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聲音的主人話音剛落,顧平清就感覺周身的喪屍驟然減少了一半而他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顧平清着喘息粗氣向前望去,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明明是魅惑心神卻強悍如神的男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來人身着一襲白衣,在這血污骯髒的地方卻不染一絲污穢,黑色的長髮如同夜空中的銀河般籠罩着一層光輝。修長的手指握着一把長劍,那劍在月光的照映下如同秋霜般通體透亮,如同被人操縱般在空氣中詭異的飛揚揮舞。

    顧平清看着劍的主人明明是那麼冷清的人,劍卻輕狂的讓人不覺心底發顫。

    握着長劍的君飛翼猶如高傲的精靈一般,那道挺拔的背影深深地印入顧平清的心底。

    看到顧平清呆傻的樣子,君飛翼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握着手中的長劍在喪屍之間遊走着,那遊刃有餘的樣子彷彿在嗤笑顧平清的弱小。

    在君飛翼提劍上陣的時候顧平清就回過了神,看着他瀟灑的身姿,顧平清握緊了拳頭。本以爲自己和君飛翼之間的差距縮小了一點,可現在看來,他們之間差的不只是一丁半點。顧平清可以肯定,如果君飛翼想要殺他,他絕對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

    君飛翼遊走在各個喪屍之間,每當他經過一個地方,絕對會有一堆喪屍倒下。而且被殺死的喪屍沒有飛濺出一丁點的污漬,相比之下,顧平清身上真的是狼狽不堪。

    顧平清並沒有被君飛翼的力量所嚇到,相反,他的眼中冒出了火一般的熱情。在他看來,君飛翼越強自己的人生才越有意義。他一直以爲自己早已過了熱血的年紀,沒想到,在這一刻,他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而這種感覺則是君飛翼帶給他的

    沒一會兒,夜市周圍圍過來的喪屍就被君飛翼屠殺了乾淨,而遠處趕來的喪屍也許是感到了君飛翼對他們的威壓,又都跑了回去。而君飛翼則又開始收集起喪屍腦袋裏面的屍晶。

    等君飛翼收集完這些東西的時候,顧平清就立刻開口問道,“這些屍晶有什麼作用嗎不是說他對人說有害的嗎,你爲什麼還要收集這些”

    面對顧平清的疑問,君飛翼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收集來的屍晶放在了一個袋子裏面,接着拿出一條手帕,擦拭着長劍。

    雖然君飛翼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可顧平清並沒有在意,而是跑到君飛翼的身邊,一雙大眼對着他眨來眨去,就像討東西喫的哈巴狗一樣。“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對了,我開了車來,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休息。”

    聽到顧平清的話,君飛翼停下了動作,向看笑話似的望着他,接着笑了出來:“你以爲你的車子可以讓我安全的休息還是說你可以保證沒有喪屍會攻打你那可憐的汽車嗎呵,收起你那討好的笑容,我可不是什麼國家總理。”君飛翼那似笑非笑的聲音,無不諷刺着顧平清的幼稚與天真。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爲了討好自己從而爲他樹立安全的保障如果真是那樣,那他未免也太自大一些了

    面對君飛翼的諷刺與嘲笑,顧平清並沒有一絲異樣,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點是我欠考慮了,我忘了這裏是夜市了,真的對不起。”

    他不是沒聽懂君飛翼話中的諷刺意味,說不在意那是假的,可一想到說話的人是君飛翼,他的怒意就瞬間全無了。而且,仔細品味他的話,何嘗沒有一絲關心的意味在裏邊呢雖然方法不是那麼讓人開心,可這種隱隱約約的彆扭讓顧平清感到他非常的可愛。

    聽到這話君飛翼明顯一愣,他顯然沒想到顧平清會這樣面對自己的諷刺,他是該說他勇敢好,還是該說他無恥好君飛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向上翹起了自己的嘴臉,那是不帶一絲諷刺和自嘲意味的笑容。只可惜,除了天上的月亮,誰都沒有看見。

    君飛翼將手中的長劍放入劍鞘內,接着繞過那些喪屍向前走去。走了一會兒,便回過了頭看着地上一副沮喪樣子的顧平清,眼角向上一挑:“還真打算在這裏過夜嗎”

    君飛翼話音剛落,顧平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到君飛翼身後,跟着他慢慢的向前走着,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去君飛翼家中過夜,他的心裏就一陣興奮。不過,他把這種心情歸結到了“人生意義”上去了。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着,沒過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

    君飛翼將顧平清帶到的地方是一個五星級賓館,高堂廣廈的樓房上掛着“名雅”二字,與門前雜亂無章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此。

    顧平清看着眼前的賓館,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悲傷。名雅也算z省的代表物了,以往的它以奢華精緻而出名,而現在顧平清看着眼前的名雅,哪裏還有一絲的奢華與精緻有的只是腐朽不堪。

    君飛翼看了眼顧平清,輕蔑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不過是個死物,有何可懷念的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哀悼,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過。”說完,就朝着名雅走去。

    聽到君飛翼的話,顧平清收回了自己臉上懷念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開心的面容。君飛翼這是在關心他嗎他一定是在和我說話,以他的能力根本不用想明天怎麼過,所以,他這是關心我吧

    “吶,這個給你。”顧平清將顧澄城給他打造的匕首遞給了君飛翼,讓他用匕首取代腰間的長劍開鎖。

    看着眼前的匕首君飛翼明顯一愣,接着拿起匕首打開了包裹着匕首的刀鞘,猛的向下一戳,門鎖就那樣落了下來。“不錯,還挺鋒利的。”說完就遞給了顧平清。

    “這個你收下吧,我這裏還有。我看你一直用長劍有時候挺麻煩的,這把匕首你就收下吧。”顧平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情形像極了純情小男生。

    “那我就收下了,作爲交換我會保護你。”君飛翼說完就向屋內走去。

    “那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的想把它送給你,我真的沒其他意思”顧平清快步追上君飛翼,向他解釋道。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君飛翼誤會他,讓他不高興,而且他好像很討厭刻意的討好。

    顧平清在那裏急得直撓頭,君飛翼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走着,不過那微微上揚的嘴臉彰顯出了主人的好心情。不過,某個急得跳牆的人沒有看到就是了。

    “好了,安靜”面對顧平清聒噪的聲音,君飛翼不得不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一倍。顧平清聽到君飛翼的話,立刻閉上了嘴,那樣子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君飛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接下來就閉上你的嘴,如果再說與匕首有關的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知道了,那匕首你”

    “嗯”君飛翼挑了挑眉,一雙勾人的鳳眼不怒自威的望着他,一切寓意盡在不言中。

    “那我不說了還有,我們要怎麼睡”顧平清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生怕再惹的他不高興一下子將他扔出去。

    擡眼看了了顧平清,君飛翼說道:“你先把上衣脫了。”

    “哦。”說完,就把自己的黑色大褂脫了下來,繼續解着上衣。

    “行了,不用拖了,把褲子給脫了。”

    “哦。”顧平清又如法炮製的脫了褲子,漏出了修長的長腿。

    “這個穿上。”君飛翼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一件睡衣扔給了顧平清。

    “哦。”說完就把睡衣穿了上去。

    君飛翼:“你再說句哦\\\\\\\就把你扔出去。”

    “哦,”顧平清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搖晃着頭顱,“我是說我要睡哪裏,那句哦真的不是故意的。”顧平清生怕君飛翼不相信,一雙大眼直直的盯着君飛翼。

    “你和我一起睡。”

    “啊真的”顧平清有點不相信,這麼冷漠的人怎麼會同意和他睡。

    “你想去其他屋子也可以,但是我不保證會出現什麼喪屍。”君飛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男人總有辦法擾亂他的心神

    “那我就和你睡了對了,爲什麼這間屋子裏沒有喪屍”

    “被我殺了。”君飛翼忘了眼顧平清,接着脫下了自己的長袍,白色的裏衣就順勢露了出來。“還有什麼疑問一次性的問完。”

    “那個,其他的喪屍爲什麼不會過來,還有你怎麼會正好趕到那裏救我最後,名雅的門鎖是怎麼回事”顧平清嚥了咽口水問了出來。

    “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君飛翼斜視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個樓層的喪屍都有的被我殺了,有的被我鎖起來了,如果你去其他屋子,不保準就能遇到。至於我爲什麼會趕到那裏救你,是因爲你的槍響,要不我也不會去。最後,那個鎖是爲了預防其他喪屍過來我自己鎖的,而且沒有鑰匙。”

    那你怎麼鎖住了顧平清很想這麼問,不過看到君飛翼那張不耐煩的臉自覺的將這些話嚥了回去。

    “沒有了”

    “沒了。”

    “那睡吧。”

    “嗯”

    賓館外的風在空中肆意的颳着,就像君飛翼此刻凌亂的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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