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耐心快到邊緣了,一個兩個,都指着他喊安遙的名字。
“他不是,白果,他不是”即使已經過了這麼久,銀杏還處於一種不可置信的狀態,原先兇狠的樣子完全被這幅懵茫的表情取代,他嘴裏什麼都不會說,就只是一直喃喃自語。
“白果,他不是。”
白果這才冷靜下來,發現到了各個地方的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白果拉着銀杏的手,看着他,然後看着自己明顯大了一圈的手掌,有些無措。
他們所處的地方也是從未見過的場景。
眼前人穿着的衣服也不是記憶裏的樣子。
爲什麼大家的表情都這麼奇怪
爲什麼說這個男人不是安遙,這明明就是安遙的長相。
“你爲什麼我又爲什麼”
艾笑看到樹中住鬼眼裏的情緒,擺明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纔有的袒露無疑的迷茫與無措。
“解釋一下吧,別激動了,以後有你激動的。”
說完艾笑就拉着安平和趙耀祖回到了蘇明鏡那邊,三人圍成一圈,原地坐下休息,任由時間流逝,給那邊的兩位足夠充裕的解釋時間。
好在帝王樹已經恢復了理智,心裏大概也明白安平這邊也需要溝通,便快速地將能解釋清楚的都說了一遍。
白果聽完後就踉踉蹌蹌的,摔坐在地上,明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銀杏將白果放在樹旁,由紅葉陪在他身邊,自己則離開本體,走向了四人。
“你還剩下水結界沒被破對嗎”
安平同樣站了起來,兩人的身高氣場旗鼓相當,如若不是剛剛的和解行爲,兩人恐怕更像是敵人而不是友人。
“對,”帝王樹的手伸在了安平面前,人類的手臂變爲了樹枝的模樣,樹枝前端分泌出了綠色的汁液,“如果這個再被奪走,我與樹中住鬼都會死亡,任由誰來救,都沒有辦法把我們復活。”
起碼在這樣的現代社會里,這樣的靈力已經是完全看不見了,即使是在最受庇佑的寺廟旁,都不會再孕育出這樣的靈力。
“這樣純淨的靈力終究還是不再那麼純粹了。”
安平收回了手,並未再像觸碰它。
“靈力因人而異,”帝王樹收回了自己的汁液,變回了人類正常的樣子,“我變了,我體內的靈力也自然會變。”
艾笑撫摸在蘇明鏡傷處的手不自覺地頓住了,下意識地擡頭一看。
那張顯得有些滄桑的臉看起來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你能化爲人形四處走動,這裏的本體放在這裏也沒有危險,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也讓樹中白果,能得到休養,這麼多年的昏睡,要檢查的地方很多,我們可以保護你們。”
“回去”帝王樹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回哪裏我這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地府。”安平回答道,“那裏有很多保衛措施,也能隨時和你們聯繫。”
“我這更安全,保衛措施都由我手把手的控制。”
蘇明鏡開始有自我意識了,慢慢睜開了眼睛,扶着艾笑坐直了身子。
“別起,你傷的是腦袋。”
趙耀祖一把扶住了蘇明鏡,進一步控制了她的動作,壓制着她想一躍而起的身體。
艾笑看着蘇明鏡沒事了,便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離開了後方。
“我們沒再和你討商量。”
艾笑拉上了安平的手,然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