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是毫不知情的吧,”艾笑摸了摸鼻子,想起之前安父安母描述的那一段故事,“每一次鬼母都瞞着他,避開他,甚至連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都一個沒讓他看到。”
“你是怎麼想的”
安平答應了那兩人過來查看鬼母鬼子的狀態,可是他沒給他們解釋過什麼,又是出於什麼理由。
“你不會將這兩人送進地府的,對嗎”
艾笑看着安平出神的樣子,完全沒有作爲一個除妖師要過去將鬼怪驅逐的自覺。
“不,”安平對着身後的三人指了指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一個,擁有極美長髮的女人,她用那種近乎卑微懇求的眼神看着他們幾個人,一直在輕微地搖着頭,“這件事情,這個人,起碼絕對不會讓他們落入地府那些人的手裏。”
安平收回了還要繼續向前的腳步,用眼神詢問着艾笑幾個人,他們也表示出同意,四人這才臨時轉變了步伐,重新開闢了另一條路線,往鬼母那個方向走。
幾人這纔算是近距離和這個女人打了照面。
和之前看到的那張圖一樣,是一個擁有極致靜態美的女人,也是一個看着眼睛,就知道是個極爲溫柔的人。
帶着母愛和包容。
“多謝。”
鬼母看到這四個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纔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極爲感謝地對着四人鞠了一躬,“幾位就是安家的人吧”
她對着安平微笑道,“您就是安平”
“嗯。”
“我們能到另一邊說嗎我不想太過於打擾那邊的孩子,”鬼母客客氣氣的,就像是迎接了幾位初次見面的朋友來家裏,周到又不是太過生疏套路,“而且,我想幾位也能幫幫忙,那邊有一點事”
只是教訓的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幾個人還沒跟着鬼母徹底靠近,就能聽到那一下一下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響亮,清脆,完全不拖泥帶水。
這樣的聲音得用多大的力度打下去才能產生,幾人大概心裏都有點數,就連大人估計都受不了,會紅一片,喫痛一句。
可是這孩子愣是一聲都沒吭。
安平艾笑互看了一眼,蘇明鏡和趙耀祖也是,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擔憂。
“我是不是讓你乖乖呆在那裏玩我是不是讓你不要鬧我是不是讓你安安靜靜地和別的小朋友一起好好相處你爲什麼不聽話爲什麼不聽話”
那個媽媽一邊質問着孩子,一邊用巴掌扇着他的臉,一邊扯開他的袖子往他胳膊上抽。
“說話怎麼不說話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問你呢是不是”
“我說了別跟過來別跟過來你爲什麼不聽爲什麼一定要跟過來”
“天天對着你這張臉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一天不要讓我看着你啊”
然後又是好幾個巴掌揮過去,甚至大有要拿腳踹的趨向。
“住手你在做什麼呢還不快點鬆開”
孩子被抓着手腕,那細高跟眼看着就要往他身上踹過去了,蘇明鏡先隔着幾步的距離大聲怒喝,制止了那位母親的動作。
“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打這麼重”蘇明鏡將孩子拉了過來,裸露的皮膚上全都是新鮮的紅的厲害的痕跡,再往上看一點,甚至都有陳年舊疤煙燙的傷,皮帶抽打的傷,還有指甲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