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太太覺得五福不好相與,但也聽從相公的吩咐,不得罪,也交好,重新打點了一份禮遣人送了過去,當是過年的節禮。

    五福瞧過,也讓周氏按着那禮的價值再添了兩樣回送過去。

    兩家這麼一來一往,心中都有了數,這是本着不深交,也不得罪的意思,平素就這麼彼此淡淡的遠着就行。

    餘太太覺得五福她們有些不識好歹,也就淡了心思。

    這事落入某些人眼裏,就覺得頗有點驚異。

    蘭書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說是公子和那個野丫頭有點不清楚

    她自然知道不是,但丫頭求上來,公子卻妥協了,難道公子真的看重那個野丫頭嗎他是要納了那個女人嗎那自己怎麼辦

    蘭書心不在焉的,很想和家裏通信說一說這個事,但想到公子的脾氣,也不敢去信,上次她自作主張一回,險些被公子給送走呢。所以只能自己胡思亂想,沒兩天,人就病了,瘦了一圈兒。

    五福並不知自己成了一個女人的心病,她如今萬事皆安,生意上的事有底下的人去奔波勞碌,家裏有周氏和得力的丫頭,最閒就是她了,便盡心的雕琢阿九要的簪子,閒時還能趁着興頭畫幾幅首飾圖紙準備給百寶銀樓,興致來了還和翡翠喂招,跟她學習毒術,日子簡直不要太清閒滋潤。

    日子就這麼在休閒中度過,轉眼就到了除夕。

    一年的最後一天,五福的宅子裏處處張燈結綵,下人來回奔走,周氏也是大清早就祭祀,香火味兒濃重,卻讓人沒法生厭。

    從大清早,就有鞭炮聲兒從各處傳來,硝煙彷彿都蔓延了華陽縣的天空,一縷一縷的,散不去。

    五福穿着夾棉襖子,揹着手在家裏走來走去,先看小廝男僕們貼門聯掛燈籠,又看丫頭們貼窗花,一會又轉到廚房裏去。

    季嫂子正帶着丫頭僕婦們炸響鈴,桌子上,還有一些已經炸好了的炸物,四喜丸子,糖餅,炸蝦片等等。

    五福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手去拿。

    季嫂子瞧着了,忙的唉喲一聲,道:“我的姑娘,這可是剛炸上來的,熱油還沒全乾呢,仔細燙了您的手。”

    她說話間,在廚房幫傭的,叫靈兒的丫頭已經用手帕子包了一雙木筷子恭敬的遞給五福,笑道:“姑娘,用筷子,仔細燙。”

    “你這丫頭倒是機靈。”季嫂子笑着誇了一聲。

    五福也誇,伸手摘下腰間掛着的一塊小玉佩賞給了她:“就衝你這份機靈勁兒,賞你了。”

    靈兒有些發呆,還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不敢接,還是季嫂子推了她一把:“你這傻丫頭,愣着做啥還不接過,謝姑娘賞”

    靈兒這才雙手接了,激動地跪下磕頭:“奴婢多謝姑娘賞。”

    五福嘴裏塞了一隻四喜丸子,正燙嘴呢,只揮了揮手讓她起。

    靈兒見狀,忙的又拿了碗,勺了一勺子桂花蜜衝了糖水遞過去。

    五福喝了一口,滿足得笑眯了眼,這在古代過年,真是有趣兒。<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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