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家三影帝 >18.第 18 章
    季遠楓一路都在想他和秦嶼的事該從哪裏談起又到哪個程度結束,等回到家裏差不多可以準備午飯,他在廚房淘米洗菜季廷韻就搬着張小凳子坐在廚房門口。

    廚房裏水流聲“嘩啦啦”地響,季遠楓在水聲裏開口說:“我在星辰璀璨當練習生的時候跟他是舍友,這個你知道的。”

    “嗯。”季廷韻點頭。

    “我們相處相對同期的練習生比較多,他對我很照顧。”他回頭看了眼季廷韻,跟兒子提這種事讓他心裏有些彆扭,也沒見多少父母一本正經地跟自己孩子講述自己戀愛經歷的。

    水流聲停歇,刀口和砧板碰撞的“咚咚咚”聲響起,季遠楓繼續說:“我是暑假裏應聘成爲練習生的,假期結束想回去繼續上課才知道簽得練習生合同是對練習生時間是有限制的”

    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犯了錯,爲了一個月一千的生活費斷了學業,想要回到學校還要給公司一大筆違約金,他自小被灌輸的思想是讀書纔有出路,他正懊悔萬分時有個同期練習生接了份平面廣告的活,拿了好幾萬的報酬,他心底因爲那幾萬報酬又萌生出新的想法,讀完高中讀大學那還得花多少錢他現在好好當個練習生不用花錢還能賺錢,如果運氣好接個什麼活,一次也有好幾萬人的追求都是隨着認知增加而增加的,那時候他心裏想着的還是打着那小几萬的小算盤。

    秦嶼那天心情不好,半夜來敲他的門,他們那個關於“敲門”的玩笑還沒過去多久,季遠楓開門看到他心裏還有些彆扭,對方提着超市的購物袋進來問他說:“會不會喝酒”

    季遠楓點完頭後跟他說:“公司規定不能喝酒。”

    “公司還規定不能私下喫東西,你不一樣喫”秦嶼不屑,隨後說,“圈子裏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在牀上談成的就是在酒桌上談成的,多練練酒量沒有壞處。”

    公司提供給練習生住的房間並不大,兩個人坐在牀上喝酒,季遠楓看出秦嶼心情不好,可對方什麼也不說,一個勁地悶頭灌酒,季遠楓按耐不住這樣的沉默,跟他提起了自己的煩惱,因爲喝了點酒連自己的小算盤也一起說了,秦嶼聽完笑了一聲沒作評價,在他們的世界一千塊甚至小几萬都是放不到心上去認真盤算的,最後季遠楓喝醉了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房間裏還留着昨夜的空酒瓶唯獨不見了秦嶼。當天他接到允許他繼續學業的通知,同時也成爲了同期練習生中唯一的一個特例,當真是迅速快捷地驗證了秦嶼那個“牀上、酒桌”的言論,他只不過隨便一說,就得到了這樣的意外之喜。

    他因爲這件事被同期生暗中排擠,他要兼顧學校的課程,跟大家一起的機會不多,開始時也沒有察覺大家的異樣,直到公司決定在他們中找位男生給歌后鬱嬌瓏拍,拍本身並不會讓參與者獲得多少大衆關注,關鍵是後期有打算炒“姐弟戀”的緋聞,鬱嬌瓏那邊初定的人選有季遠楓,隨後不久的集體活動中季遠楓在上大巴車時被人推下摔倒被經過的私家車擦到,傷了小腿。

    菜倒入油鍋響起“刺啦刺啦”的聲響,季廷韻在聲響相對小些後問:“會不會是失手你們同期不是都差不多大嗎”

    季遠楓說:“做這種事是不分年齡的。你以後長大見到的人多了就明白了。”

    季廷韻低聲嘀咕說:“我見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呢。”嘀咕一句還不算完,又說,“圈子就是這麼亂起來的。”

    炒菜的聲音在季遠楓耳邊,季廷韻的聲音低他也沒聽清他具體說得什麼。便問:“你說什麼爸爸沒聽到。”

    “沒說什麼,後來呢”

    後來鬱嬌瓏的男主角定了不在初選名單的秦少爺,動手推他的練習生被公司開除,季遠楓腿部受傷有淤血,做了手術抽淤血,前後一個多月都行動不便,秦少爺替他墊付了看病的費用,每次去醫院也是秦少爺騎車載他,上下樓梯也是秦少爺背的。

    鍋裏的菜熟了,季遠楓邊裝盤邊回頭對季廷韻說:“可能爸爸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個孤兒。”所以秦嶼對他的照顧讓他很感動,他最終會答應秦嶼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貪戀這份暖。

    季廷韻一言不發地起身,往客廳走去,臨出廚房又回頭,語氣不甘地說:“他有車不開陪你騎車玩浪漫,簡直是有病。”季廷韻說完就氣呼呼地給了他一個背影,徒留季遠楓無語地站在原地。

    那時候秦少爺是有車的,但是他從來沒有開到宿舍這邊來,他有問過原因,對方回答說:車太高調,開進開出很容易給人編造新聞的機會。對還沒有正式出道的練習生來說,包養這種新聞能影響整個後半生的星途。

    菜裝盤後還要燒個湯,季遠楓等着鍋裏的水開,又想起秦嶼揹他的那段日子,秦嶼常常是邊爬樓梯邊跟他開玩笑,有次他說:“你平時偷喫的宵夜八成就是爲了坑害我吧。”

    季遠楓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跟他說:“那從今天起我每天減一餐。”

    “那你乾脆三餐都別吃了,水也別喝,只要個把星期你就能跟空氣一個分量。”秦嶼掂了掂趴在背上的人說,“手感還不錯。”

    季遠楓脹紅了一張臉,想罵人“流氓”又因爲受人恩惠不好意思罵出口,只好一路沉默地回了宿舍,秦嶼把人放到沙發上時已經出了一身汗,季遠楓看他如此便開口道謝,秦嶼正拿着面紙擦汗,笑嘻嘻地跟他說:“別口頭道謝,來點實際的,我看以身相許就不錯。”

    “”季遠楓說,“性別限制,許不了。”

    秦嶼伸手勾了他的下巴,花花公子似得,他說:“能的,要不要教你”

    季遠楓黑着臉拒絕了,第二天兩人從醫院回來,秦嶼就在共用的客廳裏放了部片,美其名曰是給季遠楓學習的,季遠楓被氣得不輕,雖然行動不便,但還是堅持單腳跳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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