間房,讓其休息。

    第二天醒來,秦念渾身赤裸,滿身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對昨夜的事情,秦念記憶全無。她不敢報警,因爲這種事情發生在她那樣的家庭,便是一樁醜聞。

    她只能讓蘇彩彩給她送來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從酒店離開。可對此,秦念心裏還是頗爲在意,她能確定彩彩確實將她送回了房間,但是爲何有人能進入她的房間呢。

    那之後的幾天,秦念都在房間不敢出門,然後秦念私自找人調查,可那時秦念用的人都是秦家銘的手下的人,她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就被秦家銘看出來端倪。

    自從王嶽姍來家裏後,秦家銘很少會責怪秦念,可那一次,秦家銘卻態度強硬的責怪秦念不知檢點所以纔會出現這種事情,秦家銘擔心事情被暴露出來,王嶽姍要不讓秦念去國外一陣子,等風頭過來在做打算。秦家銘一怒之下就將秦念趕到了洛杉磯。

    秦念去洛杉磯後,秦家銘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查那件事情,但是都沒有查出任何眉目來,酒店監控沒有任何可以的人,也沒有作假的痕跡,那件事就如同沉入大海,無了音訊。都知道事情蹊蹺,可也無可奈何。

    而且上一世,事情發生後的七年,秦念都沒有聽到關於那件事情的任何音訊。所以即使重生了,秦念也覺得那件事是個意外,所以她想要生下孩子來。

    可此時,始作俑者親自將事情捅破,坐實了他罪魁禍首的罪名,還能有恃無恐的去羞辱她,去威脅她,現在又來告訴她,這一切,和蘇易凡有關。

    秦念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壓的她喘不過來氣,她氣息有些混亂的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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