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少,一吻成癮 >第一百九十三章:是誰在惡作劇?
    湛胤釩一直等在山下,沒有目的,可能只是想看她怎麼離開。

    然而,人卻一直沒有下來。

    暮色下來,外面漆黑一片,依舊沒見人下來。

    湛胤釩竟然就那麼走了上去,走進墓園。

    看守墓園的老者見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祭奠,很是喫驚,忙問清楚是哪一號,準備帶路。

    “還有人在山上嗎?”湛胤釩問。

    老者搖頭:“早就走完了,很少有晚上來這裏的。先生是祭奠還是……”

    “我有兩位朋友上來了,並沒有見下山,應該還在墓園。”湛胤釩道。

    老者當即擺手,“先生要不先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你那兩位朋友已經從別的道走了,園裏沒人了。今天有壽者歸土,有一些祭奠用的冥紙冥幣得收拾。一個下午我都在園裏轉,沒見着還有沒離去的人,先生是不是弄錯了?”

    湛胤釩點點頭,“我弄錯了,打擾了,老先生。”

    湛胤釩轉身離開,一步一步走下臺階,離開公墓回市區。

    所以,他們此生,註定錯過?

    安以夏和顧知逸去見了兒子,隨後二人返回江城。

    本打算回安家,但到了安家別墅外,安以夏停止了腳步,站了良久,離開從小長大的地方。

    爸爸走了,這個家,不再是她的家。

    有爸爸在,有這座屋子在,她是個有來處的人。爸爸走了,根沒了,她餘下今生,也就只有去處。

    希望弟妹和繼母今後生活順利幸福,她不想打擾,多添掛念。

    今後,她會在遙遠的f國,祈禱家人安康。

    安以夏到了顧知逸落腳的酒店,進了房間就一個人悶在沙發上走神。

    對於安以夏去而復返,顧知逸顯得非常開心。

    但此時不宜將喜悅表露,他只默默坐在她身邊,見她落淚,默默的遞上紙巾。

    “怎麼不在家裏住,那麼想念家裏人,跟家裏人團聚一下啊,我一個人在這裏挺好,你可別擔心我。江城也是我生長的地方,雖然多年沒回來,但我在這裏也熟悉得很。”

    安以夏紅着眼看他,擦乾眼淚。

    “纔不是擔心你。”

    “那是什麼?一到家門而不入,在擔心什麼?”顧知逸問,“是不是怕家裏人擔心?”

    顧知逸隱約知道,當年她的後媽對她並不好,偶爾身上會帶一點傷痕去學校。他多少次義憤填膺要幫她修理她的家人。

    但那時候年紀小,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人也長大,她說與家裏人的關係已經和諧,但具體是什麼情況,顧知逸並不清楚。

    安以夏忽然飆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好了,別哭了。剛eric都說你眼睛紅紅的,兒子都擔心了,別再把眼睛哭得更腫,讓兒子擔心。”

    顧知逸不停給安以夏擦眼淚,安以夏擋開顧知逸的手,自己擦眼淚。

    “我沒事,沒事。”

    自己吸了幾下鼻子,隨後哽咽道:“好像我妹結婚了,家裏有男人出入。”

    希望安芯然婚姻幸福,別再犯傻。

    顧知逸一愣,猜不出她這話什麼意思。

    緊跟着道:“不怕,明兒我陪你回去,我們不也結婚了?咱們兒子都五歲了,還怕他們?”

    安以夏哽咽着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想這個時候回去,大家哭成一團,很丟臉。”

    安以夏話落,捂着臉哭出聲。

    剛擦乾的眼淚,再次洗唰臉頰。

    顧知逸看得心口發疼,輕聲嘆氣,“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陪你哭了。你知道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你哭得我心裏難受。”

    安以夏聞言,又哭又笑,將擦了眼淚的紙巾丟給顧知逸。

    “那你出去走走吧,我心裏堵得難受。我爲爸爸,就沒有做過什麼事,現在天人兩隔,我心裏很難過。知逸,我心裏的痛苦,你不會明白。”

    顧知逸點點頭,“我明白你的痛苦,恕我不能與你感同身受。但在你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我得陪着你,就算陪你哭一場又如何,總好過你一個人在這裏傷心,是不是?”

    安以夏沒說話,eric生病去醫院打針,哭得傷心的時候顧知逸也會陪着哭。

    打底這個男人是真的見不得別人哭吧。

    安以夏再看顧知逸,他眼圈已經紅了。

    她心裏有愧,趕緊丟紙巾給他,“你還是出去走走吧,找點喫的回來,我有點餓了。今天又累又餓,補充一點體力,回來我們商量好這幾天的行程。如果沒有危險,得帶eric在江城轉一轉,然後趕緊回朗俘高城。”

    “你都已經計劃好了,就聽你的。我出去找喫的,說好了,你不能再哭太久,別讓眼睛腫得太厲害,還要見兒子呢。”顧知逸低聲道。

    安以夏點點頭,顧知逸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間。

    安以夏躺在沙發上,眼淚不自覺的就滾落

    這種無聲息的傷心,還是在湛胤釩死的時候有過。

    但他……

    她大概已經知道,當年是個局,是他千方百計讓她離開江城的局。

    厲尊百般否認,各種證據直指她看到的就是事實,但她還是……隱隱覺得,湛胤釩還在,他還在這裏。

    她不相信是因爲曾經的刻骨銘心,讓她再回到這裏,心被熨熱得那麼厲害。一定是他還在的原因,一定是。

    今天在殯儀館,沒有見到湛胤釩的人,也沒有見到姜家人。厲尊說的危險,打底是當初那些爲姜家效命的僱傭兵,但今天並沒有出現。

    這麼多年來,她不知道江城變成了什麼樣子,偶爾厲尊會告訴她一句,安家人一切安好,勿念。

    她也知道厲尊有意阻止她知道江城的事,是擔心她忍不住會跑回江城,再陷入危險。

    以前或許會,可現在,有了eric,她不會再冒險。

    安以夏輕輕擦去眼淚,深呼吸,進衛生間補了妝。

    臉上妝容煥然一新後,她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大半夜的,補妝作甚?難道還要出去見誰?

    安以夏又笑着搖頭,當下把臉上新上的妝容全洗了,做好護膚的同時,顧知逸也回來了。

    他推着餐車進套房,安以夏從衛生間出來。

     

    ;“你借用酒店的廚房做的?”

    安以夏拉着椅子坐下,“在江城做的牛肉寬面,比朗俘高城做的寬面要地道不少吧?”

    “那是自然,純正的味兒。只是我發現,現在國內的調料比較西化,現在國人的胃,也越來越西化了。我們傳統的美食,被我們同胞自己的胃給排斥淘汰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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