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制住劇胖子的並不是舒濤,拿着短劍在劇亮脖子上比量的,竟然是剛纔口口聲聲說不玩了的田四洋。舒濤站在他身邊,對着我繼續說道:“張三,劇局長的命在你的手上,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劇亮這隻老狐狸也會被人制住,對這樣的情形也沒有絲毫準備。心裏就像一團亂麻一樣,正在盤算怎麼能給田四洋來一下子,還傷不到劇亮的時候。就聽見又有人一聲大吼:“放了他”郝仁義舉着量天尺搖搖晃晃地走到舒濤和田四洋的身前,有些歇斯底里地對着田四洋喊道:“把他放了,要什麼東西都給你”
田四洋看着郝仁義的樣子,冷冷地說道:“郝老二,你就這麼和我說話嗎”郝仁義瞪着田四洋喘了幾口粗氣,隨後他長嘆一聲,將手中的量天尺扔到了地上,回頭看着我,說道:“張處,你也把傢伙扔了吧”
雖然明知道現在丟了傢伙就是一敗到底了,但是看着郝仁義的樣子,就算我不扔短劍,他也會過來搶。老朋友不能得罪,更何況劇亮已經在他們的手上,沒有了劇局長坐鎮,真的看不到我們這邊還有反敗的希望。算了,這次認栽了,就這麼着吧
就在我要將短劍丟到地上的前一刻,田四洋突然說道:“別這麼扔我又不是瞎子,一會兒你招招手,它就又回來了。”我有些挑釁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想直接給你,不過你敢接嗎”
田四洋冷笑了一聲,隨後直愣愣地看着我,有些一驚一乍地說道:“說得好,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的傢什我是不敢接,而且怎麼處理我都不放心,看來除非你死了,那兩把短劍纔不會有什麼威脅。”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將零劍緊緊地握在手中。另外一隻手向着異劍落地的方位虛抓。“嗖”的一聲,異劍也被我抓在手中。雙劍在手之後,我瞪着田四洋,說道:“來吧,你過來殺了我吧”
“不急”田四洋嘿嘿地一陣冷笑,同時手上的短劍輕輕一抹,在劇亮脖子上淺淺的割開了一道口子。雖然傷口並不深,但鮮血立即就流了下來,一瞬間劇亮的脖子血淋淋地,雖然知道沒有大礙,不過看着還是挺嚇人的。
田四洋另外的一隻手沾了劇亮的鮮血,送到嘴邊舔了舔。扭臉看着眼睛裏面已經快要冒出火的郝仁義,說道:“郝仁義,你去替我解決這個小傢伙。手腳最好麻利一點,要是你倆想玩什麼貓膩,我第一個先送劇狐狸下去。”
說完之後,田四洋怪眼一翻,瞪着郝仁義,厲聲說道:“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要我切點劇狐狸的零碎,你才捨得動手”
郝仁義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但是礙於劇亮,又無可奈何。最後慢慢地轉過身來,衝着我慘然一笑,說道:“張處,對不住了。不是我說,這事完了之後,我下去再給你賠不是。”說完之後,他也不撿量天尺,赤手空拳地向着我撲了過來。
郝仁義哪裏是什麼和我拼命,他生生將身子迎着我的劍鋒撞過來。大駭之下,我連忙將短劍撤了回來,藏在身後。郝仁義並還不算完,突然飛起一腳,踢中了我的胸口。這一腳的力量並不算大,可能是想逼我比畫兩下,好找機會再往劍刃上撞。但是他踢中的地方不好,正好是種子的範圍,還沒等他來得及撤腳,種子的力量再次向着被踢中的部位噴了出去。
就聽見“咔”的一聲,郝仁義橫着飛出去十幾米遠,他倒在地上之後翻滾了幾下,最後一動不動地昏倒在地上。郝仁義不會出事吧就在我要過去查看他傷勢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衝到了郝仁義的身邊,正是劇亮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有現身的郝義氣。
查看了自己弟弟的傷勢之後。郝義氣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他沒有說話,我卻不能不問:“老郝沒事吧”郝會長沒有理我,將郝仁義抗上肩頭,隨後站起身來,向着電梯的位置走過去。
“郝義氣你什麼意思”看到他要走,舒濤有點急了,對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郝義氣邊走邊說道:“我是來拿天理圖的,既然都沒戲了,我還待在這裏幹嗎等着沐陽、譚磊和楊建他們回來”
舒濤再次說道:“誰說沒戲了劇亮落在我們手裏,把天理圖拿出來分分鐘的事”
郝義氣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自己信嗎天理圖在什麼地方,你我都知道。沒有人帶着,你可不要指望我自己一個人下去”郝義氣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心中一動:他這話明顯是知道天理圖藏在地下五層,不過怎麼聽着郝義氣的意思,他也能進入地下五層
聽了郝義氣的話,舒濤沉默了片刻,看着郝會長又有繼續往前走的跡象,他最後說了一句:“給我一分鐘,成不成一分鐘之後,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