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半年,伍禮宏再走進家門,卻是感覺一個天一個地,這差使穩穩當當的辦好了,當記上一功,就算不立即升官,也該算在政績上,年底活動一下,未必就不能往上升一級。

    他可是在五品這個位置上好些年了,和他同期的,都不知甩了他幾條街了,自己也該升了。

    嗯,回頭得跟王氏說一說,讓她多給宮裏的王娘娘請安,這枕頭風一吹,說不定不止一級,而是兩級了。

    伍禮宏這般想着,心中滾燙,看到二門處,王氏帶着人笑吟吟的等在那裏,心中便是一暖。

    離家已久,哪個男人回到家不想看到老婆孩子候在那裏

    “老爺回來了,恭迎老爺。”王氏滿臉笑容的衝着伍禮宏一福,擡起頭,嘴角的笑微僵了下,半年不見,人卻彷彿年輕了不少。

    領差使外出奔波,形容卻是半點不見憔悴萎頓,這是在外頭被滋潤得好好的,自然不會憔悴啊

    賤人

    王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臉上帶笑,心中怒海翻波。

    “夫人辛苦了。”伍禮宏上前扶起王氏,笑着說:“這半年,爲夫不在,辛苦夫人持家。”

    王氏含笑道:“這都是妾身該做的。”又道:“老爺,妾身已經吩咐人準備了熱水,老爺先沐浴去一去乏休息一下,我已吩咐人去接孩子們下學,到時候自會來給老爺請安。”

    聽到這話,伍禮宏心中更覺熨帖,又笑着說了一句辛苦,道:“先去給爹孃請安。”和她一道往春暉堂裏去。

    伍老夫人見了許久不見的兒子,那是一口一聲心肝肉,眼淚汪汪,又喊着叫了兒孫來春暉堂一塊用晚膳,算是給他接風洗塵。

    伍禮宏也是應了,請過安後先回了自己的正房,梳洗一番,然後又聽得幾個妾室拜見請安,另外幾個子女也來了,一時間,也是熱鬧哄哄。

    待得用晚膳的點到了,一行人又是浩浩蕩蕩的往春暉堂裏去,在那邊觥籌交錯,酒飽喝足了,這才散了。

    闊別已久,伍禮宏也很是給王氏這個嫡妻的臉,當晚就歇在了她的房裏,也不知是小別勝新婚還是別的,自是賣力,彼此都身心舒暢了,才靠躺在牀上說話。

    伍禮宏緊張自己的前程,自然把心中所思所想對王氏說了:“從前我是不敢想,如今有了這一番功績,娘娘若是吹個枕頭風底氣也足一些。往上升一升,別說我,你也有臉面,這恭人比宜人的稱呼,總要好聽得多吧”

    恭人是四品誥命,宜人是五品,傻子都知道哪個好聽。

    王氏自然也知道,她和伍禮宏的榮辱是一體的,妻憑夫貴,伍禮宏的官越高,她的誥命也就越高,身下的子女也就越矜貴。

    但她想到伍禮宏的作爲,心中就存了氣,故意道:“到這會兒,你就想起我的好了,哼。”

    “你自然是好的,我時時都想得到,這不想着更好麼”伍禮宏打了個呵欠,合上眼睛,累了,有些困了。

    “那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王氏輕哼。

    沒回應,轉過頭去,見伍禮宏已經睡死過去,還打起了呼嚕,不由大氣,恨不得拿了身後的玉枕敲過去。

    這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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