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接連從房間出來看了幾次,顧知逸也沒從房間裏單獨出來,這給阿姨弄得有點着急。
她認爲這件事,應該告訴男主人,不能這麼欺負男主人是不是?
可顧先生一回來就進了臥室,太太在裏面休息,阿姨知道,因爲沒關門,阿姨也是看得見的。顧知逸也沒往牀上躺,就坐在牀邊看書。
阿姨連連搖頭,心底嘆氣。
好男人就被這種女人給踐踏了,這世界上,不一定都是男人傷害女人,至少她現在給工作的這家就是女人背叛男人。男主人多好呀,竟然遇見這樣的女人,看着都來氣。
每天早早過來,晚上eric在嬰兒房睡的時候,基本是男主人放了摺疊牀陪在嬰兒房睡。
看看別人家,哪裏有這麼好的男人哦。
阿姨一邊打抱不平,一邊唉聲嘆氣,實在是氣不過。
可一看男主人沒出來,二看男主人還是沒有出來,阿姨心頭都亂成了草。
eric醒了,在那哭。
一般小傢伙這時候醒來,多都是尿了拉了或者餓了,總有原因讓他不舒服纔會哭兩聲。
阿姨一聽eric哭,心上一喜,立馬從自己房間跑出來。
果然,碰見顧知逸從房間第一時間出來了。
阿姨忙清熱的上前,“顧先生回來了啊,今天店裏不忙啊?”
顧知逸溫和迴應,“我早回來了,店裏沒我什麼事,晚上會出去一趟。”
顧家除了在這邊開有連鎖中餐廳之外,還敬業了酒吧。所以偶爾顧知逸晚上會去店裏看看有什麼需要的,但很少逗留很長時間,出去不過一小時就能再回來。
朗俘高城這邊,中餐、晚餐都是預訂製,晚上到九點結束營業。而酒吧就剛好從九點開始經營,持續到凌晨。
阿姨本想趁機告知今天看到的情況,可顧知逸眼裏只有孩子,直接去抱孩子去了。
阿姨跟上去,欲言又止。安以夏已經出來,就站在顧知逸身後,阿姨打算落空,失望的嘆氣。
“我去做飯。”
安以夏本想說她來抱eric,但聽阿姨一聲嘆氣的轉身,立馬看了過去,眼神充滿疑惑。
“阿姨怎麼了?”安以夏輕聲問
顧知逸壓根兒就沒關注阿姨,聽見安以夏的問話,他才反問:“怎麼了?”
“我剛看她嘆氣走開,你該不會……惹到她了?”安以夏輕聲問。
顧知逸一愣,“我?並沒有,剛纔她還問候了我。你別想太多,阿姨能有什麼情緒。eric可能是餓了。”
顧知逸話落將孩子遞給安以夏,安以夏接過孩子抱着。
小傢伙長得挺快,安以夏已經明顯感覺到他重量的增加。
顧知逸問:“喝奶還是喫點麪條?”
“可以喫點麪條,不要放鹽啊。”安以夏擡眼看向顧知逸叮囑着。
顧知逸瞭然點頭,隨後進了廚房。
阿姨回頭,臉上立馬露出欣喜之色:“顧先生,你來了。”
阿姨以爲男主人是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這跟進廚房是來問清楚事實的。
所以下一個動作是阿姨立馬把廚房門給關了。
“我來給eric煮點麪條,他應該是餓了。”顧知逸依然客氣迴應。
阿姨應了聲,在顧知逸忙碌的時候,阿姨跟前跟後。
阿姨這樣的反常,就連顧知逸這樣並沒多注意的男人,也察覺到阿姨的刻意,所以開火開煮的時候,他詢問阿姨。
“是不是有什麼事?”
阿姨立馬笑了,“是吧?你也察覺到了,我跟你說哦,今天家裏來了一個西方男人,個子有你這麼高,很年輕很帥氣。我看見他和太太抱在一起了。顧先生,我可不是在騙你,我親眼看見的,我本來想給拍照的,但我準備好手機,人就已經走了。”
這話闡述得,就好像是人來給安以夏抱了一下,立馬就走了一樣。
所以顧知逸臉色黑了。
“來家裏了?”
“是啊,千真萬確!”阿姨做發誓狀。
顧知逸臉色難看,但安以夏的人品他還信不過?她在這邊,就沒有什麼異性朋友,只有早教課上,認識了幾位新手媽媽,那些他都知道,因爲一般去上課,也都是他陪着一起去的。
“阿姨,我想你是看錯了,太太在這邊並沒有朋友,也不可能有人來家裏一下,就走。她有些什麼朋友,我都知道,沒有異性朋友,我這點,我能保證。”
“顧先生,你這話就是說我看錯了?”
“是,你看錯了,一定是你眼花看錯了。是不是午休時間太短,眼神出現了幻覺?”
顧知逸話落,又道:“太太性格單純,你看她像壞女人嗎?成天在家裏不出門,出門也是我強行帶她出去,每次出門我都在身旁,她那哪有那個時間去認識外國男人?再說,她不喜歡外國男人,我太瞭解她了。”
“先生!”
阿姨看着顧知逸,連連喫驚,“你可別被太太的表象矇蔽了呀,一開始我也是相信太太的好人。可我親眼看見,我能是眼花嗎?我好好的人,那麼大一活人進來,我能看錯嗎?而且我清清楚楚問了太太,家裏來客人了,是不是中午得做兩個菜,她說可以。但沒多久,那個男人走了,太太還交代我不用忙碌,照平時的分量就好,多了我們吃不了。這些都是事實,可不是什麼幻覺。要不然顧先生你去試探試探太太?我對真神發誓,我說的話,半句不假,千真萬確。”
顧知逸細想安以夏,那丫頭他還不瞭解?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顧知逸當即拉開廚房門,朝外面的安以夏問了聲:“阿夏,今天家裏來過客人?”
顧知逸這話一出,阿姨臉色大變。
小聲埋怨:“顧先生,您這是在出賣我呀,太太一定立馬會解僱我,哎……”
這麼問,誰會承認?
而且,這麼一問,那女主人能不知道是誰背後說話了?
忽然間覺得這個男人也是活該被騙,她好心好意提醒他,他不背後收集證據,竟然這樣打草驚蛇。
安以夏看向廚房方向,應話,“沒有,厲尊不算客人。”
厲尊這名字一出,顧知逸心口那不舒服的勁兒瞬間蕩然無存。
他哈哈大笑着,然後繼續認真煮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