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鏡不敢相信這就是理由,這就是她在艾笑夢裏看到那些泯滅人性的行爲的理由。
“我不知道,”櫻寧將視線放在了蘇明鏡的衣物上,固定在那面鏡子裏,“我只能看到這些,但根據目前這些線索,恐怕是的。”
“難怪他不說了,”艾笑想到那個面容清秀的男子,之前還略帶喜歡的眼睛裏現在注滿了輕視,“確實是能完美的嘲笑一下。”
“幼稚。”
閻王和判官青筋都暴起來了。
在艾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
小孟婆將面罩微微往下扯了一些真是不容易,還能看見這兩位如此隱忍的大火。
那幾位神明,還真是對他們相當重要啊。
“行了,如果不是你們人類把那些墮性展露無遺,哪裏會這樣,說到底,還是你們不夠感恩,”閻王手上的茶杯外沿已經開始有了裂痕,眼看着就要被他深深捏碎了,字句間都暗藏着一股要將牙齦都給咬出血的狠勁,“神明創建世界,創建制度,創建你們人,你們就該懷揣純善的生活,而不是把這個世界和這個社會弄得烏煙瘴氣”
砰的一聲,茶杯徹底碎了,青色的液體混合着血流在了桌面上。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
趙耀祖拉過蘇明鏡,眼神制止着她再說話。
“閻王這是要包庇了”
安平和趙耀祖做出了一樣的動作,將艾笑擋的更嚴實,“人間不能再經歷一次百年前的浩劫,地府也一樣。”
“那三位神明已經離開的離開,轉世的轉世”安平頓了一下,用毫無感情的眼和麪無表情的臉對着閻王,絲毫沒有畏懼,“背叛的背叛,他們這些人現在不僅僅要把人間重新翻新重來,地府也一樣。”
“怎麼可能”
判官依舊還是衝動的性子,尤其是這件事涉及到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人。
閻王瞪了判官一眼,一臉怨人不成才的模樣。
艾笑看着這兩人剛剛瞬間壓下去的自發行爲,倒是覺得和夢裏的他們挺像。
“老大不小的糟老頭了,還這麼純情,”艾笑反握住安平抓住她的手,強硬地從安平的保護圈裏邁出了半步,“你們倒是重情重義啊”
閻王和判官聽着這沒有尊重還帶着些調笑的話,下意識都想拍桌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丫頭。
兩隻手不過剛剛捱上桌子,艾笑又緊接着用嚴肅而又認真的語調說,“含修在哪”
“不知道。”
閻王聽到這個問句就愣了愣,剛剛的氣焰全都自動壓下去了,悶悶地回答了一句。
“阿紫木呢”
安平順着這個突然嚴肅的氛圍問了下去。
“不知道,”判官喪氣的鬍子都快炸開了,“早就沒有消息了唯一一直知道行蹤的,只有纓羅纓丹。”
“地府裏的那些空間你們也都知道了對吧。”閻王將手附在桌面上的那一灘狼藉之上,將其重新變回乾乾淨淨的樣子,情緒也穩定了很多,不再是像個小年輕一樣莽莽撞撞,迴歸到了平時那個令人討厭話總說一半的閻王了。
他瞥了兩眼孟婆,也不在意了。
“可能就是含修乾的不是我們不想去追捕,不是我們不想去解決問題。”
“說來也可笑,掌管地府這麼多年,如果那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再度回來,這裏的一分一毫一草一木都不能被我們掌控,輕而易舉就能再被奪走。”
“我們不佔優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