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僧悄無聲息的站在阿風身邊,低聲說:“店裏的監控位置移動,監控盲區改變了,對方來者不善。”
“已經走了,找輛車,跟上他。”阿風淡淡出聲。
七僧一聽,立馬點頭去辦:“風哥……”
“我一人去就行了,你留下來吧。”阿風低聲道。
七僧擔心,想跟着一起去,然而七僧知道阿風向來說一不二,猶豫的站在一旁。
“走了。”阿風拍了下七僧肩膀:“這裏做得很不錯。”
得阿風一句誇讚,七僧瞬間鬆了口氣。
阿風開車一路追着前面的西方男人,一路跟着出了小城,到了縣郊外。
前面幾輛白色車橫擋在他前方,看來目的就是爲了阻擋他的去路。
在阿風準備硬闖時,對方車上走下來位窈窕少女。
“阿風。”
是安以夏。
阿風一愣,忙踩死剎車,下車大步朝安以夏走去。
而安以夏身後,厲尊也已經下車了,就站在她身邊。
阿風渾身警惕豎起,黑麪如招魂者。
“安小姐,站到我身後,我來對付他們。”
安以夏看着阿風的狀態,心底一陣內疚。
厲尊也笑出了聲,“朋友,你該不會以爲我的人都是素的吧?你一個人還妄想能夠單挑我們這麼多人?”
阿風站在前方不足五米的距離,穩穩帶上護手的黑色手套,面色猙獰發狠。
“可以一試。”
厲尊笑着搖頭:“被犯傻了,我知道你,一騎營的老大,隋風,你最擅長的是狙擊和近戰,你的優點是速度,以及善於隱藏。誠然你是一名優秀的僱傭兵,很忠誠,我也很欣賞你。但是,你再快的動作,再厲害的本事,你快得過武器、打得過子彈嗎?”
厲尊擡手,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躺在手裏。
“我勸你識時務,我不會傷害她,我們是一樣的目的。以我與你主子的交情,我不會傷害這丫頭。給你時間回去營救你的老闆,她交給我。”厲尊語氣漫不經心,眼神卻精亮無比。
安以夏黑着臉,低聲說:“你就不能換個說法,爲什麼要威脅他?”
“安小姐……”
“阿風,我自願跟厲先生走的。我知道你放不下湛胤釩,如果你有能力,請你一定要保護好湛胤釩。我會安全的等到他來接我,你放心吧。”安以夏語氣認真,希望阿風不要死腦筋。
厲尊再道:“我曾不止一次把這丫頭安全交給湛總,你應該知道,至少她在我身邊,比跟着你奔波逃來躲去、亦或者藏在哪裏,要安全得多。你願意逃,你問過這丫頭嗎?她可是打出生就是富貴小姐,你也沒想過她能不能承受那樣的奔波和環境。”
阿風心底內疚,這一點對安以夏,確實很抱歉。
“我不放心你,任何人我都不相信。”阿風道。
厲尊拉着安以夏後退,讓自己人上前,一排扛着武器的人擋在他二人面前。
“好說不聽,那麼你儘管試試自己的拳頭,我無所謂。”厲尊淡淡笑道。
安以夏急了,大聲喊:“阿風,你別固執,你趕緊想辦法回去與明叔聯繫,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厲先生不會傷害我,你放心。你與其把力氣和生命浪費在這裏,不如留着一口氣去救湛胤釩,湛胤釩纔是你最應該保護的人,你別犯傻。”
安以夏忍不住瞪他一眼,又朝阿風大聲喊話:“你聽我的話好嗎?當初在銀灘的時候,湛胤釩說過,我的話,你們都要聽。怎麼湛胤釩不在這裏,你就不聽我的了嗎?”
阿風面色爲難:“不信任任何人。”
“我跟你保證,我一定好好的,我會等湛胤釩再來跟厲尊談條件。厲先生是生意人,他既然保全我,就不會輕易傷害我,他得從我身上獲取利益呀。所以你放心,你趕緊去救湛胤釩,你不是一直猜測明叔他們出事了嗎?快去吧。”
阿風看進安以夏認真的眼神,隨後衡量把她留在厲尊身邊的安全性有多少。
厲尊這個人目的尚不明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是個商人。
“安小姐,我失職了,您,千萬保重!”阿風雙手抱拳,內疚的垂首,隨後轉身上車,驅車直奔江城。
安以夏看着離開的阿風,心底鬆了口氣。
厲尊看着她姣好的容貌,還是那麼好看,就是臉色有點白。
“上車吧,每次見你,身上總要帶點兒傷。”厲尊這語氣帶了幾分無奈。
安以夏瘸着腿,一步一步上車,厲尊扶了她一把,隨後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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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去哪裏?”安以夏問。
這人……
她也不知道給這個人什麼定位好,有紳士的風度,但做事卻很流氓。
幾次救她都不走常規路,從二先生手上救走她時、科倫號救走她時,又霸蠻又匪氣十足。他祖上就是做匪盜的吧?
但平時接觸,又頗爲道貌岸然,謙謙君子。
“你想去哪裏?”厲尊反問。
安以夏是睡在牀上被他給抱走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體在動,睜開眼,她已經在車上了。對於厲尊的來去無影她佩服得很。
“我想去匯都醫院你去得了嗎?”
安以夏看向厲尊,厲尊沉默兩秒,點頭,“你想去,當然可以。但現在去,免不了一場硬仗。畢竟這是個宣示和平的國度,動刀動槍的會讓政府很難辦……”
“你在說什麼?有那麼誇張嗎?”安以夏忍不住的問。
厲尊完美的臉頰上帶着笑意,“丫頭,你是不知道醫院的情況,好在湛胤釩派給你的人有幾分本事,帶着你及時離開了醫院。你們若晚走幾小時,就會跟湛胤釩其他人一樣,全被扣。”
安以夏一愣,嚇了一跳:“明叔他們是不是真出事了?”
厲尊沉默,安以夏着急,扯着他衣服大聲問:“我問你呢,明叔他們是不是真出事了?二先生,是不是?”
“嚴格說來,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行動,畢竟你那相好還沒嚥氣。”
厲尊這語氣,說不出的諷刺。
安以夏聽得十分刺耳,狠狠剜了他眼:“說事就說事,何必陰陽怪氣的?”
厲尊笑了聲,眼裏亮光點點頭。
“有權勢的地方,就有硝煙有爭鬥。縱觀湛胤釩這些年飛得太高、跑得太快,集團的人董事當然唯他馬首是瞻,因爲他能給大家賺錢,他確實有能力有本事。但集團之外,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母族。湛胤釩太早把野心展露出來,以至於此刻姜家是想盡辦法要利用這一次湛胤釩的事故,做最大的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