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敖桂英的味道,很濃厚,如果不是長期待在一起是不會有這樣的氣息的。”
艾笑猛地一愣,先看了一眼已經轉過頭的黃丞,然後再看着安平沒動,“沒有危險性是嗎”
如果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那種,安平應該不會這麼淡定。
“沒有,”安平將手放在艾笑的肩膀上,扶着她往前走,“味道雖然很大,可是很平和,有種”
安平嘗試着尋找一個準確的詞語去描述那種奇妙又奇怪的感覺。
“家居感”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出來,有點對這樣的形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那是一種,覺得應該就該這麼理解,但是事實白在眼面前,又會讓人產生一種這樣是不是太出格,描述的太過界限的錯覺。
“家居感”
艾笑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確定要這麼形容那種感覺”
“只有鬼怪和人類長時間很親密地待在一起纔會有這樣獨特的兩者相交的氣味,”安平拉着艾笑走到了她家人的最後面,然後在對面鄰居關上門的門邊上用食指的指腹抹了一把,再次想要確認地將食指放在自己的鼻下,“絕對沒有錯,就是那種互相雜糅的味道。”
“那真的很讓人不敢置信。”
喫飯了嗎我在家裏的沙發上半躺着,看着你給我說的那個每天準點的新聞聯播,今天好像又有一個地方地震了,47級。
黃丞剛剛把一個裝滿了書的箱子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手機裏就彈出了這樣一條消息。
有點無聊,有點流水賬,更有點無厘頭,但是黃丞不過剛剛看到就忍不住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這是敖桂英發給他的消息。
可能有些事情真的無法用常理來解釋,明明是一個鬼怪,明明在遇到她之前都不能觸碰到人類的實物的,可偏偏在她的身邊,住在她的居所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變得很人類的正常。
在黃丞的地盤上,敖桂英像個真正的人類,該能接觸的全部都接觸的到,不合理的,全都不再能使用。
這讓兩個人都興奮的不行,像是幾歲大的娃娃突然拿到了極爲新奇的玩具,能手舞足蹈個好幾天幾夜。
黃丞難免想到當時的情形,嘴角更是一直勾着完全下不來,那種即使是強行將幅度壓下去都不行的喜悅。
一想到那個人,還有圍繞着那個人的所有瑣碎小事,就滿足的把心都填滿了。
搬完了最後一箱東西,現在帶着我父親去喫點東西,不會太久,一個半小時,我就回去,累了就先去牀上躺着。
我能累什麼啊,你好好聊聊,我在家等你,勿念,勿回。
黃丞笑出了聲,然後拿手在屏幕上摸了摸,指尖微微有些顫抖地關上了屏幕。
她捂着自己的心臟,然後發出了一聲輕笑實在是忍不住,自動地就脫了口。
“怎麼笑成這個樣子”父親這時候走了過來,身上還帶着一股濃郁的煙味,直嗆得人難受,“和誰發短信呢這年頭了,還有短信發”
父親臉上還是各種不自在,眼神不敢一直放在黃丞身上,總是躲躲閃閃的,明明他也沒做什麼事情,但是這種樣子卻顯得格外心虛。
“朋友。”
黃丞收斂了一點笑容,將後備箱關上,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麼朋友啊,”父親將自己的衣服外套扣上,然後跟着自己的兒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