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叉去了地府,進行了交接工作,和向來與他一起巡邏的老朋友去往人界巡邏時,被發現了他情緒上的不對勁。
“沒事,只是今天去地府的時候遇到了安家那位當家,看到他從幽林的方向過來,有點想多了。”
夜叉手裏託着一道幽藍色的鬼火,照耀着已經黑下的夜。
老朋友一聽幽林就明白了夜叉爲什麼會這樣,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拍了拍夜叉的肩膀,只是搖頭嘆息着。
“我說兄弟,你這也太深情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忘不了”
夜叉苦澀地看着老朋友那種無可奈何的樣子,“我也想,可我做不到日日夜夜,未曾忘懷。”
“你不能忘懷你就自己放在心裏”老朋友用力握緊拳頭往夜叉胸口敲了敲,“你別說出來你別忘了當初你身份被貶就是因爲你一直沒有眼力勁兒地爲那個女人求情,閻王才找到個由頭來搞你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老朋友一提到這件事就爲夜叉感到不值,當初就是因爲夜叉半神半鬼的身份又速來與海龍王交好的原因,讓閻王和判官看不順眼,這才一直找他麻煩。
自己明明知道是這樣,平時多低調行事的一個人,居然在那個時候那麼高調,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沒能救出那個自己心愛的人。
得不償失。
這個話題兩人也不只是聊了一次兩次了,在這無數的月夜裏,兩人是從頭到尾就差沒嚼爛了說了,每次都是以老朋友的勸慰和夜叉的不肯低頭中結束話題,但是今天不一樣,夜叉又衝動了,不用問,老朋友都知道夜叉肯定自投羅網一樣跑到人家安家當家面前去問一些不知所云的話了。
這樣放任下去可不行,誰知道這個傻孩子還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老朋友很嚴肅地看着夜叉,不讓他繼續裝作沒事的往前走,“兄弟,你這樣真的不值得,如果你與那食毒”
“我的錯,我說錯話我這張嘴啊什麼屁話都說,你別往心裏去。”
“蔣連笑那位蔣姑娘唉”
“你說你要是和她兩情相悅吧,我也不說什麼了,甚至叫上幾個兄弟陪着你一起去找閻王判官說說情都沒問題,可是,可是問題就是”老朋友一提到這裏就一臉憤恨,他往自己的大腿外側拍了一下重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愛她不知道你爲她做了這麼多傻事甚至連你這個人還有你這個名字都是不知曉的你這算什麼啊太不划算了啊兄弟你好歹得讓人家知道有你的存在吧你”
老朋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越說越激動,音調越說越高。
可是這夜叉還是不急不緩的,眼底的底色都彷彿被手上幽藍的顏色給染上了,清清冷冷。
“不,我不需要她知道我,我在暗處就好了。”
“爲什麼啊”老朋友瞪大了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想摳摳耳朵,“你喜歡人家不就是想和人家在一起嗎做那麼多事情,不就是要讓人知道嗎”
“不,我不是,”夜叉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我不需要這個,我看着她好就行。”
“你不圖那姑娘和你一起花前月下”老朋友從來沒有和夜叉聊到這個結局方面的事情上,所以第一次知道夜叉的想法居然是這麼奇怪的,“那你爲了什麼”
“不爲什麼啊,因爲我喜歡她,我想讓她好,”夜叉提到這個的時候,有點緊張,有點惴惴不安,甚至誇張到需要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