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待在拘魂鬼姐妹和紀雲旁邊,自言自語,滿面愁容。
紀雲張了張嘴,笑容裏帶着苦澀,“要不我去吧”
“她的人形不過維持了21天,太短了,太危險。”珊首先就反駁道,不允許紀雲主動去擔這份責任。
“”老人沒說話,權當什麼都沒聽到,自顧自地唉聲嘆氣。
“你求人好歹也看着別人,認真地說。”柵一臉不爽地看着這個平時和藹可親的老人,抓着紀雲讓她別亂說話。
“我們可以去,以我們的能力,有危險也可以避開。”
“不行。”
老人終於肯擡起頭,“你們兩的能力要留在這,保護大家。”
“紀雲,”老人蹣跚地站起來,抓着她的手,眼神終於肯落在她的臉上,“這裏你最合適了”
“紀雲”
“我知道的,”紀雲扯出了一個笑容,同樣拉着老人的手,“我去。”
“放心,我會沒事的,只不過去那邊的地方尋求幫助而已,不會太危險的。”
“謝謝,孩子,謝謝你啊”
老人的眼神又開始躲閃,低着頭抓緊了紀雲的手,不斷地表示感謝。
白無常看着這些畫面,臉上的血色又淡去了一分。
那是在紀雲去他們的族羣前的事情。
後來,後來紀雲就死了。
白無常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冰冷倒流,腦子裏像是有火車經過發出刺耳的惱人聲。
又是刷刷幾聲,畫面又變了。
那是拘魂鬼在埋葬了紀雲之後,與黑白無常一起離開了這個充滿了不好的回憶的時候。
那段時間四個人在一起相依爲命,彼此將彼此視作倚靠,一起走出陰影。
看過了鬼怪不同的兇橫與無奈悲憐,也看過地府的利用與維持。
本以爲可以這樣不問世事地將日子過下去。
可你們猜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畫面最頂端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拘魂鬼”
安平馬上察覺到這裏多出了兩股不那麼友好的氣息,他馬上抓緊了艾笑,對着黑白無常喊道。
“遊戲開始,你們想見的人,都會來見你們。”
“祝你們愉快。”
兩姐妹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如魔音貫耳。
一層結界將四人隔開,兩兩一組。
“安遙”
艾笑的頭痛的更加厲害,幾乎快要暈了過去,還是她又一次地往身上狠狠劃了一道纔算能換回理智。
“來吧,來我這,我幫你緩解痛苦。”
“銀火球”安平將身上的衣服撕扯了幾根線下來,用火球的碎片將這些線一一連起,構成了一個網擋在他們兩前面,“殺”
“雕蟲小技。”
安遙只不過揮了揮手就把那些攻擊力十足的火碎給打飛了。
他坐在輪椅上,微笑地看着兩人緊張的神情,意外地覺得好笑。
“艾笑,”安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着安平,“你不害怕嗎長時間的被腦子裏的東西困住,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傑作嗎你想怎麼樣”
安平看到實力的懸殊反而冷靜了,硬拼在這樣的環境里根本沒有用。
“我從來都沒想過傷害你們,安平,”安遙輕聲慢語的,宛如真的是一個想要愛惜後輩的長輩一樣,“我只是想讓你們正視一些現實,一些你們遲早要面對的選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