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功了一大步
卻也幾乎耗盡了她的力氣,她躺在牀榻上,心裏怎麼都安穩不下來,前世今生的怨恨與痛苦反覆的煎熬着她,也讓她想的更多更遠一直折騰到黎明將至,隱約聽到一兩聲雞打鳴,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是耳邊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她睜開眼睛,擁着被子坐起來,穿衣裳下了地,頭也有沉痛,眼眸還帶着些迷茫去開門。
誰知這門剛被她打開了一條縫,就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打開了,是兩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將門推開的,冷風灌進來,顧晚來不及反應,眼前就只見一片血紅。
“譁”的一聲,狗血澆了顧晚滿身,那還帶着溫度的腥臭液、體就順着她的臉往下滾落。
一瞬間的驚嚇後,顧晚馬上反應過來,直接伸手到衣袋裏,將早已準備好的防身用的毒粉拿出來,毫不留情的撒向了衝進屋子裏到處潑灑狗血的幾個婆子身上,同時冷冷的吹響了口哨那條青蔥的小蛇“嗖”的一聲竄出來,直奔正得意洋洋看戲的顧雨婷而去。
“啊蛇”顧雨婷嚇的連連後退,怎料緊張之下,退到了小池塘的邊上,那青蛇照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一口,她“啊”的一聲,摔下了池塘。
不大的池塘,也沒人精心打理過,花是沒有的,水也只有淺淺一層,多的是淤泥,顧雨婷這一跌進去,不僅摔的痛,更是滾了一身泥,但最讓她慌的還是被蛇咬了。
“顧晚,你這個該死的妖孽,你竟然真的敢讓毒蛇咬我”
“解毒,你快給我解毒”
“妖孽”鳳雲傾冷笑了一聲,蹲下身,讓已經爬回來的蛇纏上她的手臂,又站起來,隨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這就是你們向我潑狗血的原因覺得我是被什麼妖精鬼怪附身了”
“你就是個妖孽”姜舒美惡狠狠的瞪着顧晚:“要不是個妖孽,你怎麼敢這麼對你妹妹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你這個妖孽,你快快現出原形,你你不準再讓那蛇咬人,你快給你妹妹解毒。”
“原來,不過是因爲我不願再委屈求全,不願再被你們欺辱迫害,你們就要將我誣陷成妖孽了,呵還真是可笑”顧晚聰慧,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目光冷下來,一一掃過面前的衆人,冷笑一聲:“你們覺得向我潑狗血能讓我現出原形那現在不妨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清楚,我的原形是怎樣的”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還真以爲她有什麼原形,都嚇的後退了幾步。
可她就站在那裏,滿身的血污,眸眼清亮冰涼,滿臉諷刺。
“父親,你可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妖孽”
顧晚的視線落到顧海山的身上,露出失望、沉痛之色:“父親那一日說會照顧我,我是當了真的,即便我覺得父親的照顧只會有幾日,可是原來就連幾日,也是我奢望了。”
“她不到我院裏來想要害我,就不會被蛇咬,我的蛇不過是在保護我,有什麼錯,我憑什麼要殺了它我又憑什麼要給顧雨婷解毒想讓我善良我勸你們先善良”
“老爺,你聽到了嗎這個該死的丫頭根本就不顧姐妹情、不顧親情,你還跟她說什麼,趕緊先喊了家裏的醫生過來救雨婷啊”姜舒美親自下了泥潭,把顧雨婷拉出來,又惡狠狠的對顧晚說:“你給我等着,如果雨婷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顧晚只是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房門關上了。
屋子裏到處都被潑灑了狗血,一陣陣的腥臭味兒刺激她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直到將胃裏面酸液都吐出來才感覺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有人喊:“老爺,不好了,孟家的人上門來了,孟老爺,孟夫人,還有孟家的大少爺都來了。”
“什麼不好了,孟家的人來是好事,亂喊什麼”這是顧海山的聲音,聽起來都能感覺到他的火氣。
“可可是霍家的人也來了,還是少帥親自上門送聘,兩家人在門口遇上了”
什麼霍西州來了
顧晚驚的馬上站了起來。
他親自來送聘,她肯定是得出去見他的,可是如今她這裏都被潑成這樣了。衣裳也都不能穿了,她總不能用這副樣子去見他的。
顧晚着急起來,忙跑到衣櫃處去看,衣櫃門打開着,裏面的衣裳多多少少都被潑了狗血,竟然挑不出一套可以穿的。好不容易找出一套裏面穿的衣裳,外衣卻實在找不到。
最終,顧晚也只能將視線投遞到自己的牀上了。
昨晚,她穿回來的那一條晚禮服還放在被子裏,因着與霍西州近距離跳過西式的舞,她覺得上面沾了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安心,就抱着那條裙子睡了,起牀的時候順手將裙子藏在了被子裏,此時,被子上被潑了狗血,那條裙子卻是沒有的
想到這裏,顧晚大步過去,將被子小心的掀開,將那條淡紫色的裙子拿了出來,又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上一世,她總是不注意自己在霍西州面前的形象,多少次還是狼狽不堪的,可這一世與他的每一次見面,她都希望自己給他的感覺是美好的。加我”jzwx123”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