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我是姜二先生身邊的老張,我來接我們二先生的客人,麻煩您讓客人出來。”老張語氣帶着幾分冷硬和強勢,話落等着屋裏的迴應。
然而繼母高月容衝進廳內,一眼看見安以夏。
她怒聲大喊:“你個賤蹄子,還不趕緊出來,你想在裏面做什麼?你是不是忘記我跟你說的什麼話了?你要陷我於不義,就別怪我不客氣!”
安以夏猛地回頭,大聲質問:“是不是別人的女兒都不配活着?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丈夫前妻的女兒?我生母走得早,你進門霸佔我母親的丈夫,霸佔安家,欺負我,如今還要把我往火坑推。你從來不覺得自己做得事情不應該?”
繼母怒紅着臉道:“你以爲你母親是好貨色?我告訴你,你母親就是個x子!我跟你爸爸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你媽纔是拆散我和你爸感情的小三!你以爲你媽冤枉?我呸!你媽在嫁給安忠懷之前,被被人搞大了肚子,生了個野種!事情敗露後傳回國內,你外祖父家降低條件在寒門裏選婿選中你爸爸。安以夏,你媽不僅在國外生了個野種,就連你,是不是安家的血脈還很難說。你媽那種女人,值得誰好生對待?”
安以夏尖叫一聲:“啊——”
她捂住耳朵,隨後眼眶發紅的瞪着繼母:“你胡說!高月容,你爲了洗白自己,惡意抹黑別人,連已經去世的人你都不放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個小賤蹄子,你媽纔是賤人,纔是第三者,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已經夠好了。要不是你媽走得早,當初她橫刀奪愛的仇我能這麼容易就算了?現在別怪我怎麼對你,要怪就怪你是那個賤人生的!誰叫你這麼不會投胎,這都是報應!”
繼母撕了臉皮子大聲怒罵,背後有人撐腰,所以氣勢洶洶,絲毫不讓步。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安以夏躲在西方男人身後,“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安以夏顫抖的求救,神經繃緊。
站在外頭的人,因爲高月容不請自己進去,也都魚貫而入。
瑤池經理站在中間,左右爲難:“霍少,勸勸您的朋友啊,那位小大姐是二先生的人,還是讓她出來吧。”
風雲那邊的事,最好別管,飛釩國際的人得罪不起啊!
那黑西裝的東方男人,也就是瑤池經理口中的“霍少”站出來,低聲對白西裝的西方男人低語。
“太子爺,姜家人差不多就是江城地頭蛇,咱們還是少惹吧,您要打開江城市場,日後要在江城做生意,一來就得罪那麼強大的姜家,實在不明智。再者,這不過是個小丫頭,不值得。”
白西裝男人讓開半步:“誰說我要保她?把這隻兔子送出去,關門,送客!”
那邊瑤池經理立馬千恩萬謝的鞠躬:“謝謝先生成全,丫頭,來,走了。”
安以夏不走,那霍少上前:“這位小姐,你還是走吧,你留在這裏是會妨礙到我們。那二先生你我都知道是什麼來頭,希望你不要給我們帶來麻煩,拜託了。”
安以夏咬緊脣,眼眶淚光閃爍。
“安以夏,你自己想想清楚,你真不管那個死鬼爹了是不是?”
瑤池經理大鬆了口氣,這些貴人們的爭鬥,要是互不相讓,最終受傷的還是他們這些底層的人。
安以夏放棄掙扎,整個人跟泄氣的球,沒了靈魂。
前一刻有着強大求生欲的女孩跟這一次行屍走肉的女孩,簡直天差地別。
走近繼母高月容身邊,繼母擡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你個不省心的東西,你要是搞砸了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一下力道何其重,但她也只是微微閃了一下,還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她被人押着離開瑤池大廳,廳門合上,隔絕了那個女孩,那個殘酷的世界。
“太子爺,這天底下不平的事多了去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管的,就不要管了。”
那白西裝男人濃眉鬆開,淡淡出聲:“那丫頭的母親在國外生了個孩子,回國後再嫁人生了她?”
霍少愣了下,滿臉疑惑:“這……”他從何得知?
白西裝男人不再說話,世界陷入安靜。
安以夏被人推進了風雲的廳內,與瑤池同樣的寬敞,同樣各種娛樂設施具有,但與瑤池的明亮不同的是廳內光線昏暗,處處透着奢靡和危險。
坐在衆人之中的中等身材,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初被安以夏廢了一條腿的二先生。
老張推着安以夏到了姜二先生跟前,擡腿一踹,她膝蓋一彎,直接就跪了下去。
“二先生,人帶來了。”老張低聲道。
二先生手一攤,旁邊美人接過他手上的酒杯,放在側邊的桌上。
“呀,二先生,這位兔子妹妹是哪裏來
的,真是生得嫩呢。”靠近二先生身邊的女郎笑問。
二先生摸了一把女郎性感的身體,笑道:“這小賤人膽子大了去。”
“有多大?還能有二先生您大?”女郎一聲調笑。
二先生哈哈大笑:“我是大是小,你最清楚了小寶貝。”
“我小,您大。”女郎嬌笑着歪到在二先生懷裏。
老張各種賠笑,趁機又說:“二先生,這小賤人怎麼處置?”
二先生眯合的眼睛目露兇光,落在跪趴在地上的安以夏身上,嘴角勾出殘忍的笑。
“老子這條腿就是這小賤人廢的,寶貝兒,你說說看,怎麼處置她?”
歪到在二先生懷裏的女郎大喫一驚,捂嘴露出驚訝:“她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坐在二先生另一邊的女郎摟着二先生的脖子,對着他耳朵吹氣道:“二先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就該給點教訓。她廢了你腿,那就剁了她的手腳,給她個教訓!”
安以夏嚇得渾身一激靈,瑟瑟發抖的跪着不敢出聲。
二先生聽了心情極好,擡了腿,提了褲管露出滿是腿毛的小腿,腿一伸,抖着腿道:“爬過來,把老子鞋舔乾淨。”
安以夏一雙眉頭緊緊打了個死結,遲疑着不動,但後背瞬間被重重踢了一腳。
“還不快去!”老張怒聲一喝。
安以夏咬緊脣,眼淚滾出眼眶。
遲疑的片刻,後背又是一腳,安以夏喫痛,悶聲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