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眼睛瞪得渾圓,不敢想象的看着伍禮宏,以爲自己聽到了幻聽一般,上前拽着他的袖子,厲聲說:“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什麼昊兒私藏私採銀礦”

    伍禮宏道:“就是你說的那樣,皇上已經下令徹查了”

    他在朝堂上聽到六皇子的參奏差點沒暈過去,而他那大舅兄,一下子就軟倒了。

    “這不可能,昊兒哪會做這麼愚蠢的事這哪來的銀礦讓他私採”王氏尖叫。

    伍禮宏卻道:“自從妍兒封了嬪,永安伯府就抖起來了,多的是人捧着錢人去走永安伯府的線,你難道不知道昊兒之前還往屋裏拉了兩個良家子,我早就說會出事兒,這銀礦,只怕也是人家想要討好他捧到他那兒的”

    “不可能他玩幾個姑娘就算了,他哪有這樣的膽子”王氏厲聲打斷他的話。

    伍禮宏冷笑:“有沒有,只能皇上定奪。”

    王氏腦袋一陣眩暈,道:“不行,我要回伯府去看看,魏嬤嬤,快備車,趕緊備車。”

    伍禮宏拽住她:“你要回伯府在這當口你瘋了不成”

    王氏看着他,眼神如淬了毒,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了”

    “你可知皇上有多震怒,那不是別的,而是銀礦,銀礦就連忠勇侯府的侯爺給永安伯求情,都被皇上發作了”伍禮宏急切的說:“現在誰靠上去,指不定就被牽連了”

    伍禮宏冷酷無情的話,宛如一盆冰水似的,把王氏兜頭淋了個透心涼,渾身冰寒刺骨。

    她看着這張看了十數年的臉,只覺得心頭髮寒,不敢想象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氏用力甩開伍禮宏的手,憤怒地道:“我們是別人嗎永安伯府是我的孃家,你的岳家伍禮宏,你說這樣的話,你還是人嗎”

    姻親姻親,都是作什麼的,這聯姻就是結的兩姓之好,若是一家有事,也指望姻親能伸出援手什麼的,可伍禮宏呢

    永安伯府一出事,他就跟只鵪鶉似的慫了,生怕連累到自己,連她回孃家都不許

    這樣的嘴臉,真是噁心又叫人心寒,他指望着自己和孃家打好關係爲他升官打點的時候,又怎不是這副怕事的樣子

    伍禮宏臉上一紅,道:“我也不是不讓你回,只是現在事兒未明,我們貿然前去,只怕會被同夥論罪”

    “什麼同夥咱們行得正站得直,經得住查”王氏尖聲道:“伍禮宏,你這做女婿的,等於半子,這樣的膽小怕事怕牽連,還是做女婿的樣子嗎傳出去,也不怕叫人說你冷清冷心,沒有情面”

    伍禮宏的臉沉了下來:“我還不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幾個孩子”

    “你放屁你就是爲自己,你這自私鬼,就是怕丟了你頭上那頂烏紗帽”王氏譏諷的說:“你要不要去,我不管你,總之我是肯定要回伯府一趟的”

    說着,她大步甩簾子出去,大聲吩咐魏嬤嬤準備馬車。

    伍禮宏氣得直跺腳:“蠢婦,蠢婦”可再想想,又怕別人議論,只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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