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沒有蛇,也沒有那人。
她捂住自己的心臟,大口的呼吸着,疼痛從胸口蔓延出來,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剛剛那是在看我”
艾笑將牀上的被子全都捲成一團把自己死死包裹了起來,窗外已經有些亮起的光透過窗簾打在了她房間的地上。
“那是現在,還是從前”
她突然搞不清楚了,那個地下室,那個古老的圖騰,那個孩子,還有那張和安平一模一樣甚至比現在的安平還要年輕幾歲的臉。
是現在的時間嗎
艾笑總覺得不太對,安遙的衣服明顯不是現代的裝扮。
可是如果是過去,她爲什麼能夢到,她的夢應該只是預知夢纔對。
而且就算是夢到了,過去的安遙怎麼可能與自己對視
這是怎麼回事
是自己看錯了嗎
艾笑極度不安地揪着被角,心裏一直懸着沒法放下。
她看向了牀頭櫃上還沒來得及關上的盒子,手又再度伸了過去,最終停在了一顆藥丸前,遲遲沒再往下拿。
“兩位大人這種小事,還讓兩位如此德高望重的人來,小鬼真是誠惶誠恐。”
食唾鬼得到房內所有人的允許後,便極度喜悅地往外走,一推開門,就看見兩個氣場不凡的人站在門口。
黑白無常。
二位做的從來都是大事,這種引人離開的芝麻綠豆小事兒,怎麼輪到了他們來做
食唾鬼剛剛高漲的情緒馬上低落了下去,總覺得不太妙。
可是門已經開了,他沒法在黑白無常的面前又重新退回去。
三個人就尷尬地僵在了門口。
“無論大事小事,只要是地府裏的事,就歸我二人掌管。”黑無常將鐮刀往地上輕敲了一下,冷眼看着駝着個背的食唾鬼,“更何況,這是在幫孟婆的忙莫非你個小小古鬼覺得,我當真是爲了你而來”
食唾鬼聽到黑無常說出這話,更是害怕了,“不耽誤時間,不耽誤兩位大人,這就走,這就走”
他點頭哈腰,硬着頭皮跟着兩人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食唾鬼連頭也不敢擡,就這樣一直盯着黑白無常的腳後跟往前走,可是即使沒有擡頭看地方,食唾鬼也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按道理來說,越往出口走,就該越亮,可是這走着走着,反而越來越黑,越來越陰森,倒更像是往地府深處走。
溫度也明顯感到越發寒冷。
“兩位大人這路,是對的嗎”
食唾鬼問出這話的時候冷汗已經從腦門子上滴到了地上,顫顫巍巍。
但前面的兩位大人並沒有回答他,甚至連腳步都未曾停下,一直向前走。
有那麼一瞬間,食唾鬼想就此離開,可也不過想想便是,在這地府,一個古鬼私自亂竄,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看到黑白無常這樣的態度的時候,食唾鬼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安穩,終究是沒能到來。
“閻王,判官,人已帶到。”
黑白無常將食唾鬼帶到了大殿中,大殿裏站了兩排陰差,最前方坐着閻王和判官。
食唾鬼膽戰心驚,跪在了地上,對着閻王判官磕了三個響頭,“參見閻王大人,判官大人。”
“不用那麼緊張,食唾鬼,”閻王喝了一口桌面的茶,可以說是慈愛地看着他,“起來吧。”
“今天讓黑白無常帶你過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