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皺着眉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地面,“你們不需要知道究竟誰纔是那個罪魁禍首,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你們地府耍這些把戲,誰又有這樣的能力讓兩個能力不凡的安家人被困在那裏,他們現在究竟在哪,這些都不問,就將他們殺了”
艾笑手中的匕首並沒有放下來,甚至刀尖上最尖銳的那一塊都抵在了自己食指的指腹上,“很奇怪”
安平同樣的,兩顆銀球還在他的掌心裏轉悠,速度越來越快。
孟婆將已經上好藥的鬼母扶起來,然後走到了安平艾笑面前,“他們是不會說的,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先斬後奏給那些背後的人一個下馬威。”
她將口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一根黑色的絲線,拿到鼻子底下輕輕聞一聞,還有股酸臭味。
“這是犧線”
安平接過了那根玩意兒,放在陽光底下看了看,黑色的中間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
“犧線是什麼”
艾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鬼怪之間的一種特殊連接,”孟婆將那根黑線重新拿了回來,好好地保管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解釋道,“一般用於兩者的承諾,一旦立下誓約並且形成了這樣的羈絆,雙方都要永遠守住他們的約定,不然便會以死亡爲代價。”
“犧線有兩根,是我和櫻寧在他們經過的地方發現的,只有一點點,應該是不小心被刮蹭下來了,我們不在抓住他們時馬上殺了他們,我們的對話就會被犧線對面的那一方探聽到,所以乾脆一了百了。”
安平和艾笑沒有話說了,很合理的原因,也都是爲了保障大家的安全。
“那他們呢找到了嗎”
櫻寧聽到這,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安平,“我的預知只能看到他們被困在空間裏,可是
地府的那些未知空間太多,我們不能判斷究竟是哪”
“不清楚,”艾笑想着安父安母第一次離開他們時,什麼都沒有說,“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去地府除了是解決那個人類女孩的事以外還要做什麼。”
什麼都沒問到,那事情還就像最開始一樣毫無進展。
孟婆和櫻寧對視了一眼,暗了暗神色。
“我們會盡快去找,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你,不需要擔心,憑藉他們二位的能力,不會就這麼被約束的。”
“嗯。”
安平對安父安母的安危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擔心,手上的動作還有肢體語言倒是更想將鬼母給拉回來。
“鬼母要由我們帶回地府,”孟婆注意到了安平的動作,將鬼母硬是往後扯了一步,“她殺人的這件事不能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嘖,”艾笑聽到這煩躁地別了一下頭髮,“這事情沒完了嗎”
“我和他們走就是了,”鬼母及時主動出面化解了氣氛,“沒關係的”
“沒必要因爲我再引發什麼爭端了。”
“更沒必要因爲我去踏足自己的原則底線,不值得。”鬼母看着安平的眼神就像最開始遇見一樣,溫和柔軟,像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去了地府她會遭受什麼一樣。
“他們可不一定是因爲你犯了錯纔想着拉你回去”艾笑很不認可地看着鬼母這幅與世無爭的樣子,“別以爲他們都是什麼正派人物啊你可是會因爲這個喫大虧的。”
“我明白。”
鬼母笑着看着艾笑,還是像剛剛一樣毫不猶豫。
艾笑直勾勾地看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