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美娟端了一碗糖水蛋進來,“身上舒服了些不”

    沈甜甜睜開眼睛,天還有些黑呢,應該不會超過六點鐘,可是聽外面的動靜,大部分人都上工去了,真是勤快。

    馮美娟輕輕拍了她一巴掌:“趕緊喫吧,喫完睡一會兒,就呆在自己屋子裏,別到處跑,給人騙了話了。”

    “嗯。”

    馮美娟有些奇怪的看了今天突然這麼省心的女兒一眼,沈老太太在外面催:“老三家的,快點,磨蹭什麼”

    馮美娟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婆媳兩個今天是有任務的,就是去學校找到昨天那個救命的恩人,試圖碰瓷。

    “裴臨川,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衛冕笑着打招呼。

    裴臨川隨手將自己的行李放在鋪前的公衆桌上。

    衛冕湊過去,坐在長板凳上:“你那個親戚妹妹才走沒多久,那飯盒裏送了東西來。”

    裴臨川沒說話,脫了衣服,拉開被子,躺了下來,漆黑冷淡的眉眼,拒絕和人交流的模樣。

    他住校,十二人一間,沒有高低牀,是大通鋪,但是十分的乾淨整齊,每個人的內務都極好,到處都是豆腐塊似被子,不到上牀的時候,沒人會躺在那上面,隨便坐在牀上幾個人聊天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

    可他現在,就想任性的躺着,睡在那裏,獨成一個小世界,回味着那新鮮又興奮的感覺。

    手指還殘留着那種軟嫩滑爽。

    閉上眼睛,青年沉睡着的某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在怦怦的跳動。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誰,總覺得女人麻煩又討厭,但現在,他知道了。

    他以前只是沒有遇上這一款的。

    衛冕是和裴臨川在一個大院子里長大的,很能理解裴臨川的獨和冷,他很好奇,“你在家遇上了什麼好事”

    裴臨川擡眼厭煩的掃了他一眼,對於好友不識趣的打斷自己的思考很不悅。

    “裴臨川,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告訴兄弟哈。一起樂樂。”

    裴臨川道:“不說有喫的嗎拿去喫吧。”

    十九歲的大小夥,一天喫多少都覺得餓,衛冕笑道:“我看了,是紅燒肉唉,你不嚐嚐”

    “滾。”

    裴臨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又夢到那個從水裏面掙扎爬出來的粉嫩小豬。

    溼漉漉的眉眼,黑漆漆的頭髮,雪白雪白的皮膚,嫩得讓人心尖發顫。

    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堵着,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清一清嗓子眼兒。

    裴臨川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女人這麼接近。

    在他的印象裏,女人又麻煩又討厭還愛哭,說起來沒完沒了,跟天塌了似的。

    每次看到那些對自己獻殷勤的少女,他都覺得很麻煩,甚至只想往她們那含羞帶怯的臉上給上一嘴巴。

    可,突然覺得,這隻小奶豬,哪怕是哭也一定很美吧。

    甚至他有一絲變態的想法,想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泣。

    這是他十九年的人生裏從未有過的感覺。

    每個男人,或早或遲,總會遇上一個讓他對性產生了興趣的人,讓他瞬間由孩子變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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