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氣。
“唉累了,困了,餓了”影子鬼嘟着嘴,一屁股隨便挑了個影子的肩頭坐了上去。
冰涼涼的,有股子腥味。
唯獨他坐着的那個地方不太一樣,是有點溫熱的溼臭,像汗水混合着血水散發的。
男孩猛地一擡頭,他坐着的影子的主人是一個穿着黑色外套,黑色褲子,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因爲顏色太深,所以看不太出有沒有鏽紅色。
“是你嗎叔叔”影子鬼舔了舔嘴脣,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把那頂帽子的影子給摘下來。
“抓到你了,小鬼。”
動作還沒實施完全就先一步被安平給抓走了,影子鬼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把捂在了艾笑早就準備好的隨身小包裏。
那個小包除了裝東西用,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功能,捕妖袋。
“這人”艾笑看了一眼剛剛差點就慘遭毒手的男人,直覺性地覺得有點危險,給她一種完全不想靠近的感覺,不單純因爲他詭異的打扮。
“請問有什麼事嗎”黑衣男大概是發現了艾笑的視線,所以轉過了頭,微笑着禮貌地詢問。
戴着全框眼鏡,普普通通能輕易淹沒在人羣裏的長相,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連笑容都是千篇一律的僵硬。
“啊,沒什麼,抱歉,認錯人了。”艾笑下意識地與男人拉開了一點距離,選擇靠近安平,“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
男人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艾笑,從頭到尾那種,然後把手從衣服口袋裏拿了出來。
走了。
手粗糙的很,比他本人看起來的年紀還有往上走一點的手。
艾笑抓緊了安平的袖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麼了”安平剛剛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影子鬼的封印上,並沒有看到那兩人的瞬間的交流溝通。
“那男人有點奇怪啊陰森森的”艾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眼睛的視線一直盯死着那個渾身黑色的男人,久久不肯離開。
安平因爲艾笑的話,也同樣看向了男人。
可單單從一個背影是看不出什麼的,唯獨能看出來的,只有這個人和周邊人羣環境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彩色世界裏騰空出現了一個黑白人物一樣的格格不入,連周圍的燈光好像都因爲他而改變了。
明明如此低調,但也同樣如此高調。
“你知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嗎”直到男人走到他們兩人都看不見的遠方後,艾笑才鬆開了手,往旁邊挪了幾步,用手磨搓着自己的胳膊,回憶着那起新聞的詳細內容,“每一個都是年輕姑娘,每一個都乾乾淨淨沒有血跡,可死因卻是失血過多。”
“別想那麼多,已經抓到了影子鬼,事實真相是什麼,問問就知道了。”安平皺着眉強行把艾笑拉到自己的身邊,抓着她的手腕沒打算放開,徑直往前走,“隨便找家酒店吧,在房間裏設立個結界,直接在這附近盤問,別回去了。”
“好”
艾笑稍微用了點力度,沒能掙脫開。
“說話,小鬼。”
兩人到了一家酒店,開了房設好了結界後,就把影子鬼放出來了,可影子鬼一聲不吭,只是縮在酒店檯燈的影子裏,一動不動,活像一個被欺負狠了的委屈的寶寶。
“還不說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安平倒也不急,坐在牀上看着影子鬼的背影。
“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