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毒鬼,又名毗沙婆叉。
生來就拒絕平庸,只能待在極寒冷或者極炎熱之處,以毒藥丸爲食,吃了倒頭就死,死一會兒又活過來,背上全是鳥啄的窟窿眼它們以爲這是屍體。
此鬼生前以毒藥害人,貪其財務,才墜入地獄中,受此惡報。
比較慘的是,即使她投了胎,她依舊會醉心於毒藥害人,然後再次墜入地獄,惡性循環。
“今天要怎麼去死呢這裏還有什麼毒呢”
食毒鬼砰地一下仰面往後倒下去,樹葉與泥濺了一身她也毫不在意。
她隨意拿下的那朵花被她放在自己的嘴裏,絲毫不畏懼髒污地咀嚼着,第一口,是微苦的青草味,第二口,是花莖上傳回的甘甜,第三口,則是食毒鬼最愛的毒味,這朵花的毒是甜的。
“咯咯咯咯,”食毒鬼將它的根部,綠色的莖條,從嘴裏拿出了,然後感受着這個新毒的效用,“鳥啊鳥,快過來,又是一個可以被記錄的了,咯咯咯咯咯”
食毒鬼閉着眼睛,笑的瘋癲,手腳都在往地面的泥土蹭來蹭去,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麼幻象,臉上的表情享受的不行,暈暈乎乎,飄渺盪漾。
“嘎嘎嘎”
一隻黑色的烏鴉從遠方的天空叫喚着過來,然後停在女人頭頂的樹上,歪着腦袋看着她,像是不能理解她詭異的行爲。
這麼清脆又帶有惡意的特別的叫聲,食毒鬼立刻就像是完全沒有中毒一樣清醒了,嘴裏發出了一聲喟嘆,她驚喜地看着頭頂上那隻肥的要死的小烏鴉,啊哈了一句,然後興奮地伸出了手,烏鴉也很給面子地飛下來,停在了食毒鬼的手指上。
“你都這麼胖了,還要喫”
食毒鬼毫不在意地將自己的紅色袍子脫下,再將胸前的蝴蝶綁帶解開,露出了半塊背部,上面全都是傷痕,大部分都是圓形的,乍一看,再聯繫烏鴉輕車熟路的動作,應該就是被鳥啄的。
“喫飽喝足了”
食毒鬼用鼻音哼哼了兩句,撓了撓它的腦袋,然後將那枝花莖遞給了它,“好了就乖乖做好你該做的事,寶貝兒。”
烏鴉點了點頭,然後將花莖含在嘴裏,將它放進了自己剛剛啄出來的傷口裏,一個使勁,推了進去,又是一波血液涌出,但是烏鴉也絕對不貪心,沒有再去飲食了。
它撲閃了幾下翅膀,停在了食毒鬼的肩頭,然後食毒鬼主動將那多餘噴灑出來的血塗抹在自己的紅色的外袍上,等着它在上面乾涸,等着身後的傷口不再溼潤。
食毒鬼將衣服重新穿好,把外袍也重新披在身上,陽光在這個時候也恰恰好從濃密的樹葉縫隙裏打下來,正好將食毒鬼照的讓人看的更加清楚。
她的紅色外袍在兩側繡上了兩朵相同的,但是認不出品種的花,比整體顏色更加暗上一些,活靈活現地隨着食毒鬼的動作而晃動,像是活着一樣,用明明沒有眼睛的視線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外袍也並不是完全的紅色,是斑駁的,一塊連着一塊,有深有淺。
藉着食毒鬼之前的行爲,這件外袍應該是被她的血給染紅的。
“天氣可真好,難得能看見這樣的豔陽天呢”
食毒鬼靠在了樹上,然後掐着烏鴉,一下又一下地順着烏鴉的毛,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久違的溫度,“很不尋常吧我的小烏烏,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帶給我”
被各種烏鴉鳥類吞噬背部,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她給食物,它們給信息。
“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