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閻王和判官也不過剛剛上任五十年,那三人還沒有離開,所以在審訊的時候,有五個人都坐在最上面,看着狐鬼雙目無神的樣子。
無論他們問什麼,狐鬼都保持緘默,一句話都不答。
閻王和判官被狐鬼這樣子氣的差點沒直接站起來上手了,另外的阿紫木也不是什麼脾氣極好的人,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總是要鬧出什麼大動靜。
“其實說白了,還是地府出的差錯,起因在我們。”
含修每次在這時候都會按壓住這三人越來越偏的怒火,然後說出些調停的話,讓整個氣氛重新轉回來。
這句話也一樣,剛剛說出口,之前怒火值滿分的閻王和判官馬上消了氣焰。
起因在我們。
他們兩可不敢把我們代入在場的五個人,這個錯肯定是要讓他們兩個人擔起來的。
“這”閻王和判官有些爲難地看着含修,“您怎麼看”
“讓我來和這位奇蹟姑娘單獨聊聊可以嗎”
含修沒有表露出什麼責怪的表情,溫和地笑着詢問着閻王和判官的意思,然後也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兩人,“聊過之後再看看”
狐鬼就這麼被含修帶走了,含修一路上也沒有把她的手和腳戴上鐐銬,也沒有想要開口問她問題的意思,只是很安靜地帶着她一路往前走,偶爾還指着路上的花花草草和她解釋着這些都是什麼。
“我知道,”狐鬼在含修說了一大堆沒停但是又出了幾個錯誤之後,實在是沒有忍住地回了一句嘴,“而且你說錯了,這些花在人間也有,而且只在冬天開花”
“這樣啊”
含修的語氣裏帶笑,“你懂得很多,經常在家裏種些花花草草吧”
家裏。
“不是家裏算不上家裏是個借宿的地方”
狐鬼突然就這麼無視了含修,然後自顧自地開始自言自語,說些讓別人聽不懂的話。
可是含修是知道的,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狐鬼的存在。
“地府一直都不知道人間有你這麼一個疏漏存在,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噢。”
含修停下了腳步,順帶着也停下了狐鬼的碎碎念念,他極爲體貼地將幾片乾淨的葉子從枝條上摘了下來,然後平平整整地鋪在了地面,手勢一出,紳士地邀請狐鬼坐了下來。
“你很神奇,”含修看狐鬼還是呆愣的樣子,便主動將手放在了她手腕的衣袖上,然後將她領着坐在了葉子上,“你是個奇蹟。”
“這些奇蹟都與蓬頭鬼有關。”
狐鬼聽到這三個字,本來還老老實實坐着的動作馬上就瓦解了,她蹬地一下竄了起來,尖叫失控地對着含修喊道,“不要提這個名字不要提這個名字”
“怎麼了確實是他救的你,才讓你有了好好活下去的機會,才讓你得以拿到你本不該拿到的東西。”
“一個在死後馬上化爲怨鬼然後又馬上受到另一個鬼怪的救助,以這樣的出生存活的小鬼,你以爲那麼容易就能修煉成人形嗎”
含修隨意將一朵花摘了下來,放在手指間把玩了一會兒,然後有些嘲諷地笑了出來,“你真的是太好運了,奇蹟姑娘”
“你什麼意思”
狐鬼越聽越不明白,含修說話說一半留一半,讓她心裏的恐懼越加越深。
“想知道那隻可憐的狐狸怎麼樣了嗎”
含修將那朵玫瑰上的刺一點一點用石頭尖磨掉,然後將它遞給了狐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