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老周氏他們一行來到衙門接到蓬頭垢面的周學年後,是怎樣一番痛哭,而周學年得知自己出來是五福託了人情,嚷着要去見她,被老周氏好一頓罵,甚至以死相逼,又是威脅又是打罵,這才讓周學年安生下來,老老實實的先回到周家,休養生息,以謀後路。

    而周氏,也沉悶了好幾天,好在身邊有個明白事理的丫頭開解她,加上莊子上的要收成了,她的注意力被轉移開,一心在處理收成上花心思。

    日子就這麼安靜消停下來。

    五福除了日夜雕琢,平素也就去阿九的宅子的演武場一番鍛鍊。

    阿九他們也不知去了哪,五福沒有接到任何消息,倒是他家的演武場,興許是在離開前就吩咐了守門的人,她來就讓她隨便走動。

    晝短夜長,日子一天天過去,十一月底的時候,華陽下了第一場雪,彷彿把世界都染白了。

    距離比賽的日子還差幾天,五福終於是把那個參賽的作品給完全雕琢出來,只剩下拋光打磨就成了。

    紅玉和六斤看了那作品,都嘖嘖稱奇,因爲雕得太像了,而且還頗有立體感,雖然還沒打磨,但已經讓人誇道不已。

    聽說五福要完工,周氏也過來看了,她沒有什麼欣賞力的,也覺得雕得十分形似。

    “倒是累了你了,這臉都瘦尖了。”周氏指着她的下巴一臉心疼地道:“我讓廚房燉了燕窩,一會讓紅玉侍候你喝了”

    五福笑着點頭。

    這兩個多月,周氏的主母架勢,在她無形的訓練以及秋香她們的教導下,是越來越足了。

    也是如今日子順心,加上十月的時候,莊子送來的收成十分的可觀,周氏日子過得滋潤,眉目自然也就開朗了,變化不可謂不大。

    “五福,這眼看都進了年關,你可有哪處要送年禮的備了名單上來,我也好替你準備。”周氏笑着問。

    “好啊。”五福略想了下,道:“回頭我整理了名單,就給阿孃你送去。”

    其實她也沒幾個認識的人,來去也就阿九,以及聞從瑞林掌櫃他們,這些禮節都是要的,她也只能入鄉隨俗。

    “娘可要給平太太和馬員外家也送禮節”五福笑問。

    周氏這兩個月認識了兩個新朋友,都是四喜衚衕的鄰居,一戶姓馬,是早就此居住多年的,家中做的米糧生意,便是今年他們莊子上的收成,虧得馬家,才賣了個好價錢。

    因爲家中做生意,馬太太也是個豪爽之人,常和周氏有來往,她有兩子一女,還有個庶女。

    而另一戶,則是十一月搬來的,姓平,主人平太太是個寡婦,這次是扶靈回鄉,老宅早就賣了,這纔買了一個新的,便是五福家旁邊。

    平太太已故的丈夫生前是太原一個縣令,因病而故,身下一子一女,女兒平彩兒今年已是及笄之年,定了一個父親的一個同僚之子,只等出孝後成親,小子平安則是年十二,正在。

    所以,五福才這般問周氏,至於周家,她故意沒提。

    周氏剛想回話,六斤就喜滋滋的來報,阿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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