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耀祖整個人都炸毛了,最近已經好幾次都是這樣了,整個事件都莫名其妙,他們已經從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了。
又是安遙的計謀嗎
“一半人間一半地府,一半善一半惡。”
安平笑出了聲,然後搖了搖頭,“已經多少個結界了已經快把所有結界都給找到了”
總結性的,艾笑蹲下身子,用食指在地面上寫着一些只有她自己看的懂的字,然後自己嘟嘟囔囔自言自語。
“就像安平說的,已經快到盡頭了,”艾笑舔了舔自己乾的起皮的嘴脣,“現在的結界還有事件根本不由我們幾個人控制,太多次了,我們都有深陷其中的感覺,我們在想辦法,在做措施,但其實我們都沒有真正去接觸到實質性的東西。”
“就像剛剛在地府一樣,我們只是因爲看了一場假真的電影,我們以爲我們在裏面翻雲覆雨操控棋盤,但實際上,我們只是自認爲,把自己都給騙了。”
縈繞在心裏的那個,說不出口的想法,幾十條絲線纏繞在一起怎麼耐心掙脫都解不開的團被艾笑說出的這句話完全地整理了出來。
即使現在局勢相當不好看,但是安平總算是把心裏堆積的那口濁氣給吐了出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任款冬被這幾個人說的模棱兩可的話弄得他想起了一些關於鬼怪的不好的回憶,那個叫做安遙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了那個目的而做出的過程,他都不是很瞭解,可是,一定不怎麼好,作爲人類這一方,他自然是想讓作爲朋友的安平他們勝利。
“誰能知道怎麼辦”
蘇明鏡摩挲着自己的鏡子邊,坐在一個椅子上,眼神空落落的沒點精氣神,“現在對於安遙,我們還是一知半解的也沒有繼續下去的線索了。”
艾笑接了一嘴,然後四個人靜默了三十秒,同時笑了出來,其中要數艾笑笑的最爲誇張,安平最爲內斂。
“你你你你們是瘋了嗎”
本來氣氛很嚴肅,影子鬼就沒有膽子和他們一起進行對話,好不容易壓制着自己的多動,結果他們四個人就突然像是瘋了一樣的開始笑了出來,太詭異了
他嚇得拽了拽任款冬的褲腳,慌張地看着他。
可是影子鬼這麼尋求任款冬的幫助也沒有用,因爲他也沒有摸清楚這幾個人現時的情況,“你們”
“也不是沒有線索的”
安平先停止了自己的笑,然後抹了抹艾笑眼角的點滴淚水,然後看向了任款冬。
“於立輝是誰”
本來只是局外人甚至有點看熱鬧意味的任款冬馬上僵了僵身子,更加搞不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猝不及防把氣氛轉到一個詭異的狀態然後又把話題毫無準備地引到了他的身上。
“他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任款冬讓影子鬼鬆開了束縛着他的手,鬆了鬆頸脖處的扣子,“你爲什麼要一直抓着他不放”
“因爲太奇怪了,”艾笑也不再笑了,把情緒調回了該有的平穩值,然後嚴肅地看着任款冬,爲他解釋,“吞噬了你的血液,僞裝成你在外面和那些受害者談話,然後你還在地府裏說出了一個奇怪的,我們完全不瞭解的人名,而且”
“直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意透露一點點關於這個人的信息,”艾笑幾個人走進了任款冬,四個人的眼神沒有攻擊性,但是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就顯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壓迫感油然而生,“這個問題已經很大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