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去淨房,不過尋個地方說個體己話罷了,來到侍茶的小廳,昌平屏退了人,捧了茶問五福啥事。

    “白素蓮怎麼突然來了受你邀請來的”五福問道。

    經過上回,昌平既然派了嬤嬤去白家指教,那麼就是要斷了來往的意思,就算沒這意思,也是有不再深交的意思了,不然她不會這麼不客氣的打白素蓮的臉。

    也正是這樣,她也不認爲昌平會邀請白素蓮來郡王府纔是,所以只能是自己來的。

    果然,昌平聽了這話,就道:“我既不想再和她交往下去,又怎會邀請她來是她自己跑過來的。”

    “她來是”

    昌平冷笑一聲:“說是她嫡母爲難她,特意把她配了個庶子,故意要磋磨她來着,她也沒幾個交好的人,就上來尋我說一說這委屈。”

    “既然如此,她該在家中備嫁纔是,還能隨意出門,還徑直來你這”五福挑眉道。

    “說是求了她爹帶出來,她無處可去,就來我這了。”

    五福想了想便道:“並非是我要故意編排她,不過這事怎麼就這麼巧了,你母妃要給你哥哥相看,她就來了。”

    昌平皺眉:“你是說”

    五福垂眸,道:“我觀她並不是會順從家裏安排的人,要出頭就只能靠自己。郡王府,怎麼都比別的地方好吧”

    “她敢”昌平臉色一變,道:“我這就讓人送她走。”

    “人剛來,你怎麼送走”五福拉着她,道:“讓人盯着她點,防範於未然。”

    昌平沉着臉點點頭。

    “郡主,少爺去菏湖了。”有丫頭來稟報說。

    昌平一怔:“不是還沒到點兒”又見五福詢問的眼神,就道:“我母妃最是心屬陳嫺,還有季芙蓉,但這是爲我哥哥選的妻子,總要他自己也喜歡纔行,所以安排了一茬,讓我哥哥和他那幾個朋友也去菏湖偶遇一番。”

    五福嘴角抽了抽,這相看也是轉彎抹角,男女大防的時代啊。

    “我們趕緊過去。”昌平聽到五福說那白素蓮可能心術不正時,也捉急了,抓住她的手就快步走。

    兩人回到菏湖,果然見到兩撥人在對詩,只是中間隔着一條小溪橋,又有丫頭婆子在那,倒也稱不上私下見面什麼的。

    而正在吟詩的,正是那白素蓮,她迎風站在亭子上,既柔媚,聲音軟糯,聽得人心都要軟上幾分。

    昌平看向對面,站在前方的,可不就是自家哥哥,正看着那白素蓮,不由又驚又怒,跺跺腳罵:“好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五福看得挑眉,誰說古人女子膽小,這不是挺膽大麼

    她卻不知,不管是南嶽或是北燕,這民風也算是開放,男女雖有大防,但這樣的一堆人的情況下,也不是見了人就得躲的。

    而白素蓮,有心要表現自己,自然更不會錯過這機會。

    她的詩還沒念完,昌平就衝了過去,大聲叫道:“哥哥,你在這做什麼”愣是把白素蓮作的詩給強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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