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馬掠三國 >五百六十 董卓的末日(五)
    呂布重喘了幾口氣,藉着和對面三將對峙的空擋,抽空快速的環顧了一旁,這個時候,高郅和張繡的戰鬥,也已經戰鬥到了白熱化。

    兩個人都已然化身爲了槍芒,似雨般的對轟向對方,一白一金的亮芒,閃耀奪目。

    僅僅瞥了一眼,呂布就放心了,以他的眼力不難看出,高郅和張繡二人的對轟中,高郅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想必很快,他就可以解決掉對手前來幫助自己了。

    心頭一寬,呂布心神又是一動,視線撤回近前,李榷、郭汜、徐榮三人已然趁着空隙聯手殺了上來。

    “哼當某勢弱不成以一敵三...又如何”

    望着眼前圍攻而來的三名武將,呂布只感覺到熱血在沸騰,胸中的那股豪氣頓時散發出來,手中的畫戟更是捏緊。

    此時的呂布體內的驕傲,刺激得體內熱血也已經沸騰,相比於單打獨鬥,反而施展不開。

    當然,氣憤歸氣憤,驕傲歸驕傲,呂布此時的狀態還是不甚好的。

    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留手放水的跡象,也幸虧呂布的身體,在之前與董卓對轟的過程中有所收穫,再次朝着神道的前方踏出一步。

    若不然,消耗過度的他心中,也是一點底氣都無。

    “轟”

    巨大的衝擊力讓地面都顫抖不已,激起了漫天灰塵。

    當風吹散了塵土後,一個直徑數米的大洞愕然出現在了眼前。

    呂布傲然屹立,手中方天畫戟橫掃虛空。

    炙熱的火焰下,李榷他們的攻勢被燒得灰飛煙滅,連地面都被烤的乾裂,呂布爆發的力量,所過之處無人可敵。

    甚至實力稍弱一點的徐榮,都被呂布的一擊反戈重創。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着,血珠從他那已經燒得漆黑的手臂上滲了出來,匯成一股股腥臭的血水滴落在了地上。

    李榷,郭汜連忙上前兩步,幫助徐榮,抵擋住呂布的方向。

    呂布撇了撇嘴,也不追擊,目光看向王越,之前他記得對方已經受到董卓的重創,也不知道他現在扛不扛得住。

    還好他關注了一下,不然王越還真不好受。

    原來此時的王越,正被逼入劣勢。

    樊稠那廝正揮舞大刀繚繞着寒氣乾枯的刀鋒之上,白光閃閃的尖銳冰刺,很快籠罩在刀鋒之處,微微曲捲間帶來一股股森冷的勁氣。

    人力終都有枯竭之時,王越此時尚且還是深受着創傷,體力亦是未曾恢復,根本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對其防範,一時之間,只能狼狽的持劍躲閃。

    “可惡”

    呂布見此,頓時有些難以平息的怒氣,王越可是他承認的強者,怎麼能夠因爲被趁人之危就落得如此狼狽地步

    再次低哼了一聲,強聚氣罡,腳掌猛的衝着王越樊稠他們對戰的那個方向一踏。

    頓時,一股兇悍無匹的勁氣侵進土地之中,然後猛然沿着某處方向暴涌而出。

    “噗呲”樊稠被突然席捲而來的呂布一擊給打了個正着,仰頭便是噴出一口熱血。

    “吼”

    一股龐大的氣勢從呂布的身上盪開,整個人身上,再一次的散發出金紅色的光澤,身後的披風無風自動,整個人仿若天神下凡一樣。

    “該死攔住他和我們大戰的時候你還敢支援”李榷、郭汜反應過來,惱怒的咆哮,齊齊殺了上來。

    “鏘”方天畫戟穩穩地架住了不成比例刀鋒的劈擊,不論是方天畫戟本身,還是握着方天畫戟的手臂,都沒有一丁點彎曲的意思。

    甚至於呂布身上的氣勢更勝剛纔,郭汜更是心中一緊,驚恐的難以言語,對方竟然還隱藏了這麼多的實力。

    可根本來不及他多想,那柄閃爍着寒芒的畫戟已經反擊一挑,瞬間便來。

    “砰”

    沉悶一擊,差點壓垮郭汜,強撐的郭汜被激發狠意,不甘就此落敗的他怒喝一聲,雙臂雖然還有些脫力,可卻阻止不了他那顆滾燙的心。

    身側的李榷還有已經重創的徐榮都是咬着牙,直接怒喝一聲,手中的兵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砸了上來。

    鐺鐺~

    他們快呂布更快,一瞬間便揮出了數道戟影將三柄神兵利器給磕開,同時餘力未減,再次率先發動了攻擊。

    “可惡的傢伙,這個傢伙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強悍的力量他的體力都不會耗損的嗎”

    郭汜吐掉一口帶着血絲的唾沫,用右手擦去嘴角的血痕。

    “不對哈哈,我懂了,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相國大人已經拼耗了他們的大部分力量,呂布呵呵,他也不行了”郭汜眼睛一亮,突然發現呂布略微顫抖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

    彷彿是在印證郭汜的話,翻滾着的火苗突然如同水波一樣波動了一下。

    接着,向着一個點即爲快速地萎縮着,就連那些已經蔓延到人身上的火焰都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着飛離。

    “現在,是最好的擊殺他的時機”得到郭汜的提醒,明白過來的李榷,亦是一臉猙獰。

    他們和呂布的關係可從來都不好,原本作爲董卓麾下數一數二的頂級猛將的他們,在呂布來後,就只能屈居其下,自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

    李榷、郭汜二人的眼中精光劃過,剛剛對峙呂布被壓制的那種頹廢的鬱郁之氣,頓時一掃而空,整個人振奮了起來。

    面對殺心大起的幾人,呂布的眼中,少有的露出了忌憚,即使以呂布的實力已經看穿了此時此刻局勢的惡劣,不過他也沒有去避讓。

    因爲他是呂布,他叫呂奉先

    他不屑於避讓,這個世界和他對面的武者,除了董卓能夠讓他破例外,再無其他

    那些武將,只有避讓他,沒有能讓他避讓的。

    他們,不配

    恐怖的氣勢磅礴涌動,喘息了幾口粗氣的呂布,強打精神,手揚方天畫戟,緩緩地邁着腳步,向着對面的三人接近,一股股龐大的威壓,慢慢向衆人籠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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