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衆的神話故事說完之後,又在赫亦楊的強烈提議之下,我們幾個人帶着兩位探員圍着教堂裏面都轉了幾圈,直到這兩人才找不到任何問題,纔將我們這幾個人放回了酒店。在回去的路上,王大衆就已經訂好了第二天一早回國的機票。
雖然酒店裏有再次化身鐵金丹的譚磊坐鎮,但是怕任然再搞什麼小動作,這一晚上我和王大衆都沒閤眼,換着班地輪流看着天理圖。天剛剛放亮,我們就直奔機場。一直到我們乘坐的飛機上了天,我和王大衆在機艙裏面轉了個來回,沒有發現任然的人影,纔算安下心來。
王大衆天生就不是閒得住的性格,剛剛安靜下來,他就看了一眼不遠處在閉目養神的張小雅,扭臉對着譚磊說道:“譚磊,你給我交個實底吧,張小雅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譚磊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張小雅,確定她沒有在裝睡偷聽,才扭臉看着王大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自己去問沐科吧。”
和沐陽有關係,這個話題馬上把我也吸引住了。好在這次航班的乘客不多,這一圈就我們三人,也不用擔心話題會漏出去。就聽見王大衆再次說道:“譚磊,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用你說,我替你說,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成了。”
聽見他這麼說,譚磊也有些意外。他饒有興致地看着王大衆,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王大衆繼續說道,“老沐在鬼塚那次之前,就見過張小雅”譚磊頓了一下,他歪着頭想了想,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看到譚磊沒有言語,這不上不下地最折磨人,我替王大衆說道:“譚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管是不是,你都得給句話啊。”沒想到的是,王大衆學着譚磊的樣子,歪着投眨巴眼睛,慢悠悠地看着譚磊,說道:“不是我說,張處,譚磊不是沒說,是沒法說吧”
說着,他衝着譚磊一挑眉毛,說道:“我換個說法,老沐是不是以前就見過張小雅不管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張小雅”王大衆的話把我繞進去了,但是譚磊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雖然看着王大衆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輕微地點了點頭。
譚磊證明了他的答案,但是王大衆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不少,他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張大小姐,回頭再對譚磊說話的時候,聲音自覺不自覺地又壓低了幾分:“老沐和張小雅的前世,或者是前世的前世有血緣關係”
譚磊看了王大衆半晌之後,低聲說道:“這是你猜的,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盯着已經睡過去的張小雅。一時有些冷場,最後還是我打破僵局,對着王大衆說道:“大衆,你說昨天那個老外是什麼意思非要再驅一次魔,太執着了吧”這時王大衆才緩和地笑了一下,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看着我說道:“那個哥們兒有輕微的強迫症,他一般時候能控制住自己,但是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任然又給他安排了那麼多高難度的物件要找,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東西,最後用不上,一時沒有別過這股勁兒,才又犯了強迫症。”
被這麼一打岔,再沒有提到張大小姐的事情。現在是將近一萬米的高空,又有譚磊在旁邊守着,我們一直懸着的心稍微安穩了一點,又過了十二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回到了首都機場。
劇亮已經安排了人將我們連同張小雅一起接到了特別辦。進了特別辦,王大衆將李江的遺物都放到了劇亮的辦公桌上,我們這顆懸着的心纔算落下來。這時已經沒有譚磊什麼事了,他走了之後,就留着張大小姐說話了。
張大小姐對天理圖的興趣並不大,她就在劇亮的桌子上拉了一張清單遞給他:“劇局長,都是說好的東西,你也別磨嘰。”說完之後,她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王大衆,王大衆目不斜視看着劇亮,就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劇亮將李江的遺物收好之後,纔拿起張小雅的清單看了一眼,除了之前說好的東西之外,裏面還加了幾樣張大小姐臨時加的物品。劇局長微微笑了一下,將裏面幾個物品用筆劃掉,就在張小雅發作的前一刻,劇亮又填上了幾件物品的名稱。
張小雅看清劇亮新加上的幾件物品之後,她的臉瞬間微紅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劇胖劇局長,吳道子的遊仙圖和無名道的兵困羣山志都是給我的嗎”
劇亮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對歷史文物特別感興趣,這幾件古畫和字帖我們特別辦也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那幾塊木符和鬼道的札記我不方便拿出來,我們來個交換怎麼樣”他的話剛剛說完,張小雅就連連點頭,看得出來,劇亮新加上的東西遠遠大於她的期望,但是張小雅還是嘴硬說道:“就這一次,下不爲例。”劇亮又是微微一笑,喊過大祕書,帶着張大小姐離開了辦公室。看這意思,應該是去取清單上最終確定的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