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那道屏障只有薄薄的一層,可是當人開始邁過去的時候,那是一道足以將整個身體淹沒的水障,安平並沒有講這件事提示出來,艾笑,連帶着後面的趙耀祖和蘇明鏡都嗆了個完全的。
那種鼻子裏直接灌水的感覺可糟透了。
“你是腦子還沒好嗎”
趙耀祖將鼻子倒灌進口腔裏的水好不容易全吐了出來,整個人都相當不適,“瘋了嗎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仔細感受一下,你就能安靜一點了。”
安平蹲下來幫艾笑一直順着氣,然後拿自己的袖子不斷地擦拭着她溼潤的嘴角。
趙耀祖的脾氣還在最高點下不來,聽到這話之後儘量將自己的躁動給壓制下去,可還是什麼都感覺不出來,正要繼續質問,旁邊的蘇明鏡就把他要擡起的手給拉了下去。
“靜一點,你抓着我。”
蘇明鏡將趙耀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然後用自己已經開始回溫的手包裹着他。
雖然那些水將他們一個個嗆的腦子都開始抽疼,可是其實身上的那種沉重和黏膩感都沒了,很清爽,像是沐浴過一樣。
身上並沒有因爲那些冰涼的液體也同樣變得冰涼,而是開始暖和了起來。
誇張一點說,有點脫胎換骨的意思。
趙耀祖被蘇明鏡握着手,漸漸的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魂珠,比之前的力量還要增強了一些。
“感覺到了”安平彷彿又恢復了最正常的樣子,語氣語調還有看人的方式,都很安平,“不鬧了”
“抱歉兄弟,”趙耀祖笑了自己一聲,對着自己搖了搖頭,“你一聲不吭的,弄得我們都很頭疼,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艾笑擰乾了自己的頭髮,聽到安平說的這話,皺着眉牽起了他的手冰涼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安平摸着艾笑的大拇指指甲,輕輕揉搓着,安撫着她,然後擡眼看着什麼都不在乎,只顧着伸懶腰逗弄着身下蟲蟻的地下鬼,“我之前到底爲什麼會那樣,你可以給個說法了嗎”
“你主動擺出那樣東西,還有你在眼神裏給我傳遞的消息,你是誰”
“是鬼母信任的那個人嗎”
安平將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地下鬼才停止了他手上的動作,收起了笑意,然後從那些託着他身子的蟲子上面跳下來,然後還是咬着菸斗,走到了他們面前。
“你怎麼知道的”地下鬼挑了挑眉,“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這個吧”
“那陣風,”安平擋在了艾笑身前,“風帶着櫻寧的味道往你那裏飄的時候,你後槽牙咬的面部皮膚都緊繃了,感覺不出來嗎”
“啊這樣啊”
地下鬼難得愣了愣,然後想想那個畫面,倒是有種莫名的搞笑。
“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艾笑湊在安平耳邊問道。
“一個小孩兒耍的小玩意兒罷了。”地下鬼聽到了艾笑的聲音,從自己的口袋裏,用食指和中指夾出了一張摺紙,一張粉色的愛心折紙,上面還密密麻麻畫滿了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大的孩子畫出來的畫。
不需要安平繼續說,地下鬼就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粉色愛心折紙稍微的打開了一點,然後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