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啊啊啊,沈錦你竟然敢打我。”沈梓尖叫着,可是根掙不來安寧的控制,安平護在沈錦的身邊,扶着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沈錦看着沈梓反問道,“我爲什麼不敢我不是已經打了嗎”

    “沈錦你”沈梓快要氣瘋了,“你不過是仗着嫁給了永寧伯,當初在瑞王府上,你不過是跟在我身後的一條狗。”

    瑞王妃皺眉道,“沈梓,是不是要我請個嬤嬤到鄭府去教育教育你”

    沈梓身子一僵,沈錦倒是沒有絲毫動怒,開口道,“恩,我是仗着嫁給了永寧伯,那又如何而且二姐姐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我同是父王的庶女,母親是側妃,又哪裏有個高低之分”

    “錦丫頭的是。”瑞王妃開口道,“若真要分個高低,錦丫頭可是養在我身邊的。”

    瑞王妃積威已久,沈梓敢對沈錦那般話,卻不敢對瑞王妃,沈錦坐在瑞王妃的身邊,溫言道,“母妃莫要生氣,二姐姐當初在府中也是個好的,怎麼才嫁到鄭家這麼短時間,就變成如此模樣”

    到最後,沈錦已經滿臉疑惑了,“而且當初二姐姐的規矩是宮中嬤嬤教的,那嬤嬤可是母妃專門去求皇祖母賜下來的,怎麼”

    瑞王妃開口道,“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如此而已。”

    兩個人一問一答,竟已經把瑞王府的責任剝了出去,有皇太后這個旗幟在,任誰也不敢瑞王府姑娘的規矩差,沈梓如今的情況,不過是在鄭家被影響了而已,鄭夫人嘴裏含着血水,她現在根不敢張口話,免得更加狼狽,聽着瑞王妃和沈錦的話,竟再也忍不住連着血水和兩顆牙齒吐了出來,鄭家書香門第清貴之家,最讓他們驕傲的就是府上的規矩和做派,如今連僅剩的這些尊榮都被人扯了下來。

    瑞王妃開口道,“雖然二丫頭已經出嫁,畢竟是從府上出來的,我倒是不好不管,掌手二十下。”完就看向茹陽公主,“還是要借用下茹陽你府上的戒尺。”

    茹陽公主心中暗恨沈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然不會管她,道,“叔母吩咐就是了,來人拿戒尺來。”

    沈梓使勁搖頭,“母妃,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她今日在茹陽公主府被人打了戒尺,怕是以後再也沒有人會邀請她做客,而且鄭家想到鄭夫人的樣子,沈梓只覺得心中發寒,“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找父王,父王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對我的。”

    蠢貨,茹陽公主看着沈梓的樣子,不瑞王此時根不在這裏,就算是瑞王在,爲了臉面也不會管沈梓的。

    很快就有丫環把戒尺送來了,瑞王妃道,“翠喜,你去。”

    “是。”翠喜雙手接過戒尺,走到了沈梓面前道,“二郡主,奴婢得罪了。”

    “不你敢,我要殺了你”沈梓的聲音更加尖銳和恐懼了。

    安寧把沈梓的右手送了出來,沈梓緊緊握着手,可是不知道安寧捏了哪個地方,沈梓只覺得痠軟,再也握不住拳頭了,翠喜手執着戒尺抽在了沈梓的手心,“啊”沈梓的尖叫聲很刺耳,就因爲剛剛的事情,梅園賞花的人都湊了過來,此時沈梓的尖叫更是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怕是連院子外面的人也聽見了,看着眼前的一幕,衆人都沒有話。

    瑞王妃看向了鄭夫人,“我以罰了沈梓,不過我好好的女兒怎麼到鄭家變成如此模樣”

    鄭家空有名聲,卻沒有實權,就算有人覺得鄭家無辜,此時也不會多嘴,只會覺得娶了沈梓這麼個兒媳婦,也只能怪鄭夫人倒黴了。

    瑞王妃道,“掌嘴二十,只希望下次再見到,她能和以往一般規矩。”

    鄭夫人衣裙上都是她吐出來的血水,地上還有兩顆牙齒,雙頰紅腫就連發都散亂了,此時瞧着格外的狼狽可憐,可是婆子卻沒有什麼同情心,得了瑞王妃的吩咐,又有茹陽公主剛剛讓她們聽瑞王妃話的命令在,狠狠扇打着鄭夫人的臉。

    沈梓在亭子外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是在想,永寧伯不在此,事情就已經鬧成如此模樣了,若是永寧伯在看着坐在一旁看戲的茹陽公主,還有在旁邊的昭陽公主和晨陽公主,怕是這三位也不能倖免。

    打完了鄭夫人和沈梓後,瑞王妃就起身道,“今日擾了茹陽的興致,也是我的不是,改日請茹陽來我府上,到時候設宴招待茹陽。”

    茹陽公主開口道,“是茹陽招待不周。”

    瑞王妃笑了一下,眼神在鄭夫人和沈梓身上掃了一圈,道,“茹陽有心了,我先與兩個女兒離開了,就不耽誤大家玩樂了。”

    沈琦和沈錦都跟在了瑞王妃的身邊,茹陽公主心中恨得要命,面上偏偏還得帶着笑,帶着兩個妹妹親自送了瑞王妃離開。

    等回了瑞王府,瑞王妃就讓沈琦和沈錦先回去休息了,今日得事情她總歸要與瑞王的。

    陳側妃和趙嬤嬤都在院子中等着沈錦,因爲沒料到回來的這麼早,瞧着沈錦沒事這才鬆了口氣,趙嬤嬤開口道,“老奴去瞧瞧廚房,夫人喜歡的糖蒸酥酪好了沒有,若是好了夫人就先墊墊,中午有什麼想用的嗎”

    “想吃麪。”沈錦開口道,“要牛肉的。”

    “好。”趙嬤嬤一口應了下來,就下去忙乎了。

    沈錦看向安平和安寧道,“你們兩個今日也累了,就下去休息會吧。”

    安平和安寧恭聲應了下來,就下去換衣服梳洗了,陳側妃給沈錦倒了碗紅棗湯,才問道,“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出什麼事情吧。”沈錦想了一下道,雙手捧着熱乎乎的紅棗湯抿了兩口,“不過是母妃讓人掌了鄭夫人的嘴,然後用戒尺打了沈梓。”

    在沈錦口中,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一般,就像是大家都在爲永寧伯失蹤心焦的時候,只有沈錦一直覺得永寧伯會平安回來的,因爲他答應過的。

    陳側妃皺眉道,“怎麼回事”

    “起來有點麻煩。”沈錦口抿着紅棗湯,“就是沈梓哭訴在鄭府過得不好,母妃叫人傳了鄭夫人來,掌嘴了二十下以儆效尤,然後沈梓了一些不好的話,母妃她嫁到鄭府後變得沒規矩,就讓人掌手了,又掌了鄭夫人的嘴二十下。”

    陳側妃吸了一口冷氣,沈錦看着陳側妃道,“母親若是好奇,等會安平來了,讓她與母親聽就好了。”

    “恩。”陳側妃開口道,“可餓了要不要再用些糕點”

    沈錦想了想點頭道,“有些困了也有些餓了。”

    “等用完午飯再睡。”陳側妃伸手摸了摸沈錦的手,見已經暖和了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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