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着頭,一直髮出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亂語。
“你不會說話嗎”艾笑蹲下來,想把女人的臉給轉過來。
瞧不出來,這麼瘦弱的身體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反抗她。
掰不過來,再用幾分力怕是會弄疼她。
“你不說話我可幫不了你。”艾笑已經確定這應該只是只普鬼了,就沒見過哪個古鬼有這麼潦倒無力的,“我是安家人的助手,你應該聽過安家人吧,我”
“啊啊啊啊唔啊”
“喂,你怎麼了”艾笑沒辦法只能將她抓的更緊,“你認識安家的人”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
雖說這個女鬼嘟囔了這麼久艾笑都沒聽懂,但是咿咿呀呀的情緒還是很明顯的。
帶上了哭腔是怎麼一回事
“艾笑。”
正當艾笑想要繼續問下去,讓女鬼冷靜一點的時候,安平來了。
“就是她,我問了很久,她什麼也不說。”
“鍼口餓鬼。”安平的表情很複雜,冷漠又夾雜着同情,同情中又有着無可奈何的無力。
“她是古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
鍼口餓鬼掙扎的更用力了,那滿嘴的咿咿呀呀也越發尖銳刺耳。
臉上已經全是淚水了。
“餵你哭什麼啊”艾笑徹底蒙了,她都不知道該放手好,還是該繼續抓着她。
“我來。”
安平在手掌心畫了一道符咒,將手覆在了鍼口餓鬼的嘴上。
沒再反抗了,鍼口餓鬼翻了個白眼,暈倒在了安平的懷裏。
“束魂袋。”
“啊,好。”艾笑打開了包,鍼口餓鬼被放了進去。
“她是”
鍼口餓鬼,胃口不小,嗓子眼兒卻只有針孔細,給她再好的山珍美味也咽不下去,只能眼巴巴地聞個香味,靠喝白水度日。
“她是古鬼,但不是尋常古鬼,”安平拿起手機,在記事本里翻找着什麼,“古鬼泛指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鬼,但也有廣義狹義之分。平時我們接觸的,就是廣義上的古鬼,他們與天地同時共存,有着天地同等的自然的力量,是魔但卻擁有神力。另一種,也就是像鍼口餓鬼一樣的古鬼,他們本爲人類,但卻因犯下滔天大罪從而被懲罰,化爲鬼魂,飽受懲罰的痛苦。一般來說,這樣的古鬼已經很少見了大部分都早因折磨而死亡了。她倒是個例外。”
安平不斷滑動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他端凝着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細細地看着。
艾笑握緊了包上的提繩,“她犯了什麼罪”
“殺人飲血。”安平牽着艾笑的手,將她拖到了自己的右手邊,左手邊是車流橫行,“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對於她來說,我不抱有敵意,可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我們還是要詢問她,是否知道封印的事。”
“不過還是先給她續個命吧,”安平看了一眼艾笑手裏拿着的包,“她快不行了。”
一個奴婢不見了而已,在這個偌大的宅子裏,這根本不算什麼,沒有人會注意,所以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改變。
賈府依舊是一片祥和,賈家主還是那個樂善好施的富貴好人,賈小姐也還是那個人人渴求的大家閨秀。
之後的好幾個月裏,賈家又多了好幾具屍體,都被藏匿在牀板的暗格裏。
怨氣沖天,盡是鬼魂的嘶吼喊叫。
“我冤啊我冤啊我死的好冤啊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