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你也在睡,還在說夢話,”安平遞給了艾笑一杯水,扶着她喝了下去,“李佳雪是你一直都在叫她的名字。”
“李佳雪”
艾笑這才反應過來,她做了夢。
明明吃了藥才睡的,爲什麼會夢到以前的事情。
李佳雪
如果不提她都已經快忘了,大學時期還認識一個叫李佳雪的人。
“安平,我夢到了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艾笑反握住安平的手,還有些不真實感在圍繞着她,讓她有些不敢確定這還是不是在夢裏,“感覺有點奇妙。”
“那還真的是奇妙的,”安平感受到了艾笑的不安,摸了摸她的頭,讓她重新躺下,“自從我們兩個開始正式合作之後,你可就再也沒說過夢到我了。”
“哇,這話酸的”
艾笑聽安平的口氣真是被逗的不行,一副可憐巴巴的小媳婦兒樣是什麼情況。
“不過李佳雪,有點印象,”安平也笑了,坐上了牀,手一直輕輕捏着艾笑的大拇指,玩着她的指甲蓋兒,這裏動一下,那裏碰一下,“我記得有段時間你一直都和我說李佳雪怎麼怎麼樣,還和我在那裏打諢,說完了完了你可能被一個可愛的姑娘給惦記上了。”
“哇,”艾笑更驚訝了,直接笑趴在了牀上,“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悶騷”
“怎麼專記得這些玩意兒以前沒見你在乎過這個哎喲喂,不會當時都憋着不說吧。”艾笑捏了一把安平的臉,湊到他面前,距離近到兩人的眼睫毛都能掃到彼此,安平看起來淡定的不得了,可是耳朵卻通紅,鼻間吐出來的氣息都比平時要灼熱。
“別笑了,”安平被惹的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一直抓着艾笑的腰想把她拉起來,“李佳雪怎麼了,說說看,怎麼以前的夢還夢到了李佳雪她自從你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吧。”
“沒有,都不用等大學畢業,在那個策劃做完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杜暢好像也是再也沒見過了”
“爲什麼會突然想起他們”
艾笑不再笑了,重新坐了起來,收起了點腳,把頭靠在膝蓋上,“我還記得,杜暢休學了,理由是生病,直到我畢業都沒聽說他回來,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本來已經內定爲學生會主席,可就突然自己去辭職了,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可能知道原因的李佳雪也都閉口不談。”
“爲什麼呢,哪裏有問題”
艾笑開始在腦子裏將大學的那些支離破碎的小事全部抽出來,一個一個開始想。
李佳雪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確實是奇怪的很,總是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但有時候又會轉化爲羨慕,甚至還有些不友好的嫉妒。
偶爾大家寫策劃寫的太晚直接趴在桌上小憩一會後,艾笑總是能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看,還能聽到在耳邊的啜泣聲,可每次她擡起頭,又什麼都沒有了,當年她還以爲她是夢到了什麼預知的事情。
有時候大家不免提到杜暢,李佳雪的表情就會僵硬一秒,然後開始變得比平時更加柔若春風,提起他的時候有溫柔,有純淨的單純喜歡,然後就是沒什麼人能看懂的眼裏的牴觸和傷感。
以前大家並不熟,所以艾笑也懶得管,現在仔細想想,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她那樣的年紀不該有這麼複雜的情緒,更不該對着艾笑展露那麼多情緒。
“也許與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