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人用一種幾近畏懼的口氣對着艾笑說出了這麼一句神叨叨的話,那嗓音,那態度,足足讓人起了一整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錯我的錯,”艾笑撓了撓頭,“我這不就隨口胡謅一句嗎,其實是我家親戚有人是當警察的啦,纔有的這些小道消息,大家別放在心上啊,工作吧工作吧,有什麼忙隨時叫我幫忙啊新來的小輩還想要讓各位前輩好好提點兩下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職場上混久了,艾笑這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樣,總讓他們覺得現在這個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像是特意在迴避,在打着哈哈過去一樣。
他們各自看了各自一眼,也笑着打哈哈散場了,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每個人都這麼湊巧地往不同的方向偷偷溜走,而並不是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艾笑垂了垂頭,差點沒忍住想笑出來,她舔了舔嘴脣,指着另外一羣人,“點啊點,點到誰,就是誰”
安平坐感覺他在下面坐了很久。
很久很久,電梯都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人下來,艾笑也沒有動靜。
焦躁不安,心慌意亂,忐忐忑忑。
想要集中注意力去觀察這些點線的方向變化和亮度變化都有點困難。
好幾次安平都想從口袋裏掏出煙給點上,但理智又在制止着他,要是艾笑突然下來看到他抽菸,不知道會不會多想。
“嘖,倒是給我冷靜下來啊。”
安平吐了好幾口濁氣都沒能緩過來,他放棄狀地將頭埋了起來,用手抓了幾下頭髮,緊閉着眼睛。
習慣真的太可怕了,以前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從來都不會被影響,不會被情緒這種東西掌控,永遠理智,永遠理性。
真是
安平無奈地搖頭苦笑。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啊”安平揉開了眼睛,盯着古鬼存錄,認認真真地看着其中的變幻。
“這是”他正開始投入進去一一對應着細看的時候,突然發現,其中的七八根線由纏繞在一起的狀態變爲了向四周散開的狀態,而線連接着的點也比最初要亮堂的一些。
“艾笑。”
吐出這兩個字的嘴角帶着微彎的弧度。
陸陸續續的,越來越多的點線的軌道開始變化,一個個的都朝着四面八方轉移,然後八個爲一個團體在各個地方留了幾分鐘又各自一個接一個的回去,相繼錯開,如若不是每一個人都貼上了這樣的跟蹤的點線,是不會發現問題所在的。
八個一體,均勻分爲兩列,誰都一定會接觸到的地方那不就是
“喂怎麼樣搞定了嗎”艾笑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嘮了個遍,馬上就趕了下來,看看安平這邊是什麼情況。
“你上去的時候注意了洗手間在哪嗎”
“嗯洗洗手間”艾笑突然被這麼一問還真有點被問住了,“可能是出門左拐一個右拐一個吧,在電梯口兩側我應該是看到了標誌的,這棟樓還聽不一樣,男女洗手間是分開兩頭的,一西一東,怎麼這麼問”
“那就是了”安平一把將書合起來,將那些點線收了起來,“剛剛那些人都一批一批地移動到了洗手間的位置,契機就在洗手間。”
“洗手間的話,”艾笑靈機一動,“是從下水道嗎”
“我猜測也是下水道,等我查一下。”
安平將地上的珠子收回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