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亮到天黑,艾笑就藉着這段時間將那些看起來完全沒可能拼湊出來的圖給大致拼出來了。
如果不是服裝和表情,艾笑一定會認錯。
五官模樣簡直太像了,宛如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臉。
那張畫上寫着安逍的名字。
另外一張,寫着安遙。
安逍安遙,雙生之子,安家繼承者。
但安遙那張有一大半都已經被灰塵蒙的看不清了,唯獨還有小半張臉和安遙兩個字還存活着。
如果真的按照神情來說,安平更像安遙。
就算只有半張臉,那樣清冷,那樣平淡的無慾無求的眼神也無法遮擋。
和安平一模一樣。
“安遙之子”
難怪帝王樹會說出這樣的話。
“或許這就是理由嗎”艾笑看着這兩張圖,心裏的疑惑反而像是一團紛亂的線,越糾纏越多。
“唔”
“安平”艾笑正在思考,突然聽到了來自牀上的一聲悶哼,“怎麼樣,好點了嗎”
艾笑將安平額頭上的冰毛巾拿了下來,靠裏的那面已經變得有些溫熱了,她拖着安平的頸脖,將他慢慢扶了起來。
“沒事,咳咳”安平眼尾瞟到了地上已經擺好的圖,“幾點了”
“八點多。”
艾笑將枕頭放在了安平背後,拿了一杯早就備在保溫杯裏的溫水,倒出來,放在了安平的嘴邊,“喝一點潤潤,你嘴脣都幹了。”
“謝謝。”
“那幅畫”
“你的祖輩吧,安逍與安遙,雙生子。”
“雙生”安平掙扎着掀開被子想要下牀仔細看看,腳剛沾地就發軟差點滑倒,“安家怎麼可能有雙生子”
艾笑一把扶住了安平,可因爲撐不起重量,所以自己也穩不住地跪倒在地。
角度刁鑽的正好讓安平近距離接觸了那兩幅靠在一起的畫。
“抱歉沒有力氣。”
不過是一分鐘不到的動作,安平額頭上又出了一層虛汗。
“你最近太累了,自身的元氣消耗太多。”艾笑乾脆把牀上的毯子扯了下來,墊在了安平身下,然後將他靠在自己身上,方便看也不會太需要自身使力,“爲什麼說安家不可能有雙生子,雙生子,對你們來說不好嗎”
“不,只是安家的命格只能有一子傳承,安家的歷史記載中從來沒有過雙生子。”
“他就是安遙”
安平靠近了那張看不清的畫,指尖描摹着安遙的眼睛,眼裏產生了一絲不確定。
“當年那位長者的年紀,可能還接觸過安家早年的歷史”
“所以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安遙一樣。”
安平幾乎已經可以篤定了。
“也許這也是你父母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艾笑靠着安平的腦袋,手無意識地抓着他袖口的衣襟,“他們知道了這件事,纔會有接下來的舉動,起碼毀了這間閣樓就是爲了掩蓋這件事情。”
“可能吧。”
安平沒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轉而把重點放在了另一個相似的人身上。
“他的名字是,安逍”
“也是個沒有聽過看過的名字,甚至於現在地府還有那些鬼怪口中都沒有提過雙生子他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安平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信息太少了,未知太多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神通鬼,有什麼記錄嗎”
“零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